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别人碰的,我却碰不得?明明我才是你男人,你却避我如蛇蝎,嫌恶如垃圾,我很脏吗?清冽的嗓音低喃在她耳边,压抑妒意与怒火,她被禁锢得厉害,像是要被融入他体内般,疼痛难受。
江思影闷哼一声,声线凉妩:放开,我讨厌别人碰我。
到底是讨厌别人的触碰,还是讨厌我的触碰?许墨凌眸光幽暗。
以前,许墨凌以为是前者,所以他尊重她,不要求她履行妻子的义务,给足她接纳自己的时间。
可看到宫晓艺与她的相处后,许墨凌错了。
江思影挣扎得厉害,突然撞到什么,腰下被硌着难受,一瞬间脑海里跳出许多少儿不宜画面,整个人僵住了。
一丝凉意触来,江思影目光流转望去,是他的手指在捻玩她的头发。
那一小撮发丝在他指尖缠绕又流逝,宛若最亲密的恋人。
白皙的手指,乌黑的长发,纠纠缠缠,她从不知道几缕发丝能被玩出风流味。
嗯?怎么不说话了?许墨凌尾音轻翘,捏着怀中人儿的下巴,江思影吃痛被迫望向他。
双目对视,江思影在他瞳眸里看到一丝阴霾薄凉,心尖害怕的颤了颤。
许墨凌不对劲。
他以前从不会和自己这么近的,早上他还嫌弃自己脏来着。
尤其是……江思影不自觉颤抖:你,你先把下面的东西收一收,我们已经离婚了,你这样是猥,亵妇女,是犯法的!复婚就不是了,江思影,你骗婚后什么都没付出,就想一笔勾销,是不是太天真了?许墨凌语气冷静。
他真的有那个什么反应了?江思影睁大双眼瞪他,又怕惹怒了他真对自己做出什么,憋屈极了:你先放开我,有话好好说,只要你愿意,我可以赔偿你的损失。
你就这么抵触我?许墨凌沉沉的凝视着她,感受到怀中的江思影颤抖,尽管很细微,可这样近距离他怎么能察觉不到?江思影咬紧牙关,不说话,态度表明了一切。
是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接近触碰她,而他这个正牌老公却不行。
其实她的洁癖,只是针对他一人,对吧?有那么瞬间,许墨凌嫉妒得想撕破忍耐算了。
可看到江思影浑身上下写满的抗拒与害怕,他终究是放开了手。
许墨凌一放开手,江思影便逃命似的立马远离他。
看着江思影警惕戒备的目光,许墨凌轻嘲道:别对我露出这副模样,我对丑女不感兴趣。
江思影从小到大,都是一路被夸过来的。
还从没有人说她丑过!她气得连害怕也不顾了,高傲的抬起下巴:说我丑?那你刚才是拿什么硌我?吧嗒——金属碰撞声回响在两人之间,清凌凌。
江思影视线缓慢下移,落在许墨凌放在皮带上的手指上。
男人面无表情的解开它,在江思影呆滞的目光中,又扣回压好。
也许……许墨凌斜视她,语速缓慢冷调:我应该去超市里带包去污粉送你。
江思影被嘲讽得脸青一阵红一阵,整个人都不好了。
救命,好丢脸!还是在许墨凌面前丢脸,她简直可以去死一死了!许墨凌无视她的尴尬,提醒道:别忘了,你要赔偿我。
一听涉及到金钱问题,江思影也不尴尬了。
她冷静的说:结婚这事,当初是你自己找上门的,江家出事,并没有求你帮过什么,这三年我也一直在帮你做家务,就算是骗了你,当了三年保洁阿姨也够还了。
所以,你觉得自己没欠我?刚说的话就想赖账?许墨凌望向她,蔚蓝色的眸子变得幽深,像黑暗里的蓝钻石,危险又迷人。
那股子被奸商盯上的毛骨悚然感,江思影当即炸毛了:我本就不欠你,要真算起来,你许家还得给我工伤费!要钱没有,要命一条!许墨凌皱眉:谁伤害过你?江思影本只是急了,才脱口而出,没想到这回他倒是脑子转得快。
江思影不想和这人扯上关系,随口扯道:我说的是感冒看病钱。
啪!熟悉的银行卡丢到了江思影腿上,这是许墨凌的副卡,也是之前江思影为了离婚,故意刷的那张。
你应该没忘记它,要多少钱就自己去取。
他是在施舍乞丐吗?江思影呼吸不畅,被人拿金钱羞辱,她恨不得立马离开这里,可她气身体都不知怎么动了。
许墨凌没有停,他继续说:我是没出手帮你重振江家,但许家的存在,就江家的免死金牌,不然你以为江家这些年能过得那么好?这算不算是你欠我的恩情?江思影冰冷的看着他:联姻意在为两家公司的合作做保证,增加信任,虽然我们结婚联姻,但江家当时并没有与许氏合作,除了让你和自己不喜欢的人结婚,许家没有任何损失。
至于你说的恩情,让一个女人遭受冷暴力三年,被你家人语言羞辱三年,这些够不够偿还吗?话落,气氛陷入死寂。
这一刻,两人仿若商场上冷漠无情的商人,双双在计算得失。
江思影更是褪去了许墨凌印象中的温婉。
良久,就在江思影以为许墨凌要放弃时,他开口了:你觉得不公平,可世上不公平的事太多,江家没资格与我平起平坐。
我说你欠了,就欠了。
许墨凌抿唇微笑,强势专横得可怕,根本不给江思影反抗的能力。
深知许墨凌权势有多可怕,说是在北城只手遮天也不为过。
江思影压下怒意,克制自己:怎样你才肯放过我?开个价,我给你就是。
许墨凌错愕:你用钱来侮辱我?他现在像是缺钱的样子吗?江思影不耐:不然你还想怎样。
忽然,她想起什么,警惕的朝边挪了挪:虽说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不可能要我的命,但我们华国还有句话叫‘贫贱不能淫’。
复婚是不可能的,我不会再和一个自己讨厌的人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