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不离开这个家。
离开方家他如何能追求娘子,他才不要。
方林犹豫了一下道:你可在附近买个宅子。
那找到再说。
他才不走呢!乔钰心里一直如此想着。
这时门外响起撕心裂肺的哭嚎声,乔钰我那么爱你,我一再嘱咐车夫不要伤到你,你为什么要如此对我。
乔钰迅速从房间里冲了出来,吩咐道:图信,打到她住口为止,娘子还在休息,不要令她吵到娘子了。
是,二公子。
图信飞速冲了出去。
被官差抓住的姚瑶哭嚎着似乎要挣脱官差的束缚。
图信如风般冲到姚瑶的身边,左右开弓,两个官差回过神来时,数个耳光已经打到姚瑶的脸上。
这速度太快了,他们什么都没有看清楚,姚瑶的脸已经肿的如猪头,而且还吐出了四颗牙齿。
这下别说哭了连喊的力气都没有了。
乔钰,方林,方木,栓柱一起从屋里走了出来。
图信和图琪站在乔钰的身侧。
戴县令给乔钰施礼道:二公子,我把姚家人一起带来了。
人带来不能堵住嘴吗?大喊大叫的吵到我娘子咋办。
乔钰不耐烦道。
姚瑶呜呜的看到乔钰欲上前,被官差死命地压着。
是,是下官的失职,姚瑶谋害二公子,按律关押大牢十年,姚家人教女无方,罚银二百两,二公子你看可好。
乔钰道:姚家人罚银就不必了,让他们一家离开西兰县吧!这时就见一名上了年纪的老者面容憔悴,由一个年轻人搀扶着跪倒在乔钰面前。
此人就是姚地主,当官差到家里拿人的时候,姚地主差点厥过去。
这么多年的努力被孽女这么一闹,散尽钱财不说,能保住他们一家的性命就不错了。
姚地主声音沙哑道:孽女犯下大错,罪不可恕,是老夫教女无方,二公子念在老夫年迈的份上可否不要让我们离开松子镇,罚银老夫如数交,而且加五十亩田作为补偿可好,请二公子原谅老夫管教不严之过。
沉思片刻乔钰道:看在你上了年纪的份上,你们不用背井离乡了,以后安分守己,再有事发生我不会再姑息。
多谢二公子。
一家子有那么一个不着调的,一家子都要跟着受连累,看姚老爷就知道了,此刻姚老爷往日的意气风发早已不见。
官差往姚瑶的嘴里塞了一块在面食铺子要的抹布,担心她在喊叫,惹恼了二公子。
姚瑶恶心的干呕,这几个官差绝对是故意的,可她只能满脸泪水的被官差押走。
早知今日她嫁给刘公子多好,干嘛去招惹乔钰。
她的家人一眼都没有看自己,姚瑶脸上流出悔恨的泪水。
姚家赔偿的田地和银子如数赔给了方华,当然田地写的是方华的名字。
方华和乔钰的的婚书是官府过了明路的,和离当然还是要经过官府的。
方华还未苏醒,由方林出头方华和乔钰签了和离书。
东街的人唏嘘不已,这下他们知道为何面食铺子叫方家面食铺。
原来乔钰是已入赘进的方家门。
难怪方家大小事都是方华一人做决断。
令大家不解的是,乔钰可是御史家的二公子,为何会入赘到方家。
疑惑虽多但谁敢问,只能自己回家脑补去了。
送餐的活便由栓柱接手。
方华给的一成利润永辉无论如何都没有接受,但他拿了送餐客户给的小费。
一天下来挣得银子数目还是相当可观的。
坐在角落里耷拉着脑袋,心里闷闷的。
这些日子的工作,永辉做的异常的舒心,比在御史府里和其他小厮勾心斗角的强多了。
乔钰的工作由方林接手。
乔钰坐在方华的床边,拉着方华的手就是不放。
高氏无奈走了出去,留下乔钰一个人陪着方华。
这时候的乔钰心里像是有无数个棉花球堵在了心口。
他抓起方华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
眼泪扑簌簌地往下落,他把方华弄丢了。
方林,方木,高氏,站在门外,谁都没有进去。
他们听到屋里传来低声的哭泣声,一直说着,对不起娘子,都是为夫不好,把你弄丢了。
图信和图琪站在不远处不明所以。
他们的二公子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何如此的难过,就连永辉都是一脸的颓丧。
此刻的方华来到一个满是云雾的地方,像是半空中。
飘飘荡荡的,难道她又穿越了,这里到底是哪里。
突然耳边传来男子的哭泣声,时不时伴随着男子说话声。
她屏住呼吸仔细听着,只听到,对不起娘子,都是为夫不好,把你弄丢了。
她听出来了这是乔钰的声音。
她是怎么了,他干嘛哭的那般伤心,不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吗?方华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
她醒来时,发现手与令一只手十指相扣着。
她的枕边有个脑袋紧靠着自己的头。
方华一动,乔钰一下子醒了过来,娘子,你醒了,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
方华虚弱地道:我还好,你怎么在这。
我不放心你,一直守着你。
想起昨晚听到的话,方华并没有问乔钰。
看乔钰的眼睛红肿,脸色憔悴就知道他昨日哭过。
她朦胧间听到的话应该是真的。
方华安慰道:我没事,你不用担心的。
嗯,娘子饿不饿,想吃什么,为夫给你做。
吃什么,她如今不想吃什么,她想去茅房。
于是问道:娘呢,你叫娘来好不好。
娘子,想要做什么,为夫来就好。
方华无语,她要上茅房,他如何能帮的了,方华推了推乔钰,你去叫娘来。
乔钰站起身,只能去叫高氏,那好吧!不一会儿高氏急火火地进来了,老闺女,你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的,告诉娘。
我没有不舒服,娘扶我去茅房一下。
等方华从茅房出来,乔钰等在茅房外,一把将方华打横抱起,向屋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