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管家,石江涛也听到了,都这么晚了,不知道贺廷州来他们家干嘛,碍于对方的地方,他不得不让人进来∶快请贺先生进来。
石先生,好久不见啊。
贺廷州对着石江涛打招呼,眼睛却紧紧盯着站在石江涛身边的女孩。
石玥玥被贺廷州的眼神吓到了,往爸爸身后躲了躲∶爸爸……小声叫了一声。
贵千金这么怕我?贺廷州像是在自己家一般坐在沙发上,两只修长匀称的胳膊搭在沙发背上,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石玥玥都快被吓得哭出来了∶你在说什么啊?她抓着石江涛的衣服下摆∶爸爸,这位叔叔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听不懂?好似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贺廷州大笑几声,石小姐,我劝你现在把该说的都说了,不然就别怪我做长辈的不给你留面子。
够了!石江涛大吼一声,贺先生,我敬重您的地位,我佩服您做生意的果敢,但您半夜三更不睡觉跑到我们家里兴师问罪,是不是太过分了?而且小女不过孩童,你这是想把人吓死吗?正在楼上休息的石夫人听到丈夫震怒的声音,拖着疲惫的身体下来,一看到贺廷州就觉得今晚的事情估计没有这么简单∶老石,这是怎么了?贺先生怎么在咱们家发这么大的火?石玥玥看到家里最疼自己的人来了,不由分说的跑过去,一把抱住石夫人的大腿∶妈妈,快让这个叔叔离开咱们家,欢欢好害怕他。
石小姐不用想法设法的赶我走,在事情没有交代清楚之前,我是不会离开你们家的。
谁不想大半夜的好好睡觉?欢欢不想吗?贺廷州冷冷的看着虚伪的一家三口。
玥玥,石江涛转身问自己的女儿∶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这么多年以来,虽说在商场上他和贺廷州交手的次数也不算少了,但是离开那个尔虞我诈的地方,他们两家人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今天贺廷州这么生气,可能玥玥真的瞒着他做了什么。
石玥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爸爸,我真的什么都没做,贺叔叔,你到底想干嘛?一旁一直没有吭声的管家,把一张纸扔在桌子上∶想必石小姐对这一串数字很熟悉吧?看了眼上面烂熟于心的数字,石玥玥却一副看不懂的样子∶我不认识,这是什么。
石小姐看来在家的生活滋润的很,不然也不会大半夜的不睡觉,给我女儿打电话放恐怖音效。
贺廷州一字一句,字字诛心。
石玥玥的小手紧紧攥着,她必须让自己冷静下来∶我不知道,不关我的事。
听到了吗,贺先生,我们家玥玥说了,不知道。
石夫人忍着头疼,想要赶紧送走这尊大佛。
贺廷州冷笑一声∶想必你们比我更清楚你们家孩子的秉性。
被人追着骂到家里,如果这个时候再不反击,那他还算是个男人吗?石江涛对着贺廷州说道∶贺先生,贵千金受了惊吓,我们都不愿意看到,但你不能因为小孩子之间的一点儿矛盾,就把我们家孩子想的这么坏。
不知道为什么,嘴上这么说着,石江涛的心里却在打鼓,如果是以前他可以脸不红,心不跳的说贺廷州根本就是在放屁,根本就是在污蔑他们家孩子,可是现在他一说维护石玥玥的话,脑子里就都是这孩子的笑容。
贺廷州没了耐心∶石小姐,我最后问你一遍,你到底承认不承认?如果你还死鸭子嘴硬不肯认账,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你想做什么?妻子刚从医院接回来,人家都说女子流产一次,就相当于坐了一次月子,正是修养的时候,石江涛警惕的看着眼前的疯子。
贺廷州微微一笑∶做什么?很快你就知道了。
贺先生,都在外边等着了。
管家微微弯腰,说是在贺廷州耳边说的但他的声音却足以让在场的人都听到。
石江涛不相信这人还能将他们一家灭门不成?贺廷州!你这是私闯民宅!这么大的罪名我可担当不起,如果贺某没有记错的话,刚刚是您请我进来的,哪里来的私闯民宅一说?面对石江涛的指责,贺廷州气定神闲。
石江涛被噎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恨恨的看着眼前把所有事情都玩弄于鼓掌的男人。
玥玥!妻子现在需要的是静养,再这么闹下去,身体出事了可怎么办?石江涛叫了一声女儿的名字,快说,你到底做没做!不妨事,贺廷州扯了扯嘴角,我也害怕冤枉了咱们家的小公主,到时候说我屈打成招,管家!让他们搜!是我!石玥玥大叫一声,刚刚还楚楚可怜的样子不见了,只留下满眼的愤恨∶我不明白,为什么余欢欢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得到所有的东西,为什么我总有点的一切都在她出现了以后就没了。
石江涛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好像他从来都不认识的女儿∶玥玥……痴痴的叫了一声,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贺廷州,如果不是你抢我爸爸的生意,我爸爸也不会寄人篱下,也不用看封叔叔的脸色,封叔叔也不会讨厌我,石玥玥眼里有泪,都是因为余欢欢跟你说了我的坏话,你才对我爸爸出手的。
她把自己身上遇到的一切不幸都算在余欢欢身上,这是她欠我的!啪!石玥玥不敢相信,爸爸竟然第二次出手打了自己。
老石!石夫人大叫一声,在外人面前打了玥玥这让玥玥自尊心这么强的人怎么活?这孩子容易走极端,她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子,千万不能失去第二个孩子了。
石江涛过身颤抖的看着这个自己从小疼到大的女儿。
爸爸……石玥玥觉得有什么彻底破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