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手的两人被这震怒的声音吓得站在原地,余欢欢僵硬的转过身子,就看见贺廷州眼里人活得的站在不远处。
小盒松开余欢欢的手腕,眼神怯生生的看着他∶我没想把她怎么样。
贺廷州丝毫察觉不到自己语气有多严厉∶我告诉你,你敢动欢欢的心思,我饶不了你。
管家适时提醒贺廷州,不要偏心的太过于明显∶贺先生,小少爷也许……只是想出来透透气,遇到了小姐。
刻意加重小少爷这三个字,好让眼前的人想起来这不是普通人家的男孩,也是他贺廷州的儿子。
余欢欢最看不得贺廷州这幅乱冤枉人的样子∶爸爸……小盒就是出来找我而已,要不是小盒,我连回去的路找不到了。
你迷路了?贺廷州完全抓不到余欢欢话里面的重点,有没有害怕?余欢欢嘴角耷拉着∶爸爸,你要跟小盒道歉。
上前一步,蹲下身子,拉着余欢欢上下左右看了一遍,确定这孩子没受什么伤,这才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爸爸知道了。
这是企图蒙混过关?余欢欢一眼看出来贺廷州的意图,不行,她得从日常的小事上好好教育这个男人,不然以后会酿成大错的。
不可以,余欢欢伸出一根食指在贺廷州眼前左右晃了晃,你明明就是冤枉了小盒,今天必须要向小盒道歉。
贺廷州被女儿当众要求给一个不知道娘是谁的民间少爷道歉,脸上有些挂不住∶咱们先回家好不好?余欢欢不依不饶∶不要。
看小姐这幅架子,是打算跟先生死磕到底了,管家瞧着事态不妙,赶紧出来打圆场∶小姐,咱们先有什么事回家再说好不好。
余欢欢这次铁定了心,绝对不能心慈手软∶不可以,就在这里说。
贺廷州拗不过这个孩子,又不愿意惹她生气,更加不想在他面前留下不好的形象,这次事情确实是自己先乱了分寸,看见谁都像是想把欢欢偷偷带走的样子∶小盒,对不起。
哪里能想到这个从第一眼看见就高高在上的男人会对着自己低头?小盒受宠若惊∶没事。
看到贺廷州总算是迈出了第一步,不管他说的是不是真心地,起码他知道冤枉人要道歉了,哪怕对方是一个各方面势力都不如自己的人,这样在外面的敌人才能少一点,余欢欢抱着贺廷州的脸亲了一口∶爸爸知错就改,真棒。
管家看着先生五彩缤纷的脸色,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一边牵起来小少爷的手,一边说着∶回家吧。
嗯。
默不作声的把手从管家手里抽出来,走到余欢欢身边,沉默的跟着。
这孩子……管家的眼睛眯了眯,好像有点……依赖小姐了。
不止他,连一直毕恭毕敬站在旁边的陆时璟也注意到了,绕了一个弯,走到小盒身边∶你最好离欢欢远一点。
为什么?小盒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够听到的声音说道。
为什么?陆时璟反问∶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欢欢看不透你的真面目,我可是能看出来。
闻言,小盒畏畏缩缩的眼神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余欢欢从来没有见过的狡黠∶是吗?你看来很是了解我呢。
彼此彼此。
陆时璟隔开他们俩,朝着被贺廷州抱在怀里的余欢欢笑了笑。
他绝对不会允许一个对欢欢有威胁的男人存在,哪怕这个人是贺先生的儿子。
……次日一早,贺家。
小姐,不可以挑食,阿兰看着饭碗里又被剩下的青椒,无奈的看着余欢欢∶贺先生要生气的。
你不跟他说不就得了?余欢欢跳下饭桌,走到沙发前坐下。
阿兰摇摇头,算了,这位小祖宗就是家里的公主,说一不二的,连贺先生都拿他没办法。
小姐今天要去学校吗?一边收拾桌子上的残局,一边问道。
随便从桌子上拿了一张报纸,余欢欢声音淡淡的∶不去了,一会儿家里面会来一个贵客。
贵客?阿兰也不过十八九岁的样子,余欢欢对她又好,贺先生不在的时候,她是把这个孩子当做妹妹看待的。
余欢欢从桌子上拿了一颗糖,赛到端了一杯牛奶给她的阿兰嘴里∶来了你就知道了。
小姐成天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盘算些什么,阿兰摇摇头,正想扭头去把厨房里的东西刷干净,门铃就响了。
去开门。
余欢欢嘴角勾了勾,终于来了。
不一会儿,一个只有在电视上见到过的女人,穿着严丝合缝的西装,脚上的细高跟把她修长的双腿修饰的恰到好处,只叫人垂涎欲滴。
小朋友,你爸爸呢?女人看着沙发上悠闲看报纸的女孩,问道。
余欢欢莞尔一笑∶爸爸在书房,阿兰上去把爸爸叫下来,还有小盒。
是,小姐。
阿兰向来是最听话的。
五分钟后,余欢欢站在贺廷州身边,四只眼睛齐齐看着抱在一起痛哭流涕的母子。
这个女人……他为什么看起来这么眼熟?贺廷州盯着哭的梨花带雨的女人。
余欢欢小手牵着贺廷州∶爸爸看阿姨干什么。
没什么。
算了,不想了,贺廷州笑了笑。
谢谢你救了我儿子。
这位只有在电视上见过的女市长看着贺廷州的眼神犀利。
贺廷州不记得自己跟她上过床,也许时间太久,忘了吗?不用。
人家看起来不想跟自己相认,也不打算说小盒的身份,贺廷州顺水推舟的说道,都是我这个女儿。
女市长这才把视线又放在刚刚进门就看到的女孩身上∶谢谢你。
妈妈……我们要走吗?小盒脸上还挂着泪。
女市长点点头∶妈妈没有保护好你。
贺廷州也不想知道这孩子到底是怎么丢的,只知道他又可以只宠着欢欢一个人了,脸上的笑藏都藏不住∶回去听妈妈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