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乔钰依旧照常去采买,然而姚瑶却没有如往常一样在西街等自己,令乔钰松了一口气。
有几天自己竟然对姚瑶产生了好感,有些相见恨晚的感觉。
要不是那日姚瑶有意无意的道:乔公子整天忙碌累不累,要不要去客栈休息休息。
他家就在松子镇,哪里用的着去客栈休息,她是有何目的昭然若揭。
乔钰瞬间清醒,哪有好人家的女子邀请一个认识几天的男人去客栈的道理。
明显姚瑶是奔自己来的,可自己竟然这些日子整天与她在一起。
想想自己那几日的举动该有多可笑,要不是姚瑶急切的想拉自己去客栈,自己还傻傻的被那种女人蒙在鼓里。
每天回到家见到方华心里莫名的发虚。
可他见到方华时,虽说她如往常一样,可方华的眼神乔钰总有种被人看透的感觉。
方华那日说的话,乔钰记忆犹新,难怪方华说与自己在一起没有安全感。
想起这些乔钰对自己的行为更加懊恼,后悔不迭。
买完了家里需要的肉类果蔬,正要回家时,姚瑶出现了。
她堵住乔钰回家的路,站在乔钰面前,明显姚瑶脸色不好。
可此时的乔钰不想再关心此人的一举一动。
有事吗?乔钰冷冷地道。
姚瑶看出乔钰的不耐烦,依旧道:你要了我吧!我知道你有夫人,我可以给你做妾的,只要跟你在一起,我不介意。
我介意,我这辈子不可能纳妾,我只想和我家娘子好好过日子。
乔钰说的斩钉截铁,可得到了姚瑶的冷嘲热讽。
不纳妾,想和你家娘子好好过日子,那前些日子我俩算什么,你敢说你没有对我动心。
被姚瑶揭了老底,乔钰有些羞愧难当,依旧硬着头皮道:我不会娶你。
姚瑶冷笑道:你会后悔的。
说完不再多说,转身就走,可脸上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
嘴里嘟囔道:我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乔钰你等着吧!她说此话声音极小,乔钰并没有听到。
乔钰忐忑不安地回到家,把买来的肉蛋果蔬一件件地搬下车。
回来了。
方华见到心事重重的乔钰,并没有追问,只是打了一声招呼。
嗯,回来了。
方华站在酱缸前,卖力地打耙,所谓的打耙就是经常把酱缸从上到下的搅动着。
乔钰把马车停放好,来到方华的身边,想同方华坦白,可话到嘴边怎么也说不出口。
我来吧!他接过方华手中的耙子继续搅动着。
自从认识了方华,和她在一起,乔钰找到了生活的乐趣,每天过的十分充实。
在御史府,他的爹娘娇惯他,不让他管家里的事,所以他除了看书学习,就是和那些贵公子们间的你来我往。
自己整天被那些人捧着敬着,说些言不由衷的话,那时自己想当然,真以为自己就是他们口中的那般。
可如今看来,自己除了一张脸,其他的什么都不是,好赖人都分不出,姚瑶分明就是有意接近自己,自己竟然还对她动心。
要不是自己心中有个小小的执念,这次他真的完了,到时自己的幸福都给毁了。
他不明白的是,方华比自己小一岁,为何她什么事都好像是成竹在胸,看事情看的透彻。
这时方华发现狗剩在后院的大门处探头探脑,就知道狗剩有事找自己。
见乔钰心不在焉有一下没一下地搅动着酱缸,她摇摇头出了大门。
大树后有好几颗小脑袋伸出头张望着方华有没有出来。
见方华出来,狗剩招招手,唯恐方华看不到他一样。
姨姨,这里。
有两个人方华没有见过,狗剩介绍道:姨姨,他叫狗子,他叫猴子,这些日子姨姨交代我的事,是他们帮我查的。
两个男孩比狗剩大些,大约十二三岁的样子。
狗子和猴子一看就带着精明样,也许是在市井中长大的缘故。
方华问道:今天查到什么了。
叫狗子的那个男孩道:那个女的今天去看大夫了,我假装不舒服跟在她的后面进了医馆。
方华有种不好的预感,难道他们之间真的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不然她去医馆干嘛。
不等方华的问,狗子继续道:大夫给那女的把脉,说她有身孕一个多月了。
瞬间方华脑袋一片空白,一阵阵的眩晕袭来,怕什么来什么,他们之间连孩子都有了。
那么他们的假夫妻该结束了。
可心里为何如此的难受。
见方华脸色不好,狗剩着急道:姨姨,你没事吧!方华摆摆手表示没事,这时的方华脑子里如浆糊般,把脑袋给粘住了,什么都思考不了。
这时前门处传来女子的哭嚎声,方华听的是清清楚楚。
乔钰,你给我出来,你要了我的人,却不想负责,你让我以后还怎么嫁人,你不能如此对我,呜呜呜。
这是唯恐别人听不到故意如此大声的吧!不然为何后院都听的如此的清晰。
姨姨。
姐姐。
狗剩和狗子担心道。
方华摇摇头示意没事,强打起精神向前门走去。
狗剩疑惑地看向狗子,不解道:我叫姨姨,你为何叫姐姐。
狗子白了狗剩一眼,意思你是不是傻呀!猴子在旁边说道:她比我们大不了多少岁,真不明白你为何她叫姨姨,把人都给叫老了。
是这样吗?狗剩没想明白,那日是姨姨自己说的。
狗子拍了一下狗剩,你叫你的姨姨,我叫我的姐姐,别愣神了,赶紧的去看看吧!姐姐可别吃亏了。
几人一起奔向前门。
可狗剩总觉得哪里不对,他叫姨姨,狗子叫姐姐,那么他管狗子叫什么?不对呀!这样狗子不就是比他大一辈了吗?那怎么能行。
狗剩追上去道:狗子,狗子,不对差辈了,你也要叫姨姨才对。
你就不能改口叫姐姐吗?扔下一句话,狗子和猴子一同向前门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