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霖说完,几个女员工顿时面如土色。
知道该怎么做了吗?周霖双手盘在胸前凉凉问道。
其中一个还算机灵的立马点头如捣蒜:知道,我回去就辞职。
她一开头,其他几个也立刻醒神,纷纷表态:我们回去就辞职。
周霖这才满意点头:不仅要辞职,还要管好你们的嘴,再敢出去说三道四的……后半段话,周霖没说,但从他的目光就能明白,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几个女职员识相摇头:不说不说,绝对不说。
还不快滚!周霖一声怒喝,几个女职员立刻屁滚尿流的离开。
直到最后一个人也消失在视线里,周霖才转头看向楼梯:夏小姐,别藏了。
你怎么知道我藏在这。
夏阮从楼梯后探出头来。
周霖看着她的笑脸哭笑不得,抬手指了指一旁的墙壁。
夏阮一愣,站直身子,果然看到墙上摇曳着自己的影子,尴尬的从楼梯上下来。
她心里惦记着事,面对周霖不免有些心虚,斟酌了半晌才问他:那个……你被扣工资了吗?周霖双手盘在胸前:是啊,拜你所赐。
还真扣了啊。
夏阮惊讶的微微张嘴:其实这事也不能完全怪我,我也被扣钱了。
周霖面露惊讶:你哪来的钱可以扣?厉总给的呀。
夏阮坦然回答。
周霖嘴角一阵抽搐。
他给你他再扣走,那算哪门子的扣钱。
夏阮一听这话就不认同了。
那你的钱不是厉总给的吗?周霖:……这么说,好像也没毛病。
周霖看着夏阮,目光逐渐变的古怪,不对呀,苦大仇深的小哭包,似乎开朗了许多,人看起来也有精气神了。
周霖越看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不禁新奇的上上下下打量着夏阮。
夏阮被周霖的眼神打量的浑身都不自在,不由得后退一步和他拉开距离:你干嘛。
她郑重其事的和周霖声明:借钱的话,我可没有。
噗。
周霖似乎听到什么笑话:我就算被扣工资,也不至于找你借钱。
那你这么看着我什么意思?我怎么看着你了?周霖不解。
夏阮认真的想了想:总之,是一副没安好心的样子。
她说完打了个哈欠问周霖:你还有什么别的事吗?周霖回:没了。
夏阮立刻对他摆摆手:那我就不留你午饭了,你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去吧。
周霖:……他没听错吧?逐客令?跟在厉总身边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被女人下逐客令,而且看着她这幅理所当然的模样,似乎也没什么不妥。
像极了……这个家的女主人。
周霖别有深意的看了夏阮一眼,转身离开。
夏阮本来还想上楼再补一觉,却被崔妈喊走去吃午饭,满满一大碗鸡汤面,她只吃了半碗,就撑的不住打嗝。
看着剩下的半碗面,夏阮陷入了浪费食物的愁苦中。
崔妈。
她突然抬头。
嗯?崔妈与她对视。
夏阮单手托着下巴问:你说,我能在家里养个宠物吗?比如狗一类的。
崔妈想了想,历岘庭以前也是养过狗的,对宠物一类的应该不反感,不过她也不敢替历岘庭做决定。
要不,你等少爷晚上回来问问他的意思呢?我看少爷对你还是不错的,如果你要求,他多半会同意。
夏阮点头。
那也行,等历岘庭回来问问。
她心里也觉得,历岘庭大约会同意。
又是无聊的一下午,历岘庭照例在晚餐前回来,从地下车库坐电梯上一楼。
电梯门一开,就见夏阮拎着双拖鞋笑眯眯的在门口等他。
历岘庭眉毛一挑,不动声色的看着夏阮代替崔妈的位置给自己换鞋。
鞋子换好后,又主动来给她脱外套,简直殷勤的不得了。
他别有深意的看着夏阮忙前忙后,从容淡定的走到沙发前坐下,才缓缓开口:说吧,想求我什么?夏阮大吃一惊,忙挂好衣服蹲到历岘庭面前,眼睛亮亮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有事要求你?历岘庭垂眸看着夏阮搭在自己膝盖上的两只小手,眼神玩味。
所以……到底是什么?嘿嘿。
夏阮讨好一笑,将下巴搁在手背上:我就是想养只狗。
养狗?历岘庭剑眉一动。
理由?就是……你每天早早起来就去公司了,我在家无事可做,想打发打发时间。
历岘庭看着她,从她的神色就能看出来,这理由是现编的。
他不动声色的靠在沙发上,示意她继续说。
没有立刻拒绝,那就是有戏。
夏阮赶忙讨好的在历岘庭膝盖上捶了两下才继续说:还有就是崔妈每天给我准备的饭实在是太多了,我吃不完,要是有条狗的话还能帮我分担分担。
原来如此。
历岘庭缓缓点头。
夏阮顿时胜利在望,满眼希冀的看着历岘庭。
然而紧接着就听到他凉凉的说:不行。
希望的火花,顿时被掐灭。
夏阮呆呆的望着历岘庭:为什么?历岘庭眼眸微动,缓缓开口:公司效益不好,养你一个就很吃力了,再多添一张嘴的话,养不起。
他语气无波无澜,神色泰然自若。
夏阮的眼神瞬间直了。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他堂堂本市最有身家的钻石王老五,居然说自己养不起一条狗。
不给养就说不给养,这瞎话编的也太瞎了一点。
夏阮嘟囔着从历岘庭的膝盖上抽离。
历岘庭的视线动了动,却没说话,平静的看着她气馁的爬起来,气馁的往餐厅走。
刚走两步,又不死心的回头看他。
真的不能养吗?历岘庭嘴角翘起一个不明显的弧度,凌厉的下颌缓缓点了一下:不能。
那好吧。
夏阮垂头丧气的走进厨房。
崔妈一眼就看出她气场不对,大约猜到是什么事后问她:少爷没同意?夏阮点头:他那么洁癖的一个人,可能不喜欢猫猫狗狗吧。
崔妈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晚饭,夏阮又剩饭了,看着碗底的米饭,她再次唉声叹气。
历岘庭抬头看了她一眼,一言不发的继续吃饭,仿佛什么都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