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画依然站在门口,见君婉朝着她使眼色,知画是多么的玲珑剔透啊!一点就明了了。
公子,你回来了。
知画话一出,佐哲就猛地从椅子上站起了身朝着门口冲了过来,他犀利的眸光直盯着君婉:你就是水云坊的坐诊神医?是啊,请问你有事吗?皇贵妃身体抱病,随我去皇宫走一趟。
君婉脸色平静说道:我虽会医术,但医术并不精。
佐哲脸上杂染了一抹冷冰的色泽,扬眉笑了:在百姓心中,你现在是京城医术最顶端的存在了。
为了保密,皇贵妃君雪一直是吩咐自家人办事,不想闹得人尽皆知。
他佐哲也是在国子学府混了三年了,一毕业马上就能当上大官。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先医好了姐姐的病。
想到这,佐哲眼中渲染了肃杀的色泽,半威胁道:你识相点,医好了皇贵妃娘娘的病少不了你的荣华富贵,但你若是医不好,后果自负。
知画站在一旁就一直充当着演员的角色,她清了下嗓子对君婉一片正色地说道:神医公子,要不你去吧,别耽误了水云坊做生意了,你看,你不去,这官兵一排排全守在屋外了,还有哪个百姓敢进来买药看病啊?一见知画这么识趣,还知道帮着他说话。
佐哲面色好看了些,他睨了君睨一眼道:别磨蹭了,走吧!君婉坐上了马车,从偏门到达了凤栖宫了。
站在走廊上,她就听到了皇贵妃在里端摔碗的声音,那噼里啪啦的声音格外地刺耳,佐哲警告君婉,皇贵妃情绪不稳定,你可千万不要乱讲话。
而且那碎片还将她的手腕割破皮了,一见这状况佐哲一把冲了进来:姐,你没事吧!神医在哪里?姐姐,已经请来了。
佐哲朝着门口处喊了一句:你进来吧。
君婉面容淡定地朝着屋内走去,皇贵妃一见这么年轻的一位少年公子,当即眸色一冷:这便是你请的神医?佐哲上前一步解释道:姐,这是京城百姓公认的神医,已经医好过好些不治之症了。
皇贵妃此时也没有办法,容不得她挑剔。
君婉伸手搭在君雪脉搏,把脉后神色淡定地道:此病虽复杂,但也不是无药可医!君雪眸光微一亮:你能医好本宫的病?应该能。
一旁的佐哲可是高兴坏了,催促道:那还等什么,快医啊!君婉走向桌前,将她肩膀上背着的一个药箱取下来,从里端取出来了三瓶药粉,然后让皇贵妃指尖点三滴血,将药粉研制成了药膏,完成后将药膏递给了皇贵妃君雪:皇贵妃娘娘擦一点在肌肤上试试效果。
君雪接过药膏,对于它的药效将信将疑。
她一开始只抹了一点在手腕上,抹过之后这手腕处的皮肤仿佛新生了般,瞬间就变得水嫩嫩了。
效果真的很神奇!君雪欣喜不已,又将其涂抹在了脸上,很快,她有皮肤就跟焕然一新了般,那白斑也不见了。
肤白赛雪,又恢复了往日美丽的模样!这让皇贵妃君雪欣喜不已,赏赏赏。
需要什么尽管提。
那就一万两银票吧!君婉一边收拾着药箱一边说道。
一万两银票,这也太狮子大张口了吧!一旁的佐哲嗤之以鼻,当他姐姐是印银机器吗?他姐姐虽然是皇贵妃,但并不是富可敌国。
君婉挑眉反问:难道皇贵妃的模样一万两银票都不值吗?皇贵妃咬了咬牙,想着以后或许还有用得到他的地方,于是决定发钱消灾。
只是当皇贵妃将银票递过来的时候,君婉恰好在收拾药箱侧颜对着她,君婉的耳畔有一个青色图藤印迹。
看到那痕迹的瞬间,皇贵妃一口气没缓过来,若不是一旁的婢女扶着她,只怕她早就一个跄势摔倒了,总之,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惧感像水草般滋长。
当皇贵妃再定睛一看时又消失了。
她揉了下眼睛再一看,那青图藤又现身了。
你是谁?皇贵妃身体微颤不已。
君婉微挑眉:皇贵妃娘娘你是不是有点不舒服,这药膏会有点副作用能让人产生幻觉。
幻觉?皇贵妃君雪内心恐惧不已,当她再次望向君婉耳畔时,那里干净如也,一点青图藤都没有。
皇贵妃深吸一口气想说什么。
最终不知该怎么张口了。
皇贵妃君雪将佐哲拉向一旁,轻问道:你看那个神医左耳畔有青图藤痕迹吗?佐哲朝着君婉的左耳畔望去,那里光滑如也!没有啊!现在皇贵妃君雪终于相信这一切全是幻象了,但是,宁可错杀也不放过。
因为曾经君婉左耳际就有青图藤。
皇贵妃凑近佐哲的耳畔低语了几句,听得佐哲一愣,但他最终什么也没问就引着君婉出了皇宫了。
望着君婉乘坐的那一辆马车渐渐远去,佐哲朝着身后的暗卫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很快,那些侍卫分成四个方向朝着君婉的马车合围而去。
君婉嘴角勾出了一抹冷纹,看来皇贵妃还是怀疑了。
君婉趁着马车走到一处草丛的时候悄然地下了马车,潜伏到了一株百年古树后,那些黑衣影卫一见马车停了,猛烈地朝着马车内刺去,想将君婉刺成血肉模糊。
直到他们发现剑全刺空了,才恍然感觉到了不对劲。
人呢?该死,竟然让她跑了。
上头说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体。
那为首的黑衣人懊恼地一拳砸在了树杆上,却忽然感觉一道利器朝着他袭来,嘶!树叶入肉,而且那树叶上沾有蚀腐毒液,他的手臂以一种肉眼所见的速度在僵化,那为首的黑衣人当机立断,执剑将那一个手臂砍断了。
想活命就滚吧,不然我不客气。
君婉从树杆后现身了,一袭白色衣袍俊美不凡。
原来你藏在这里了,给我一起上,杀。
为首的黑衣首领说道。
君婉手中一叠枯叶狂袭而出。
啊……暗卫们惨叫声连连。
血色迷漫,那些黑衣暗卫一个个全倒下了。
那刀剑声,那狰狞的杀气全没了,此时,一切尘埃落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