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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她活着时行善积德,这是她应得的

2025-03-31 13:14:09

潇湘馆二楼的一号房,红烛高挂,烛火摇曳。

挂着自西域而来的琉璃灯。

光华流转,朦胧闪烁。

香炉中白烟袅袅,宛若置身人间仙境。

司宁眼睛微眯,倚在美人靠上。

一条腿屈起,搭在腿上的手提着一个酒壶。

酒穗随着动作轻轻摇晃。

小姐,我们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啊。

阿虎站在一旁,弯下身轻声道。

司宁脸颊微红,喝了一口酒,盯着门口。

怕什么,出来玩么,胆子放大些。

这边说着,门就被打开。

风乍起,纱帘飘摇,珠帘轻动。

清脆声萦绕于耳。

公子,来了~老鸨含笑的声音响起。

司宁放下酒壶,抬眼看去。

这一看,便怔住了。

天呐,这是什么天堂啊……阿虎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司宁十分认同的点点头。

跟在老鸨身后不断进来的男子,个个俊美无双。

或是冷面俊俏,或是温润如玉,还有美得雌雄难辨的。

各有各的特色,各有各的美。

当真是掉进了美男窝。

公子,如何啊?老鸨香帕一挥,笑道。

这可都是潇湘馆最拿得出手的。

好!司宁笑着将酒壶放到一旁。

这潇湘馆的老鸨是懂女人的,也是个懂男人的。

这些男子,一个拿出去就已经足够蛊惑人心,更不用说这十个聚在一起。

那琉璃灯都失去了颜色。

司宁压制不住嘴角,走到一个长相软糯的男子面前,抬手勾起他的下巴。

小美人,叫什么名字?知溪。

声音也这么好听。

司宁在他那比女子还滑腻的脸上摸了一把,轻声道:长得真是俊俏。

老鸨见状,抿唇一笑,十分上道地退了出去。

与热闹的潇湘馆不同,凌霄阁就雅致安静得多。

权璟之沉脸看着那二楼的房间。

王爷,看这么久,莫非真的想去?权璟之没说话。

方才进去的那个男子,怎么有些眼熟。

像极了府上那个不识好歹的女人。

可府上已经悉数围上了尖刺,她不可能跑出来才对。

江夜雨见他不语,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只见一个风韵犹存的女人扭腰上楼。

后面还跟着数十个美男。

王爷,你莫不是对这龙阳之好来了兴趣?龙阳之好?权璟之一记刀眼甩过去,江夜雨,我看你是太闲了。

不不不,不闲。

老鸨带着那些男子进了那房间。

权璟之没来由得眼睛一跳,总觉得自己头上沉重得很。

那个女人诡计多得很,若真的是她……广袖中的手捏紧。

一拂袖,冷漠着一张脸快步走了出去。

江夜雨不明所以,随即震惊道:不是吧,你真去啊!放肆的笑声溢出一号房。

司宁眼上蒙着一块黑布,双手伸出,在黑暗中摸索。

身形摇摇晃晃地,俨然一副喝醉了的模样。

公子,在这边~这边~耳边充斥着男子的笑声。

真是一群小妖精啊。

待本大爷捉到你们,非得把你们灌醉了。

给爷暖床!司宁说着向左边猛地扑去,结果扑了个空。

阿虎在一旁捂住眼睛不敢看,怎么从前没看出来小姐这般流氓。

小姐此刻喝醉了,若是摔倒了可怎办?更重要的是,她该如何把小姐带回去啊。

然而她下一刻,就展开笑颜关上门出去了。

因为没有什么,比小姐开心最重要了。

公子可开心?开心,怎么不开心?司宁快活得很,美男在侧,共同游戏。

她这一生,不。

她活着时行善积德,这是她应得的。

司宁又是一把抓过去,手边却擦过柔软的布料。

如此若即若离的感觉,当真撩拨得心中痒痒。

吱呀——门被推开。

司宁嘴角一勾,声音有些飘忽。

不老实啊,爷的小宝贝儿们,可不能出去哦~说着便感觉到有人靠近,然而和那温暖馨香不同。

似乎带着寒风的味道。

司宁一把抱住来人的腰肢,鼻子嗅了嗅。

笑道:美人身上的香露,真是别致啊。

不过周围一阵寂静,司宁有些疑惑。

怎的如此安静?说着便想摘下黑布。

却被一只大手制止了,那手劲大得很。

玩得很快活?司宁脑袋一懵,这声音怎么有点耳熟。

不过此刻醉醺醺地,脑袋也迟钝得很。

一时竟想不起来。

司宁只能应道:嘿嘿,美人在怀,自然是快活的。

不等她抬手,那人便将她眼上的黑布,粗暴地扯了下来。

倏地接触到光明,司宁下意识闭上眼睛。

再睁开时,只见一个身形修长的美人。

裹挟着一身的寒霜站在自己面前。

脸色黑得能滴水。

司宁吓了一跳,怎么那么像权璟之那个贱人?她甩了甩头,一巴掌拍上那张俊美的脸。

蹙眉道:怎么长得这么不讨人喜欢呢?权璟之眼睛一眯,危险地盯着司宁。

他长得……不讨人喜欢?难道自己比那些庸脂俗粉差了?不对。

权璟之眉头紧皱。

他为何要因为这句话,把自己和那些人相比?真是疯了。

司……权璟之倏地瞪大了眼睛,话卡在喉咙中。

司宁皱着脸,空着的那只手捂住了他的嘴。

别说话,你说话也像他。

真是晦气,方才怎么没注意到,还有一个这么像权璟之的。

乖,让我的心情再快活一阵。

司宁道。

我长成这样,让你不开心了?司宁点头,不过这不怪你,只能怪那个贱人太讨厌了。

贱人?原来这个女人竟然在心里如此想他!权璟之捏紧了双手,咬牙切齿地看着她。

司宁一把抽出手,将他推开。

天呐,这人怎么皱眉也这么像?她道:我这里美人够多了,你且去伺候别人吧。

说着走到软糯的知溪旁,搂住他的腰,嘿嘿一笑。

还是这般善解人意的温柔美人儿,深得我心。

结果下一刻,一股巨大的力量飞速袭来。

司宁眉头一皱,出手抵挡。

将知溪护在了身后。

看着那个翻版权璟之,冷冷一笑。

这种事情,自然是你情我愿。

你如此这般,就不怕无人敢照顾你生意?娘的,难道长成这样的人,都是这样的臭脾气?司宁晕乎乎想道。

照顾……我的生意?权璟之的眼神能杀人。

他走上前,一把将那小白脸从司宁背后揪出来。

司宁正缓着眩晕呢,一时间竟没护住。

第41章 他长得比我好看多了,你们绝对不亏权璟之揪着知溪的衣领,上下打量一番。

长得阴柔,没有半分男子气概。

呵,原来这女人喜欢这样的?眼光真差。

权璟之从腰间抽出沉甸甸的钱袋,扔在地上。

语气如寒霜,拿钱滚!一个也不许走!司宁反应过来后阻止道。

然而权璟之周身气势太过骇人,那些美男子一个也不敢留下。

捡起地上的钱袋就飞快跑了。

娘的,司宁咬牙。

快活就这么没了!她转头看向罪魁祸首,你是存心来找茬的?是又如何?权璟之冷声道。

他一进来就看见司宁笑得十分放肆,在烟花之地忘我沉沦。

身为王妃,竟然如此不顾身份,不知廉耻!司宁一声哼笑,真是看不出来,长你们这样的人,都是这般不顾他人感受么。

她摇摇晃晃地走到桌边,举起酒壶仰头一饮。

而后冷漠看着权璟之,你也会想要了我的性命么?看见这样的脸,司宁就会想起那句死了再来禀报。

她虽不在乎他的态度,却也觉得心寒。

原主死的时候他不管不顾,被人欺辱时他不分黑白。

面对正妻昏迷时丫鬟的求助,也是闭门不见,竟然如此冷血至极。

要了你的命?权璟之眼睛一眯,他看向司宁。

因摘下黑布,被亮堂的烛光一刺激,司宁眼中沁出眼泪。

落入眼尾,映出两片冷光,加之醉酒,眼角的绯红愈加妖媚。

这样一双眼睛,此刻正带着无尽的凉薄看着自己。

权璟之倏地,不想把司宁简单地抓回去教训了。

他走到司宁面前坐下,从她手中抢下酒壶。

司宁不悦皱眉,做什么!不如和我说说,那人对你做了什么?要了她的命?呵。

即使她将云桡推下水,自己也没有对她有任何惩戒。

除了新婚第一日惩罚她的放肆,后来即便她挑衅,自己也没有真的伤及她的性命。

怎么就变成了她口中的贱人,和随意要人性命的人?你要听?权璟之点头。

司宁嘴角一勾,眼珠一转。

告诉你也无妨。

不过如此干巴巴地听没什么意思。

她下巴微抬,会喝酒么?司宁虽然醉了,可直觉依旧灵敏。

这人,来者不善。

很快便有人端上来很多酒。

权璟之抬眼一看,你醉了,还能继续喝?别瞧不起我,我可是……千杯不醉!司宁是海量,即便是醉了,也绝不会倒下。

此刻,她脑子里就乱得如浆糊,看东西也眩晕得很。

好。

权璟之拿起一个酒壶,却被一只白皙的手夺走。

喝这个有什么意思,司宁挑起嘴角,递给他另一种,这个。

酿春酒?权璟之接过,一股浓烈的酒香扑鼻而来。

光是闻这个味道,就知道是何等烈。

怎么,不敢?司宁挑衅道。

看我今日不灌死你。

有何不敢。

倒是你,最好撑下去。

司宁哼笑道,如此有自信么,来。

酒壶猛地相撞,酒水荡出。

与此同时,四目相对,火光四溅。

司宁仰头,酒壶碰到嘴唇,浓香的酒液却没有流入喉中。

她侧眼盯着那人,他的脸一直在扭曲打转。

娘的,怎么越看越像权璟之那个贱人。

说话做事也同样让人厌恶。

不过……司宁嘴角一勾,他扰了自己的快乐,还想打听自己的事。

做梦呢!咚——地一声,权璟之脑袋昏沉,猛地一下砸在了桌上。

司宁扔下酒壶,嘴角露出得逞的笑。

娘的,想打听我的事?她抓起权璟之的头发将人揪起来,在他脸上拍了拍,大着舌头道:怪就怪你和那个贱人长得太像了。

司宁说着一松手,又是一声咚——。

她站起身,被这人这么一打搅,已经完全没了兴致。

然而刚踏出一步,脚踝突然被抓住。

司宁猛地瞪大眼睛,脚踝上的手一用力。

她便整个人向前摔去。

疼!!司宁捂着自己的鼻子,眼泪下意识地流出来。

她回头,那人阴沉地看着自己。

……你下药了?下药又如何?司宁爬起来,笑道。

又是那熟悉的笑,权璟之忍着头疼和全身发软。

好大的胆子!他竟然又中了这个女人的诡计!怎么,是你先来打扰我的。

你不知廉耻!卑鄙无赖!权璟之骂道。

方才是他鬼迷心窍,才会一时心软没有把人强硬地带回去。

而这一声怒骂,也彻底点燃了司宁的怒火。

不知廉耻?你有什么资格如此说我?她拿起一旁的酒壶,一把扯开那人伸出的手掌。

还想动手?你以为你是谁?和权璟之那个贱人一样,你们都是如此不知好歹。

司宁哼笑,凭什么你们男子就能三妻四妾,日夜快活。

女子就得守在深闺,依仗男人而活。

甚至连娶妻,都要百般羞辱。

一声嗤笑后,司宁捏住权璟之的嘴,迫使他张开,将剩下的酒悉数灌进去。

娘的,竟然骂自己不知廉耻。

她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不顾伦常之事。

甚至连那些男子的小手都没摸。

长得好看有什么用,非得和权璟之一样讨人厌。

司宁一边骂,一边摇摇晃晃走出去。

却对上了正欲开门的老鸨。

呀,公子要走了?司宁点头,太晚了,要走了。

好好好,老鸨展颜一笑,伸出手,公子,二百两。

什么二百两?司宁疑惑。

老鸨闻言笑容凝固。

公子,方才那十个可是我们的招牌。

今日开业,已是最实惠的了。

公子莫不是以为不要钱吧?司宁脑子一阵空白,她貌似……真的没想到需要给钱这件事。

那什么,我回头差人给你送过来如何?此话一出,老鸨脸色一沉。

没钱你来玩什么!你这样的我见多了!谁知道出了这个门,就到哪里去了!司宁脑袋昏沉,又不是不给你,这样,你立个字据。

老鸨冷眼哼道:立字据有什么用。

她双手一挥,立马有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出来。

抓起来,既然他拿不出来钱,就把他留在这里抵债!娘的,她不想做小倌倌啊!司宁不停地躲避着,就在转头的一瞬间,看见了趴在桌上的人。

停!司宁喘着粗气,对着那生气的老鸨道:可以用人抵债是吧?她指着屋内趴着的人,他如何?他长得比我好看多了。

你们绝对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