那我们就开始吧。
凤予也抽出他的剑,上面是几朵火莲,好像凤隐山上的兵器都是用不同的花来表示。
凤予用自己的剑给宋华新一道一道的做演示,宋华新记性倒是也好,很快就把凤予的动作铭记在心。
凤予除了教她一些动作,更是将如何更好地运用内力,如何增强内力,将内力运用在剑上都给她讲了出来。
姐姐,你的经脉是不是打开过了?你怎么知道?宋华新动作一顿,抬眸看向他。
我能感受出来,那这样我就少费些功夫了嘿嘿。
凤予本想着改日给宋华新通开经脉,可一深入感知就发觉宋华新已经通开过经脉了,那他就会少用很多功夫。
时间很快就过去,宋华新早已经大汗淋漓。
她气喘吁吁的双手撑在膝盖处,然后抬起一只手来擦了擦头上的汗珠。
姐姐表现很棒哦!凤予给宋华新鼓鼓掌,倒是一副没事人的样子,一滴汗也没流,仿佛刚才陪宋华新练的不是他一样。
叶然刚才就站在这里了,看着宋华新拿着剑挥来挥去,明明已经很累了但是依旧不肯休息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顿时对凤予有些不满了起来。
这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小姐已经累的不行了,他还在不满足,不断指出宋华新的错误。
宋华新又是个追求完美的人,眼里容不得半分瑕疵,听了凤予的话自然是更努力的练起来。
如今叶然终于逮住机会,她赶紧站出来,小姐,凤公子,天色不早了,该用午膳了。
凤予摸摸肚子,确实是有些饿了,宋华新也点点头,把剑收入剑鞘放到桌子上,走到房间里,在面盆旁洗了把脸,拿过干净的帕子擦干净脸,清爽了许多。
走出卧房,叶然已经端着菜过来了,凤予坐在石凳上,拿着筷子已经激动的等着叶然布菜了。
凤隐山上的食物他早就吃腻了,眼下到了将军府,尽是他没吃过的美食,心里不免对今日的午膳十分期待。
叶然端来了一道荷叶鸡、糖醋排骨、糯米藕片、两道清淡的小炒菜、两碗米饭和一些切好的水果。
谢谢叶然姐姐。
凤予对着布完菜的叶然,笑的一脸乖巧。
凤公子不用谢奴婢,对我们小姐不要太苛刻就好。
叶然放下最后一个盘子,面无表情的说。
……下午的时候,凤予果然对宋华新不再那么苛刻,留出了很多时间给宋华新休息。
彼时宋华新坐在树荫底下,手里端着一杯叶然送上来的茶水,宋华新轻抿一口,看着依旧在舞剑的凤予。
凤予一身火红衣衫,剑下生风,衣摆随着他的身姿的变化而摇摆,那把剑在他手里仿佛有了灵气,只见那剑轻轻一指,一片树叶就轻摇而下,落在了青石板上。
凤予,你练了多长时间?唔,从记事起就开始拿剑了,大概已经练武十年了吧,拿剑的次数比我吃过的饭还多。
……宋华新沉默,累吗?不累,每次看到爹爹的笑容我都会很开心的,而且,我一定要打败小师兄,为了打败他我可以多多练习。
宋华新汗颜,凤予对他的小师兄为什么有股这么强的执念?看着凤予有股中二热血少年的意思,宋华新也不好出言打断他,倒是自己倒了杯茶喝起来。
就这样,凤予每日都来找宋华新练武功,就连宋华新自己都能感觉出来自己的进步。
不过没几天,叶然就带来了一个劲爆的大消息。
皇上今日早朝时下旨,给轩辕战和林温笑赐了婚。
街上都传这是一桩美事,可是只有在朝堂上的人才知道,皇上下旨时的神色不好,明明是件喜事但是并没有表现出多少喜色。
同时,现在天盛国处在内忧外患的境地,在外有战争,在内又发生了水患,怎么说现在都不是一个赐婚的好时机才对。
宋华新坐在案桌旁,如今京城里苏景清不在,夜墨深不在,这么多重要人物都不在场,而且皇帝并不昏庸愚昧,这般仓促的赐婚难道就是为了避开二人?那这么做的意义又是什么呢?……边疆。
白浩然背着个包袱,他已经走了一日了,却是连半个人影子都没看见。
周围全是到他小腿的枯草,他走啊走,却是怎么也走不到头。
正当他快要泄气的时候,抬眼就看见了一群黑黑的人影,领头的人骑在马上,不是宋离暮又是谁?他顿时来了力气,朝他们奔去,一边跑,一边用手挥舞着。
哎!宋将军!这里!白浩然适时的将称呼从‘宋少将’改成了‘宋将军’,他的嗓音一出,就瞬间吸引了宋离暮以及后面的人的注意。
宋离暮定睛一看,远处跑过来的那个人,好像是……白浩然?正当他疑惑的时候,白浩然已经跑到他的马跟前了。
白浩然脸上有些泥巴,刚才在远处还没看出来。
宋离暮挑眉,倒是不是很奇怪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是一副这样的样子,戏谑道:你这是过够了军营的生活离家出走?白浩然欲哭无泪,想起那日夜墨深侧卧在椅子上吊儿郎当的样子就有些习惯性的紧张,他哭丧着脸,别提了,夜小王爷让我来接你。
说着,迎上宋离暮颇为讶异的面孔,声音不由得放低了些许,夜小王爷说,他说你不认得路,让我来接你……宋离暮笑了,虽然但是确实很符合夜墨深的性子。
于是宋离暮幽幽开口,你大概是做了什么事情惹到夜小王爷了吧?……白浩然先是沉默了一瞬,然后立马脸上浮现了狗腿的笑容,宋将军果然料事如神。
宋离暮的队伍加上了白浩然,白浩然这条路走了两遍,于是在前面给宋离暮带起了路,也让宋离暮这一行人少浪费了些许时间,一日后,粮草被安安稳稳的送到了边疆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