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又下起了雨,江母望了眼窗外:怎么下起雨来了,飞机应该不会误点吧?哪能那么容易误点。
江父随口说道,身体诚实的去看航班。
忽然,门开了。
黑色风衣青年拉上了门,衣服上还带着湿气,拉上门,对上两个惊喜的目光,他淡淡的点了头:爸,妈。
哎!思年你不是六点的航班吗?怎么这么早回来了!江母喜出望外朝他走过去。
江父笑得合不拢嘴:儿子早点回来还不好吗?他没回答父母的问题,连手提包也拒绝给江母,无视母亲诧异的神情。
江思年直接询问:影宝在楼上?对,一回来就知道问妹妹,也不知道关心关心我俩老。
江母哼了声抱怨道。
江父轻咳一声,惹来老婆的瞪眼。
您俩不老,再来十根鸡毛掸子也没问题。
江思年丢下这句话上楼了,也不管身后老爸老妈多尴尬。
直到人没见了,江母才敢出声嘀咕:明明我把鸡毛掸子收好了啊,他怎么看出来的?江父扯了扯嘴角:让你揍孩子吧,你能瞒得过儿子?我那不是气过头了嘛。
说起这个,江母神色就焦虑,没好气的白了他眼:你又不是女人,离婚对她伤害多大,她是个在外要面子的性格,要是那些人说了什么,把她气着……江父沉默。
床头柔和的夜灯开着,冥冥中,江思影闻到了淡淡黑雪松气息。
她心里一阵欢喜,睁开眼,就看到心爱的手办落在江思年手中。
手办不大不小,被他握着时却显得格外娇小脆弱,似乎轻轻一碰便能被玩坏。
一时间,江思影有些紧张。
她又想起了现在的状况,心底的那点欣喜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察觉到妹妹醒来,江思年的目光沉沉落在她身上。
这要命的熟悉眼神……几乎不用江思年出声,她看一眼她哥,就知道他心情是好是坏,真是刻到骨子里的基因记忆。
哥……你你怎么回来了?江思影结结巴巴。
江思年放下手办,坐在她床边:离婚为什么不和我说?他刚一坐下,江思影便扭捏着给他腾出块位置,一抬头,对上江思年审视的目光,她立马安分了。
离婚是我自己的事情,而且又不光彩,为什么要和大家说。
江思影偏过头,昏暗隐去她脸上的一丝难堪。
在她们这个圈子,大多都是商业联姻,能像父母这样恩爱的夫妻屈指可数,所以江思影只想着能和许墨凌相敬如宾就好。
可是三年了,一次次的冷眼无视,一次次和别的女人暧昧不清,江思影觉得自己是个正常人,她受不了。
在她说完这番话后,是长久的沉默。
她等了又等,还是没等到江思年表态,心里又是委屈又是难过。
这种感觉,即便是在爸妈面前都没有过。
你刚从国外一定很累吧……她想转移话题。
什么时候,我在你这里是属于‘大家’分组了?江思年眉色暗沉,俯身为她提了提被子:为什么离婚?许墨凌对你做了什么?江思影一愣,错愕的望向他:你不反对我离婚吗?他冷冷瞥了眼江思影,一副你是不是傻的眼神,虽冷,却让她感到安心欢喜。
江思影不好意思的捏了捏被子,随口捏了个理由:就是没什么感情呗。
江思年瞟了她眼,目光又放在手办上:你什么时候和许墨凌有过感情?嗯……江思影语塞,索性摆烂:反正离都离了,哥你就别问了。
冷不丁,江思年忽然提到另一件事上:手办是我们送的,你还很喜欢吧?哥哥送的18岁生日礼物,意义非同,我当然喜欢啦,哈哈哈哈哈。
江思影笑着回他,眼神飘忽的厉害。
江思年: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说是手办,但江思年至今也没看到有相关动漫作品。
江思影十八岁生日,他挑选了许久的项链莫名其妙失踪了一天,还是在大家送礼物的时候突然失踪。
情急之下,那人拿出了粘土手办,江思年不想看妹妹失望,只能顺着他的办法,拿着手办当生日礼物送给了她。
出乎江思年意料,她很喜欢。
然而,第二天,他的项链又莫名其妙出现。
说巧不巧,那段时间,那个人的手受伤了,连箜篌也不弹了。
江思年盯了她好一会儿,见她就是不肯说真话,也放弃了:算了,你不说,我总能查出来。
真没什么。
江思影见他非要知道,顶着兄长大人的压迫,慢吞吞将事情说出来。
她说的很慢,视线暗暗打量观察,可在江思年脸上除了冷沉之外,再无别的表情。
只不过……江思影能感觉到,她哥哥生气了。
哥?她小心翼翼拉了拉江思年手,将人思绪唤回。
好好休息,最近有流感,别沾上了。
江思年轻轻拂去她手,将人摁在床上。
男人的力气大,江思影却只感到了轻柔,听话的躺下后,眼睛却是直溜溜的望着他,不曾移开目光。
猫儿似的眼眸,清妩又可爱,让人忍不住rua两把头发。
眼睛睁得这么大,是睡饱了?江思年这么想,也这么做了。
江思影头发都被揉乱了,望着这个面无表情的男人,她偏过脸噘嘴:头发都被揉乱了,好难梳的。
江思年:等会我帮你梳。
江思影眼睛一亮,点头如月兔捣药般,笑吟吟抱着江思年手臂撒娇:那哥哥要帮我梳个好看的头发,咱们别去理会许墨凌了好吗?男人不动声色收回手臂,不去看江思影控诉的眼神,冷淡的拒绝道:不行。
为什么啊,我好不容易才甩掉许墨凌的。
江思影哭丧着脸。
她可不想因为这种事情,又被许墨凌缠上来。
而且……许家那么厉害,咱们又斗不过。
江思影苦恼的吐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