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灵菲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夏阮。
典礼台上,林皓猛地挡在夏念面前,吴海花一刀刺中他小腹。
林皓闷哼一声向后倒去。
啊!夏念尖叫一声,疯狂转动轮椅往后退。
我女儿被你们害死!尸骨未寒!你们怎么有脸在这欢欢喜喜的办婚事!吴海花红着眼,疯狂挥舞着匕首。
台上惊叫连连,乱做一团。
保安迅速涌入会场,死死将吴海花按住。
吴海花还在挣扎,声嘶力竭的骂着夏强和顾依然;你们两个畜生!竟然让亲生女儿嫁给快六十岁的老头子!你们活活的逼死了她!你们不要她,把她还给我啊!我要啊!吴海花咆哮着,泪流满面。
夏阮在台下也哭的泣不成声,挣扎着想要扑上去。
孟灵菲死死的抱住她的腰:你现在上去只会让事情更乱!夏家人看到你,更不会放过你的养母!先看看情况。
孟灵菲看着她说。
她的眼神,笃定坚韧,夏阮逐渐平静下来,压抑着哽咽望向台上。
林皓被抬走治疗,林家人自然也都跟去了。
夏念惊魂未定的缩在顾依然怀里。
夏强震怒异常,上前猛地踹了吴海花一脚。
夏阮猛地一哆嗦,赶忙捂住嘴巴,怕自己忍不住叫出声来。
刚才整个礼堂都乱了,所以哪怕她惊叫出声也没人发现她,现在不一样,现在整个会场的人都逐渐安静下来开始看热闹,她这边闹出动静很容易暴露。
夏阮捂着嘴,眼睁睁的看着夏强用鞋尖挑起吴海花的下巴,恨声骂她: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来破坏我女儿的婚礼,还刺伤了我姑爷!吴海花瞪着夏强,恨不得眼神能杀人。
畜生!禽兽!你怎么不去死!夏强冷笑。
那你就好好看看,到底是你死还是我死!来人!把她送进监狱,找人好好关照!死都不许放她出来!夏强转头吩咐。
保镖一拥而上。
夏阮眼睁睁的看着养母被像囚犯一样拖走,哽咽声就要捂不住。
孟灵菲见状,趁着众人不注意,将夏阮带出酒店。
等走到无人的角落,夏阮彻底绷不住,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我妈她是为了我啊!她知道自己斗不过夏家,所以豁出命也要为我讨一个公道。
她决定这么做的时候,心该有多痛。
孟灵菲看着哭成一团的夏阮,眸光颤动。
我帮你。
我帮你疏通关系,让你养母少判两年,再让她过的舒服一些。
孟灵菲清爽的声音让夏阮逐渐平静下来。
她蹲在地上,缓缓擦去眼角的泪水,扶着墙面起身,内心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她决定了,夏家如此不仁不义,那她就算死,也会拉着他们一起下地狱!她深吸一口气,对孟灵菲说:谢谢你今天能带我进去,谢谢你愿意帮我,不过,不用了?孟灵菲讶异:不用了?夏阮点头。
是,我有别的打算了。
孟灵菲看着面前柔柔弱弱的女孩,实在不敢相信她能有什么力挽狂澜的打算。
不过既然说了不用,她也不会上赶着。
孟灵菲皱了皱眉头,抽出一张名片放进夏阮口袋。
如果有需要,给我打电话,今天的事,我会保密。
我先去看林皓了。
她说完,转身离去。
夏阮在巷子的阴暗处站了半晌,转身毅然决然走向历岘庭别墅的方向。
周霖第一时间得到消息,赶紧去会议室找历岘庭,这是他身为历岘庭首席助理的特权。
随着周霖推门进去,会议室瞬间安静,众人默契的暂停发言。
周霖走到历岘庭身边,低声在他耳边说:夏阮往您郊区别墅去了,应该是想通了。
历岘庭闻言,面无表情的将手搭在桌子上,轻轻敲打了两下,目光扫向会议室众人。
继续。
高管们得令,继续发表下个季度的项目规划。
周霖见状,默默退了出去。
两个小时后,会议正式结束,历岘庭从会议室走出来,周霖赶忙迎上去。
历岘庭边走边问周霖。
我接下来还有什么行程?周霖立刻汇报:半个小时后您还有个越洋会议,晚上六点您约了霍氏集团的霍总一起吃完饭,要讨论一下西城那块地皮的并购问题。
历岘庭脚步不停,对周霖说:推了吧,让崔妈准备晚饭。
周霖一愣,猛的反应过来,历岘庭这是准备回去见夏家那个丑丫头夏阮了。
要他说,那丫头当初就不该走。
以他对跟在厉总身边这么多年对他的了解,这丫头想回头再吃厉总这碗饭,怕是得受一番磋磨。
这还得得益于她那个稀有的血型,不然想回头都没机会。
周霖行动迅速的推掉历岘庭接下来的行程安排,然后送历岘庭回去。
依旧从地下车库坐电梯上一楼,崔妈来给他换鞋。
历岘庭穿好拖鞋问崔妈;她人呢?谁?崔妈没反应过来。
周霖赶紧对历岘庭说:她身上好像没钱,应该是走着来的。
历岘庭闻言,面上终于有了些表情。
他眉毛微微上挑,轻蔑道:落魄到这个地步,还挺有骨气。
周霖知道历岘庭指的是她会选择离开这事。
其实他也挺意外的,不过……再有骨气,现在不是也得回来。
历岘庭眸色发沉。
所以说,不听话的女人本身就是麻烦,这一次,他得好好给她立下规矩,真入了他家门,往后也好安分些。
不许给她开门。
脾气养不好,将来都是麻烦。
历岘庭说道。
周霖立刻明白历岘庭的意思:是!历岘庭上楼去了。
崔妈站在原地,被他们的对话弄的有些云里雾里,她问周霖:谁要回来?不给谁开门?少爷要磨谁的脾气?是不是那个夏家的小姐?周霖点头:对,就是她,在外面混不下去,又回来找厉总了。
你见过哪个拒绝了厉总条件的人,有机会反悔的?她走的轻松,想回来可没那么容易。
周霖边说边摇头:厉总肯定不会让她那么轻松进门的,咱们看着就是了。
崔妈也跟着叹气,面露忧愁:是啊,想回来,怕是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