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廷州靠在椅子上,紧闭双眼∶他们会去哪里?从来没见过贺先生这么颓废过,管家心中叹了一口∶贺先生,您这个样子,小姐该指望谁?再次睁开眼又是那个在公司雷厉风行的贺总裁,男人狭长的眼睛眯了眯∶人过去找了吗?有线索了吗?管家拿起手机老了一下又放下∶那边过来消息,说是……孙小姐,曾经跟绑走小姐的两个人其中的一个联系过。
孙思然?贺廷州眉头紧锁,这个女人又想要做什么?对着一个小娃娃也下得去手?之前对着她得事情,从来都是看在两家老人的份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看来这份情谊,很是用不着了。
把她私人电话找给我。
贺廷州食指搭在沙发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沙发背。
管家毕恭毕敬∶是,贺先生。
看来,贺先生要动手了…………呛人的香烟味和难闻的气息纠缠在一起,孙思然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你们说,接下来怎么办?这三个人除了那个没见过的小伙子不知道什么来历,那两个臭丫头可都是不好惹的,本来只是想吓一吓这个小贱人,没想到他们一下子绑了三个孩子,这下她之前想好的借口完全都没用了。
发哥啐了一口∶您说您是老板我们都听您的。
听我的?我要是有办法今天就不会出现在你们年前了,孙思然腹诽∶不如,一不做二不休,你们了结了他们。
与其扬汤止沸,不如釜底抽薪,成不成就看这一次了,事情办成功了,她以后就是贺家的女主人,想来就算是以后警察查到了什么,贺廷州顾念着夫妻情分,怎么也不会把她交给警察。
小梁本来就是想跟着发哥好好的挣一笔钱,从来没有想过做什么违法犯忌的事情,他连连摆手∶不行?绝对不行!为什么?刚要得到贺廷州的心情越来越强烈,孙思然完全丧失理智了∶咱们现在如果不动手,那个小贱人的爸爸一旦知道我们做的,你以为我们还能跑得了?本来就是兵行险着,一定要放手一搏。
发哥看着孙思然∶你要我们做的事情,我们也都已经给你办好了,至于其他的事情跟我们都没有关系,你要是强迫着我们做一些事情,我可不会怜香惜玉。
在道上混过的人,手上虽然没有沾过人命,但是鲜血还是有的,让几个小孩子以后完全开不了口的本事他还是有的,只不过一想到刚刚那个小孩子对着自己笑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觉得有些于心不忍。
小梁没有发哥的恻隐之心,他完全就是不想要自己的手里沾上人命,不愿意听孙思然的话∶你赶紧把我们该得到的钱某给我们,不然我们就对你不客气。
这是在威胁我?孙思然冷笑一声∶别以为你们是男人,我是个女人就以为我好欺负,我可告诉你们,我孙思然也不是好惹的。
这是利用完我们,就不愿意出钱了?发哥看出来孙思然的意图,一把拉过瘦子,甩在一边∶怎么?想赖账?一边说着,一边嘴里叼着烟,另一只手拿出手机,按了播放键。
孙思然听着录音里自己和眼前男人的密谋的声音,心里咯噔——一下∶你——孙小姐我们都是在刀口上讨生活的,有些防着你们得动作,实在是不做不行,希望您可以理解我一下。
理解你?你这根本就是在威胁我。
孙思然肯定不愿意毁灭自己的形象,毕竟她还想要嫁给贺廷州,如果贺廷州知道了她一直想要害他的女儿,那她一辈子就完了。
看着孙思然精彩的脸色,发哥心里暗暗窃喜,还好当时他机灵留了一手,就仿着这个女人反悔不认账,把所有的东西推倒他们身上。
孙思然气的胸口剧烈起伏∶你们……你们会有报应的。
贱人,竟然敢威胁我?我看你们真的活腻歪了。
发哥笑了笑,还是一副痞子样∶孙小姐,我劝你赶紧把该给我的钱给我,不然我向你保证,明天全市的人都会收到你的这份录音备份,你信不信?孙思然看着他这个样子也不像是在开玩笑,只能好言好语的稳住他∶我怎么会赖账?我回去就给你打钱。
她觉得他是傻子,还是别的人都不精?发哥忍不住笑出声∶孙小姐,我说的是……现在。
孙思然知道自己是怎么也逃不过出钱了,只能应下来∶好。
一群下等人,看见钱就走不动了吧?正想要开口讥讽几句过过嘴瘾,没想到有电话进来,拿起手机一看,孙思然觉得自己是不是眼瞎了?喂。
一边接通电话,一边对着眼前的两个人使了个眼色,胖子领着小梁转身离开。
贺廷州嗯声音还是那么好听∶现在有空吗?果然,她做的事正确的,要不是她现在把人绑到这里了,贺廷州会想起来我?况且听着他的语气应该还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我做的。
孙思然声音矫揉做作∶我现在不是很有空,我晚上有空,可以晚上过来陪陪我吗?本来以为自己的要求是不会被满足的,没想到电话那头的人满口答应∶没问题,晚上老地方见。
看来她这一步棋走对了,只要没有那个小贱人在他身边,自己就会有成为贺家台车的机会。
孙思然笑了笑∶那我们晚上见。
等等——贺廷州在电话里轻笑了一声∶我今天下午公司里有点事,实在是人手不够,我记得你身边不是有几个得力干将?不如借我用半天?那你拿什么还我。
别说借员工了,就算是贺廷州借她给他干活,自己也愿意。
贺廷州笑了笑,却没有到达眼底∶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我都听jojo你的。
孙思然,这次,我不会手下留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