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着急图信不知道去哪里找袋子,他灵机一动,把一件衣裳袖子扯了下来。
他都这般奉献了,老爷不得给自己做身新衣裳穿穿。
就这样,把袖子的一头打个结,装上一些玉米种子,递给乔御史。
这下乔御史高兴了,自己去账房领一百两银子。
谢老爷赏。
乔御史乐颠颠的出了门,他忘记了叫马车,忘记了手里还抓着乔钰给自己的两封信。
就这样乔御史一手拿着信,一手拎着玉米种子,乐颠颠地直奔皇宫而去。
乔御史到了宫门口,感觉哪里不对劲。
直到守宫门的侍卫道:乔大人,为何没有坐马车来。
这时乔御史才恍然大悟,自己只顾着高兴了,他是走着来皇宫的。
他自己摇摇头,高兴傻了,还好路程不算远,关键是一会儿要走着回去了。
我有事要求见皇上。
乔大人快进吧!乔御史大踏步进了宫。
来到南书房,宁康帝身边的大太监德公公见是乔御史。
上前道:哎呦,这不是乔大人吗?这是有事见皇上。
好事,劳烦德公公给通禀一声,下官有喜事向皇上禀报。
呦,老奴就爱听这话,乔大人稍候片刻,老奴这就去。
多谢德公公。
乔御史跑了一道,当时还不觉得,这一闲下来,只觉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他抬起手臂想着擦擦脑门的汗,这一抬手,看到手里的信。
这是乔钰给自个的信都忘了看就跑来皇宫。
高兴的忘了形,他看了一眼信封上有一封写着种植方法,另一封写的是父亲大人亲启。
他把家书的一封揣进怀里,仓促间还有一节露在了外面。
这时德公公出来道:乔大人,皇上让你进去。
谢德公公。
说着从袖袋里拿出一锭银子递给德公公。
老奴多谢乔大人。
乔御史走进南书房。
只见一名棱角分明,剑眉星目,慈眉善目的中年男人坐在案桌前低着头批改着奏折,此人正是宁康帝。
乔御史连忙跪地给皇上磕头,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爱卿,平身。
宁康帝注意到乔御史一手拿着一个小袋子,一手拿着一封信,怀里还揣着露出一半的信。
就是跪地磕头手里的袋子和信都是紧紧地握在手里。
似乎手里拿的是宝贝一般,宁康帝好奇放下笔,坐直了身子。
问道:爱卿今日进宫可是有事。
启禀皇上,有事,有好事。
乔御史笑得是一脸的谄媚。
有啥好事,爱卿尽管说来朕听听。
乔御史大着胆子看向皇上,站在一旁的德公公心道,这乔御史莫非是脑子生锈了,他胆敢直视皇上。
呵呵,皇上坐稳了,再听微臣说。
他担心听了这好消息皇上坐不稳摔着。
你说吧!朕听着。
波澜不惊的宁康帝直觉今日的乔御史有些奇怪,敢直视自己不说,说话同样大胆了许多。
拎起最多有一斤多重的玉米种子,乔御史道:皇上,这里面装的是亩产量是一千多斤名字叫玉米的种子。
此刻的宁康帝和德公公都以为自己幻听了,半天没有反应。
见皇上没有反应,乔御史十分理解听到有亩产量千斤的种子时的喜悦心情,如同自己傻掉一样。
他小心翼翼地放下袋子,从里面掏出一小把玉米种子,自顾自道:皇上,这是微臣的次子亲眼所见,不会有假,而且回来的人禀报说,仅仅种了两亩地就收了两千一百一十二斤呐。
这时皇上有了反应,爱卿,你再说一遍。
皇上,这个种子,能亩产千斤呐。
乔御史还把手里的一小把玉米种子抬了起来,让皇上看清楚。
这下德公公听清楚了,不是自己幻听,皇上,乔大人是说这个种子能亩产千斤,奴才没有幻听,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皇上终于得偿所愿了。
此刻的皇上激动不已,腿有些发软,德公公过来扶朕一下。
是,皇上。
德公公扶着皇上来到乔御史的面前,颤抖着手,抓了几粒玉米种子看了又看。
爱卿,仔细说给朕听听,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皇上。
乔御史把前段时间乔钰给他来信的事说。
一直说到图信亲眼见证了两亩地一共收了两千多斤的事实。
皇上平复了心情问道:你是说,当时犬子来信只说了能收五百斤,可真正却收了一千多斤。
是,皇上,具体微臣不是太清楚。
他只顾着高兴,乔钰给自己的信都忘记了看。
也许那里面说的十分详细,看信厚度就知道。
当了多年的官,第一次这般鲁莽,唉,乔御史深深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皇上早就看到乔御史手里的信和怀里的信了。
乔御史恍然大悟道:皇上,微臣今日只顾着高兴,犬子给微臣的信都忘记了看。
说着把手中的信双手奉上。
宁康帝干脆一屁股坐到地上,打开信开始看了起来。
德公公一瞅这还了得,连忙拿了一个蒲团让皇上坐着,同样给乔御史拿了一个。
一君一臣就这样席地而坐聊了起来。
信里边说的是十分详细的种植方法,以及注意事项。
看完了手中的信,仔细地将信收入怀中,可宁康帝的眼睛盯上了乔御史怀中的那一封。
一看皇上的眼睛盯着自己的身上,乔御史低头一看露在外面半截的信。
乔御史欲哭无泪,十分为难地掏出信。
给皇上看吧!又怕儿子说了一些忌讳的话,不给吧!一看皇上的眼神就知道,皇上盯着呐。
乔御史小心地把信递给了皇上道:这是犬子给微臣的信,请皇上过目,如犬子言语有不当之处还请皇上恕犬子无罪。
皇上毫不犹豫接过信,恕你们无罪。
皇上心里是有数的,无论信里面说甚都不能怪罪的,人家可是刚刚奉上了亩产量千斤的种子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