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声音小,也不知道江思影有没有听见,反正他没瞧见她走路有任何停留。
宫晓艺心情复杂,又难掩一丝挫败。
手续很快就走完,江思影利索的将钱给打给了许墨凌。
这一次,许墨凌收下后再没纠缠她。
一时间,江思影连接到父母的电话,也没那么难受了。
尽管她知道,这趟回家怕是要入虎穴,不掉层皮是不可能的。
宫晓艺也知道这点,担心的询问:需要我陪你回去吗?没事,到底是我亲妈,还真能将我怎样啊。
江思影笑嘻嘻一脸无所谓的说着。
如果不是刚看到她面对自己老妈电话,大气都不敢多喘的样子,宫晓艺还真会信了她。
宫晓艺也不强求,双手交握笑道:行,那就祝你好运。
……你就不再坚持一下?江思影震惊,控诉他:咱们这是塑料兄妹情吧。
江思影以为他会否认两句,再不然是接上玩笑。
然而,宫晓艺大方的承认了:你才知道是塑料兄妹情吗?哦……江思影摸了摸鼻子,有些不自在,余光瞧见宫晓艺轻佻肆野的笑,突然心虚,立马给溜了。
一分钟时间不到,江思影人没了影子。
宫晓艺这才收敛了笑,啧了声:早死早超生,还是找个时间说出口吧。
如今两人算是真撇清了,找个时间告白,他也许还有追求的机会。
要真做不成恋人,十多年的情谊总不能真成路人吧?宫晓艺这么想着,手还是不自觉捏紧,心底没把握。
暗恋就像一场哑剧,他不想永远做个哑巴,也不想因为自己一时的胆小而错过机会,哪怕这个机会渺茫。
宫晓艺掏出手机,给电话对面吩咐下去:去把阅声文化公司收购了,明天早上我要在办公室看到它。
是,那网上有关于您和江小姐的绯闻?我和小影子是什么关系,你不清楚?还用得着我来教你怎么解释?那头被怼了一阵难受,没顾宫晓艺吩咐,谁敢乱来啊,就是因为知道,所以之前才没公关。
手下也猜测到一些进展情况,立即表示明白。
一瞬间,网上舆论随着宫晓艺官博而变动。
对此,江思影没有任何差距到,因为她已经在家跪搓衣板了。
鸡毛掸子横在她眼前,随着她妈生气的程度,鸡毛掸子颤抖的厉害,并且逐渐接近她……江思影默默吞咽了下口水,心里紧张害怕的要命。
啪!黑影闪过,桌子发出凄惨的叫声。
江母厉声呵斥:复不复婚!江思影身子跳了下,闭上眼睛,咬牙:你打吧,打断我腿,我也不会复婚的!好,那我今天就打断你的腿!鸡毛掸子落下,狠狠打在了江思影双腿上,疼得她倒吸一口气,生理性眼泪不受控制流出来。
不是江思影爱哭,真是身体自己反应,眼泪有它自己的想法。
你到底去不去对许墨凌认错?我,我没错。
回应江思影的又是几下狠手,看得一旁的江父都不忍,连忙拉住江母:好了,她还只是个孩子,你这么大的火气做什么?嗯……她是个孩子没错,二十多岁的巨婴孩子,连结婚这种事情都要听从父母安排的孩子。
江思影在心底呵呵一笑,面上朝老父亲露出虚弱无力的模样,吓得江父将她妈手中鸡毛掸子直接给丢地上。
江父紧张的扶着江思影:你怎么样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不是这两年身体好些了吗?我没事,爸你放手吧。
江思影无力的推了推他,这点力气自然是没推开。
江母冷笑:装吧,墨凌将你照顾的多好,别以为我不知道,人家对你掏心掏肺,你呢?就为了一个谣言就和许墨凌离婚?你对得起当初人家的帮忙吗?如果不是许家,那时候咱们早就被人吃得骨头都不剩了,更别说还能让你哥继续出国。
从小我都是怎样教你的?滴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难。
许墨凌照顾她?江思影听到这句话简直想发笑,事实上她也确实笑了。
我自己的身体,和许墨凌有什么关系?她轻轻的问出,眼里带笑,可那笑容却让人感到几分难受。
江母感觉不对,但没想那么多。
听江思影的话,又见老公在一旁不满,她慢慢平复情绪,从房间里拿出黄本子。
这是什么?江思影忍着疼痛,凑过去看。
江母忧心忡忡:要论照顾你,没人能比得上父母照顾孩子,可有些事就像天生的,你小时候身体差,前些年我给你算了一卦,许墨凌和你八字最相配,你俩结婚了,一个旺夫一个旺妻。
旺夫旺妻?江思影皱眉:又不是狗夫妻,怎么旺?江父:……江母一噎,刚酝酿好的感情顿时消失,手又给痒起来。
江思影忽然想到昨天感冒的事情,刚一离婚就感冒了,难道真这么邪门?怎么说,这三年你身体变好是事实吧?我们照顾你那么多年,结果你和许墨凌一结婚就变好,而且他对我们家……江母苦口婆心的想劝。
江思影别过头,拒绝道:我在他家做了那么多事情,照顾了他那么久,三年前的恩情早还完了。
眼看母亲还想劝她,江思影有些受不住,索性将这三年的事情一一给说出来。
一开始江思影父母还不信,等到后面江思影将那些证据都拿出来,其中也包括当初去看嗓子的医疗证据。
江母勃然大怒,猛拍桌子:该死的许家,那丑小子当初是怎么答应我们的!我非得宰了这鳖孙子!一连好几句脏话,从母亲口中飚出,江思影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眼看江母要起身冲厨房,江父忙拦下人。
江母怒了:你女儿都被欺负成这样,三年不碰我女儿,反而和外面的野鸡打情骂俏,怎么?我女儿比她丑了?许墨凌是眼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