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探将军府没什么难度。
司宁很轻松便进去了。
这些守卫,就是些摆设。
司宁潜入府邸时轻声道。
司正的院子黑着灯,更没有人守着。
司宁一路畅通。
只是翻遍了整个房间都没有找到。
司宁两指拈着手中的春宫图,嫌恶地扔到一旁。
找个时间,一定要去阉了他。
娘的,狗东西。
把司正的那些东西都给本小姐拖出来扔了。
司宁动作一顿,司蕖来了?她要扔什么?不过现在容不得她多想,司宁巡视一眼,飞快地躲在了床下。
与此同时房门打开,司蕖带着几个仆人进来。
什么东西啊,竟然还玩成那样!活该被抓起来,这个混蛋,还弄出人命来。
司蕖似是觉得恶心,轻轻地干呕了一下。
恶心死了,这破东西怎么就这么明目张胆扔在这里!愣着干什么!全给本小姐扔了!司宁没太大功夫听她做什么。
因为她的身后……他娘的还藏着一个人!!司宁头皮发麻,腰间抵着一个冰凉的东西。
更要命的是,这人就躲在床下,而她进来时,竟然没感受到一丝他的气息。
司蕖的动作还在继续。
司宁却计划着出去时该怎么办。
想掏出匕首,却很快就被察觉,身后的人狠狠地按住了她的手。
哎,你们眼瞎吗!这里这么明显的一本竟然没看见!司蕖不快道。
司宁暗道不妙,因为司蕖指着的那本书,就在她的眼前。
只要司蕖稍稍弯腰,就能看见自己。
司宁咬牙,也顾不得其他了,悄声向后靠去。
身后的人一声闷哼,似是不悦。
司宁管不了了,都这个时候了,不想被发现就忍忍吧!谁让今日都碰上了呢!只是这人块头大,司宁很难推动。
娘的!司蕖的手已经落下来了!已经在弯下腰了!碰到书了!低头了!被发现了!倏地,司宁腰上一紧,身后的人力气极大,一把就将她紧紧抱在了怀里。
司蕖弯腰抬眼的一瞬间,司宁已经隐入了黑暗。
她心跳如鼓,身后的人身形修长,很容易就把司宁拢在怀里。
后背贴着身后人的前胸,没被发现的司宁松了一口气。
只是突然,一声撕拉自腰上传来。
两人同时一顿,这不是完了吗!司蕖起了疑心,这里是不是有什么声音?说着向这边走过来。
司宁咬牙,娘的,这下可怎么办?只能用别的动静引来了。
然而她的手刚动,身后的人又一把按住。
气息呼在司宁耳边,别乱动。
司宁这才发现他们姿势多么亲密。
都贴在一起了,那人只要稍稍低头,就能蹭到她的脸颊和耳朵。
司宁脑袋轰的一下!更要命的是,这个声音……他娘的怎么又是权璟之!!司宁咬牙,从他手里挣脱开,不知从何处掏出一颗小石子。
用力一掷,竟然越过狭窄的床底,穿行在黑暗中。
将碰撞点转移到了窗边的桌子下。
叮地一声。
司蕖应声看去,怎么这么多动静?小姐,应当是老鼠。
司蕖闻言哼了一声,没再向这边过来,就说他怎么越来越恶心了,原来是和这些东西待在一起。
司蕖最后拖了一堆东西带着人离开了。
门一关,司宁便从权璟之怀里冲出去。
手里还握着一把短刀。
权璟之出来的时候,对上了司宁的充满杀意的眼神。
你怎么会在这里?权璟之有什么理由来司正的房间?那你呢?权璟之丝毫不慌。
司宁一眼便看破了权璟之的打算,别想顺着我的话来说。
你还有东西没拿到,本王……司宁自然不会信他的鬼话,冷声道:放屁,你以为我如此好糊弄么?那不然本王来做什么?权璟之拍了拍身上的灰,司宁,本王可没有那么闲。
王爷莫不是想利用我找什么东西?此话一出,权璟之没有说话。
司宁眉梢一挑,浅笑道:果然是王爷的东西没找到啊。
权璟之也不和她迂回,边关有变,上将军被人告发通敌。
所以今日你才截了刑部的事来将军府搜查证据?权璟之点头,走过去想夺过司宁的短刀。
别动,再过来就插进你心口。
权璟之没了动作,低沉道:恰好碰到刑部尚书罢了。
司宁,收起你的刀。
做梦。
司宁哼道,你说的话,我半信半疑。
司宁毫不客气,权璟之这个人,她看不透。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他说的都那么令人信服,又那么惹人怀疑。
权璟之眉心一压,你衣裳破了。
衣裳的确破了,司宁勾起唇角:我问你,方才是不是想下杀手?没有,权璟之回答得快,本王没想到你会进来。
他说着向司宁靠近,司宁哪里会让他如愿。
手中短刀寒光凛凛,刀锋锋利,堪堪划过权璟之的手臂。
那你呢,你又来做什么的?权璟之一边过招,一边问道。
司宁哼笑,你都不说实话,我又凭什么告诉你?权璟之没说话,神情一凛。
司宁看上去暴躁心大,实则能看透许多事。
这下权璟之倒是明白了。
若是骗到了司宁,这是她不愿多想,糊弄得配合自己。
若是骗不到,估摸着是心情不快,不想配合。
权璟之忽然觉得这样的司宁,很有意思。
两人在这里过招,着实危险。
更何况,司宁已经不想和权璟之有什么牵扯了。
在割破他的衣裳后,短刀入鞘,行了,你我都不愿意说,在这里耗着有什么劲?本王觉得,还不错。
司宁受不了了,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危险道:警告你,这种戏码已经够了。
你要是想利用我进将军府找东西,目的也已经达成了。
别再装什么深情好男人。
权璟之闻言眉头一皱,冷声道:司宁,莫要凭空污蔑本王。
司宁眼中毫无温情,行了吧权璟之,你的眼睛,就不该有情。
她看进那双深邃的眼中,一字一句道:太假了。
司宁!!权璟之愠怒。
这个女人怎么总是能让自己这么生气!!在呢,王爷。
司宁随意道,既然没事,我就走了。
希望除了在府里,我们再也不见。
当然了,府里不见就最好了。
权璟之眉头紧锁,双手捏紧。
不见?呵,若是不见,他怎么还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