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躺在床上的余欢欢眉眼带笑,一脸希冀的看着他,不知为何,陆时璟突然觉得自己心跳加速,有种异样的感觉涌上心间。
哥哥?等了半天也没听见陆时璟的声音,余欢欢试探着叫了一声。
陆时璟这才猛的回过神,磕磕巴巴的开口∶从前,有个人鱼公主……十分钟后,陆时璟紧张的手心都出汗了∶欢欢?哥哥。
余欢欢答应了一声。
怎么还没睡着?难道自己讲的这么吸引人?陆时璟试探着问出声∶是不是哥哥讲的太难听了?欢欢听得睡不着?余欢欢头摇的像个拨浪鼓∶是哥哥讲的太好了,我听的入迷了,根本不想睡。
不知道这丫头的话几分真几分假,陆时璟哭笑不得∶那怎么办?哥哥再给我讲一个吧。
说实话,这次陆时璟的讲故事功力可比上次在医院强的太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偷着练了,余欢欢说道,陆时璟只能硬着头皮,从脑子里搜索适合小女生听得故事。
又是二十分钟,陆时璟觉得自己的嗓子都冒烟了。
欢欢?放低声音,没听到有人回答,陆时璟这才缓缓低头看了眼怀里的小女孩。
余欢欢长得漂亮毋庸置疑,毕竟贺先生的颜值在那里摆着,可是这小姑娘身上却不带一丝世家大小姐的顽劣,更多的是善良。
此刻小丫头正乖乖的躺在自己怀里,嘴角还带着微笑,小脸红扑扑的,只叫人看了心生欢喜。
从前只想快些长大,这样就能保护自己,保护欢欢,可是此时此刻他只希望时间能够停止,什么报仇不报仇的,如果一辈子都能跟欢欢这样相处,他也愿意。
……贺先生?管家歪着头看了眼趴在门边的贺廷州,又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
贺廷州正看的入迷,被管家的声音吓了一跳∶干嘛?大半夜的不睡觉?管家哑口无言∶不是您叫我过来的。
哦,对,他忘了。
贺廷州脸上发囧∶跟我到书房来一趟。
管家亦步亦趋跟在贺廷州身后∶先生若是不喜小璟跟小姐来往,明日我提点一下那孩子。
刚刚先生明明就是在偷窥人家,他也不好意思点破。
贺廷州清了清嗓子∶算了,我一个大人跟小孩计较什么?是。
管家有点儿想笑。
贺先生嘴上说着不在乎,心里却总是想要跟陆时璟那小子争一争在小姐心里的地位。
你在怀疑我?贺廷州看出来管家想笑的嘴角,极力想要维护自己在下人眼里的形象。
管家赶紧摇摇头∶贺先生这是说的哪里的话?我就是觉得那小子每天离小姐太近了,我也看着不爽。
听出来他话里有话,指桑骂槐,贺廷州冷哼一声∶欢欢心里最厉害的人永远都是我,我和欢欢才是有血缘关系的人,他一个外人算什么?是是是。
管家连连点头。
心里却在腹诽,这谁又说的准?万一以后陆时璟成了您的女婿,您不就是一家人了?笑闹两句,贺廷州把话题拉回来∶有人恐吓欢欢。
啪嗒——一声,贺廷州把手里的手机扔在桌子上,在静谧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管家拿起手机,打开页面,左右翻了两下,眼睛里的戏谑全然不见∶勒索绑架?半夜打通电话,用设备给欢欢放恐怖片的音效。
贺廷州摇摇头。
什么?还有这种事?管家抿了抿嘴∶先生有眉目了?他问的是打这通电话的人。
贺廷州挑了挑眉∶一个小娃娃。
若不是贺敏已经将名字发给他,他也不会有闲情逸致听墙根。
管家皱眉∶一个小娃娃哪里跟小姐有仇?是不是她的父母……后面的话没说完,就被贺廷州打断。
那个小娃娃可是比她父母都要恨欢欢。
这也是他想不通的地方,一个屁大点儿的小娃娃哪里来的深仇大恨,竟然用这种卑劣的方式?仔细思考一番,他跟石家父母的瓜葛并不多,封家这么些年一直暗中保护石家,公司出事或许也是封家吩咐石家做的,两家人互相依赖,在弱肉强食的年代倒是少见。
那接下来怎么办?管家微微弯腰,需要我去收拾他们吗?这件事,我亲自出面解决。
贺廷州站起来,走到落地窗前,目光所及的花园是欢欢最喜欢玩耍的地方,现在备车,我要去石家。
小孩子一旦疯魔起来,有时候比大人还要可怕,大人所要顾虑的太多,有时候不得不被一些东西牵制,小孩子就不一样了,他们只要自己身心爽快,那便什么都不顾了。
是。
知道贺先生要对石家出手了,管家点点头,出门备车。
……三十分钟后,石家别墅。
贺先生,要不……我去吧。
贺廷州这样身份的人,如果一个行事不当被人抓了把柄,说他恃强凌弱,怕是会群起而攻之,管家踟蹰着开口。
后车镜里贺廷州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嘴角的轻蔑让管家看了也不寒而栗∶不用,这次我亲自出手。
屋外已经风雨欲来,屋内的人还全然不知。
爸爸,妈妈是不是好了?石玥玥坐在沙发上看着石江涛。
石江涛摸了摸女儿的头发∶妈妈还要在家休息一个月,咱们不要闹,让妈妈赶紧好起来,好不好?石玥玥太想跟着妈妈出去玩了,有点不开心的撇撇嘴∶可是我已经很久没有跟妈妈一起去游乐园了。
乖,爸爸陪你也是一样的。
虽然话是这样说,可是石江涛也知道自己工作太忙了,一个月能有半天抽出来陪陪他们母女都是奢望。
石玥玥叹了口气@那好吧,那我就再等等妈妈。
女儿真的长大了,石江涛欣慰的看着石玥玥,笑了笑。
先生您找谁?石管家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告诉石江涛,我是贺廷州。
贺廷州?石玥玥坚强的的笑容募的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