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寒尘!陆晟瑞捂住了自己的脸颊一脸不可置信,你敢打我?薄寒尘面上没有什么表情,那幽邃的眼底是掩饰不住的愤怒。
打你,需要提前告诉你?薄寒尘声音冷漠至极,接过了周修齐递来的消毒毛巾细细擦着自己的手指。
薄总,您这样大打出手实在不妥!特助阿勋拦在了陆晟瑞面前。
您总要顾及薄陆两家的颜面!别跟这个男人提人情!陆晟瑞捂着自己的嘴角,一个连自己亲生父亲都……陆晟瑞你记住。
薄寒尘那黑不见底的眸子里闪过杀机。
这次是拳头,下次是枪。
薄寒尘说完转身将风衣脱下来披在了乔如柠身上,揽住了乔如柠的肩头便上了车。
陆晟瑞看着薄寒尘这一贯动作,眼底浮现疑惑。
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我靠!薄阿九看着开走了的车连忙追了上去,哥!你把我落下了哥!薄寒尘!乔如柠!陆晟瑞手指抹过了嘴角,血迹让他眉头紧皱。
薄阿九。
乔如柠和薄寒尘是什么关系!陆晟瑞看着薄阿九问。
什么关系?薄阿九笑了,用勺子搅了搅手里的冰激凌桶。
我告诉你。
她话音一落,手里的冰激凌桶扣在了陆晟瑞的脑袋上。
乔如柠!你永远得不到的爸爸!薄小姐!阿勋并不敢出手阻止薄阿九,因为薄阿九还是权家捧在手心的准少夫人!拜拜嘞!薄阿九说完抬腿就跑。
冰激凌很贵,但我还想喂王八!薄阿九!陆晟瑞咬牙。
……跑车之上,薄寒尘将乔如柠的衣袖挽起,看着手腕的那抹红细细用毛巾擦着。
你生气了?乔如柠眼底划过一丝自责。
她就该走的,不该在乎那块表!薄寒尘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用手掌揉了揉乔如柠的手腕。
你别生气好不好?我记得你说的话,我也不想……乔如柠看着薄寒尘冰冷的面容心底有些害怕。
我知道。
薄寒尘揉了揉薄寒尘的发顶,别的地方伤了没。
乔如柠连忙摇头回答,他就抓了我手腕一下。
薄寒尘握着乔如柠的手腕,将她抱进了怀里。
你……打了他。
嗯。
薄寒尘对此保持云淡风轻的态度,他没废了陆晟瑞就已经不错了。
会不会有麻烦?乔如柠抬头看着薄寒尘的眼睛,毕竟陆晟瑞是公众人物,而且他是陆家……你的担心多余了。
薄寒尘整理了一下乔如柠凌乱的发丝,陆家?呵。
薄寒尘薄唇移到了乔如柠耳边。
在我眼里就是蝼蚁罢了。
没用垃圾形容陆家,算薄寒尘有素质了。
对啊,她的担心确实是多余了。
我以后,保证离他远点远点再远点。
想起薄寒尘刚才那愤怒模样,乔如柠眼底浮现后怕。
薄寒尘的吻落在了乔如柠额头处。
我可以保护好我自己。
乔如柠好像看到了薄寒尘眼底的思虑随即说。
我自然知道你不是什么软弱可欺的小白兔。
薄寒尘握住了乔如柠的肩头,可你怀着孩子,我应该担心。
乔如柠靠在了薄寒尘怀里,伸手环住了男人的腰身。
我会很小心。
她只是说这一句话了来宽慰薄寒尘。
……夜晚,薄寒尘见乔如柠睡了之后才离开卧室。
书房里,周修齐还在接着陆家和薄家来的电话。
薄寒尘嫌烦,直接拿过了手机扔进了不远处的鱼缸内,垂眸看着手里的文件。
周修齐对此也是松了一口气。
少夫人没事了吧?老爷子,老爷子您不能进!快告诉少爷!周修齐闻声之后拉开了窗帘看向了窗外。
别墅的大门口有几辆黑色轿车,一个年过八旬的老人硬朗的身子站在风中。
把宝宝吵醒,便一个都别想好过。
薄寒尘声音里听得出他的愤怒。
薄总,我去协商一下。
薄寒尘手指微抬。
让他进来。
……好。
周修齐微微点头之后便离开了。
十分钟后,薄老爷子跨进了书房的门,看着薄寒尘挺拔的背影戳了戳拐杖。
你还敢对晟瑞动手,你要彻底背上冷血无情的骂名吗?!薄老爷子气得胡须都在颤抖着。
薄寒尘扯了扯领带,侧过了视线。
你大可以尽情喊。
薄寒尘悠闲的坐在了沙发上,男人的矜贵气质莫名给人一种压迫感。
宝宝醒了,第一个是陆晟瑞,第二个是陆氏。
第三个,是薄家。
薄寒尘抬了抬手指,语气淡漠。
想不想让陆晟瑞站着走出医院,全在你一念之间。
薄寒尘!薄老爷子看着自己这个亲孙子,既愤怒又惧怕。
薄寒尘倒是一脸云淡风轻,他拿过了酒杯倒了一杯酒,视线扫过了薄老爷子。
我算算。
他视线停留了几秒,而后笑的沉魅。
我若联合在Y国的势力,最快只要五天就可以让你苦心经营的薄家倒台。
至于陆家,要久一点。
薄寒尘眉头上扬,身体前倾抬了抬手里的酒杯说,因为我要留着慢慢炮制。
陆家是你母亲的母族!薄老爷子敲了敲拐杖。
晟瑞也是你的舅舅的儿子!薄寒尘,你到底真的没有人情味?呵。
薄寒尘只是轻笑一声,看着酒杯之中的液体。
人情味,有什么用?薄寒尘。
是你取得好名字。
薄寒尘那清冷的五官之上浮现笑容,可那看似并不友好。
我问你,厉家小姐病情突然加重,是不是你做的?你未免对自己太不自信了吧?薄寒尘靠在沙发上,酒杯递到了唇边,男人喉结滚动,而后薄唇轻启。
厉酒酒身边的人不都是你的亲信么?我的人可以混进去加重她的病情?薄寒尘黑不见底的眸子宛若陷入了寒潭,到底是你无能,还是厉酒酒的病情加重跟我没关系?说厉酒酒的病情加重和薄寒尘有关系,那就是薄老爷子无能。
薄寒尘怎么知道厉酒酒的身边都是他的亲信?他侧面承认了,还侮辱他这个做爷爷的!一时之间,薄老爷子竟然有些分不清到底谁是孙子谁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