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香囊给了出去后,连着好几日,云桡都没过玉笙居。
司宁也松了一口气。
每每云桡一来,她的脸都要笑僵了。
没有了人来打扰,那想出府的心思又升了起来。
又来到上次那围墙边,黑黢黢的,一片寂静。
司宁满意地点点头,为此她特意提前踩了个点。
确定了权璟之在水云院才过来的。
权璟之啊权璟之,你拦得了我一次,还能拦得住第二次么。
司宁得意一笑,搓了搓手掌,身上力气聚集于手臂。
就在纵身一跃时,眼中突然闪过阵阵寒光。
娘的!什么东西!力气难以收回,猛然停下,让她整个人跌坐在地上。
尾骨落地,疼得她直抽气。
抬头看去,只见那围墙上整整齐齐地布满了尖刺。
像是从墙上长出来的。
司宁咬牙切齿,愤怒捶地,权璟之也太贼了吧!王妃。
毫无波澜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司宁僵硬回头。
竹巳?司宁眼睛一眯,就向他身后看去。
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权璟之没有过来?王妃,请。
竹巳面无表情伸出手,做了一个请人离开的手势。
司宁从地上爬起,摆出王妃的架子道:竹巳,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看见本王妃摔倒了,你应该扶一把才对。
怎么能这么冷血呢,别和你的主子学。
司宁说着,拍拍衣裳就要离开。
王妃,是请您到王爷那里去。
司宁眼角一抽,怪不得能看见竹巳,原来是权璟之安排了他在这里等自己。
我就过来散个步。
王妃,请不要为难属下。
司宁啧了一声,别这么死板,本王妃也没做什么。
你看这今天的月色哈,真好看。
一边说着,一边偷偷移动着脚步。
竹巳抬头一看,今晚哪里有月亮?司宁抓住机会,拔腿就跑。
呵,还好这个侍卫好骗。
司宁。
宛若寒冰的声音传来,司宁猛然停下脚步。
娘的!鬼啊!司宁惊叫,看着从黑暗中出来的权璟之惊魂未定。
也不知道他在那里待了多久,自己竟然没有感受到任何气息。
一旁的竹巳微露诧异之色。
王爷不是让自己来这里盯着,怎么还亲自来了?不过,这不是他该操心的事。
竹巳立马隐藏了自己,消失地无影无踪。
权璟之面无表情,向司宁一步一步靠近。
他身形修长,如此步步紧逼,倒真有一股压迫感迎面袭来。
言语粗鄙,你这舌头,不用要了。
是你先吓我的!司宁缓过来,便不再后退,瞪眼直直迎上了去。
又是出去看夜市?不怪自己怀疑,司宁生长于京城,又为何如此执着于出去看夜市,这也夜市于她而言,应当是寻常之事,没必要稀奇到非要出去看。
更何况,为何非要翻出去?如此不寻常的行为,不得不令人生疑防备。
不然呢。
司宁眉头一皱,回头指着那尖刺问:是你做的?是本王,权璟之沉声道,防贼。
至于这个贼是谁,大家都心知肚明。
司宁没好气哼道:你不是在水云院么,怎么会来这里?你在打听本王的行踪?权璟之眼神暗沉,这更可疑了,搜身。
又来?司宁抬手阻止。
权璟之垂眸,不善地盯着她。
我自己来!在他动手之前,司宁把身上的东西翻了出来。
依旧是那十个铜板和一支簪子。
权璟之,你真是吃饱了撑的。
我就出个府,你至于防贼一样防着我吗?我身上就几个铜板,你也说了,扒手都看不上。
权璟之不说话,只盯着司宁。
想从那张脸上看出任何演戏的痕迹,却没有找出来。
他不甘心,也不知是哪里不甘心。
或许,他就是见不得自己一次又一次在这个女人身上吃瘪。
司宁见他又不说话了,便哼道:没事我就走了,什么人呐。
然而刚走出两步,脖颈处就传来一阵冰凉。
司宁一声惊呼,整个人被权璟之拎着后领拖了回去。
身后是一堵散发着热量的墙,司宁被迫仰头看着他。
这个角度看,权璟之那张脸竟然还没崩,司宁忍不住在心里竖了个大拇指。
但这并不妨碍她咬牙骂道:权璟之,你有病吗?面对她的怒火,权璟之一声冷笑,今晚的月色不错。
司宁抬眼一瞅,哼笑道,你瞎吗,哪里有月亮?此话一出,权璟之将司宁反手束缚在她身后,不善道:那你就在此处等着月亮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