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氏听到这,再也支持不住晕了过去。
娘。
娘。
娘。
方林,方木,乔钰一同惊呼出声,又一阵儿的兵荒马乱。
老大夫给高氏扎了几针,高氏才慢慢苏醒。
看到老大夫高氏焦急的问道:大夫,孩子们都健康吗?她口中的孩子们,当然指的是方华肚里的孩子。
老大夫会意,放心,孩子们健康着呐。
那知道我闺女怀的是几个吗?至少三个,具体是几个,恕老夫医术不精,看不出来。
高氏又气又吓号啕大哭,你个挨千刀的,你不得好死,我老闺女怎么这么命苦呦,生一个都是在鬼门关走一遭了,我老闺女还怀了至少三个,这不是要了我的老命吗?与此同时,京城的乔衡,连连打了数个喷嚏,他摸摸鼻子,识趣的地道:这是谁在骂我。
他第一个想到的是灵泉村的方华,反正他在方华的眼里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
但他依旧惦记着方华,不知道她成亲后过的好不好。
不知为何自从回京后,他时不时就会想起那个女人。
自从知道她成亲后思念她的心更甚,好像是自己最宝贵的东西,突然被自己弄丢了一样。
这时门口传来向松的禀报声,大公子,夫人来了。
乔衡只觉头疼,她的这位新夫人美则美矣,可惜太过狠辣,把京城贵族圈那些狠辣手段学了个十成十。
有一天向松说夫人身边的大丫环不见了。
乔衡好奇命向松查了此事。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就因为前两天自己去夫人房里时,不经意地同丫环笑了那么两次。
夫人怀恨在心,竟然把自己的贴身丫环偷偷地发卖了,而且卖给了一位老鳏夫。
他坏坏的想,是不是自己对每个丫环都笑笑,结局会不会如同她卖掉的丫环一样。
反正是她的陪嫁丫环即使都发卖了,不关他的事。
他冲门外回了句,我有事要忙,请夫人先回去,晚上我会去看她。
是,大公子。
其实这话不用传,乔衡的夫人边子芙都听到耳里。
她恨恨的转身,她不能生气,她要端庄,要大气,可她真的要气炸了。
他们是新婚夫妻,不应该是如胶似漆的吗?为何她感觉不一样呢!她的夫君整日说忙公务,刚成亲的那几日每日都来她那里。
以后便是偶尔来一次,她都要气死了。
除了她自己的院子,她无处发泄,这里可是御史府,都是乔家的人。
被人说她不端庄,不贤惠便不好了。
刚回到自己的院子,她实在按耐不住脾气,屋里的东西又遭殃了。
气消了,她又后悔了,她不能让乔家人知道,只能从嫁妆里把砸坏的物件补上。
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医馆里,方林听了高氏的话,急得恨不得上前捂住高氏的嘴巴,她娘怎么什么话都敢说。
连忙上前道:娘,娘,这是在外面,等回家让妹婿跪你跟前你慢慢骂。
一句话提醒了高氏,知道自己说错了话,高氏故意瞪了乔钰一眼。
乔钰尴尬地摸摸鼻子。
他真想担下这骂名,可惜罪魁祸首不是自己。
老大夫开好了安胎药,乔钰抱着方华回到了家。
小心翼翼地把方华放到床上,盖好被子,此时的方华依旧沉沉的睡着。
苍白的小脸看着让人心疼。
乔钰救人的那一刻,只顾着躲马车,却令方华的后背重重地撞到了墙壁上。
乔钰自己愧疚不已,可方家人通情达理,说了如果不是他出手相救,方华恐怕会有性命之忧。
这时图信走上前来,小声道:二公子,撞你的马车还在外面。
乔钰回过神,他该去处理撞人的事件了。
他分明看到马车是故意撞向方华的,这次他不会手软。
他看向高氏,娘,我去处理事情,劳烦娘照顾娘子。
钰哥,你放心的去吧!这里有娘在。
这次高氏又改口称乔钰为钰哥了,不再直呼其名。
乔钰心花怒放,这是不再怪罪他,当自己是方家的女婿了。
真好,真好。
娘,那我去了。
乔钰高兴地走出房间。
方林,方木,紧随其后,他们想看看到底是谁想要谋害自家小妹。
栓柱跟在方林的后面。
其实不用他们看,整条东街已经传遍,是姚家的女儿心怀恨意,指使她家车夫驾驶马车撞方华的。
有人看不过眼,没经过方家人同意便报了官。
这次的事件已经激起了民愤。
马车被百姓围的里三层外三层,每家铺子留守一人看店,剩下的人都聚拢在了这里。
开始讨伐姚家不是人,不能留在松子镇再害人。
乔钰带着一行人赶到时,县令也到了。
县令接到有人报官,说有人在松子镇故意驱车撞人,已经激起民愤时,他一刻不敢耽搁,马不停蹄赶到现场。
就这样与乔钰同时到达。
图琪见到自家的二公子乔钰,连忙上前施礼道:二公子。
嗯,乔钰点点头,他来不及问他们为何会来松子镇,显然如今不是时候。
图琪拱手道:二公子,这人赶着马车故意撞你,被我和哥哥恰巧赶到。
大家都明白,要不是这两人肇事者很可能逃之夭夭了。
当然了肇事者一定会抓回来,只不过要费番功夫。
乔钰只是点点头,没有接话,因为他看到几乎和他同时到达的县令,好像是姓戴,寒门出身。
此人不到三十,算是年轻人中的佼佼者,不到三十考上状元,被分到西兰县当县令。
他是刚调任到西兰县当县令的,前任的容县令的女儿因给乔衡下春药,被乔衡悄无声息地弄到最苦的穷乡僻壤去了。
可是戴县令。
乔钰拱手道。
是,你是。
戴县令拱手道。
不等乔钰开口,图信道:我家公子是乔御史家的二公子。
这一声无疑就是一道惊雷,炸翻了整条东街。
方娘子的夫君是御史家的公子,天哪,他们可是御史公子的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