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晟瑞声音里掺杂着些许愤怒,叫出了这个名字。
你能给我打电话,真是稀奇。
你在看直播吧。
薄寒尘将视线落在了窗外的美好景色之上。
看她,你配?薄寒尘。
一件免费穿过了衣服,我还会再花一千万买回来么?陆晟瑞好看的眉头上扬了一下。
哦不,不止一千万吧。
你从娶了她到现在,花了不少钱也得罪了不少人吧。
陆晟瑞说着嗤笑了一声,一个路恩集团就让你损失很多,仔细算来何止一千万。
钱对我来说只是数字。
有她就不算损失。
薄寒尘对于陆晟瑞的分析并不认可。
得罪人?呵。
薄寒尘笑的轻蔑无比,应该只有别人得罪我的份。
来日方长,薄寒尘。
陆晟瑞心底已经气得不行,但是面上还保持着云淡风轻。
你的旧友回来了,你以为你在Z国的日子还会肆无忌惮吗?薄寒尘眉头上扬了一下。
陆晟瑞这个蠢货。
几句话而已,薄寒尘的目的算是达成了。
他没再和陆晟瑞废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周修齐上前几步看着薄寒尘的侧颜。
他动了心思了?陆清玥是无辜的。
薄寒尘看了一眼周修齐,拿过了消毒湿巾擦着自己骨节分明的手指。
剩下的,都不用留了。
你……周修齐看着薄寒尘的侧脸。
你真的一点面子都不给陆家留吗?薄寒尘闻言抬起了视线,看着周修齐的眼神逐渐犀利。
我知道,陆晟瑞对少夫人有心思。
有心思,我放纵他?薄寒尘最不喜欢的就是给自己留后患。
纵他思,纵他欺,纵他抢?抱歉。
她必须安然无恙,我不会给任何人一点欺负她的机会。
薄寒尘看着周修齐,身体前倾将手里的湿巾扔进了垃圾桶。
你最近话很多。
毕竟是夫人的母族,夫人去世之前你答应了她……周修齐话说了一半,便不敢再往下说了。
薄寒尘移开了视线,背靠在沙发上,想起了母亲满是血痕的躺在她怀里时说的最后一句话。
——阿寒,别迁怒薄家,更不要伤害陆家的所有人,也不要恨任何人……不恨,任何人。
他做不到。
周修齐看着薄寒尘的神情,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转身离开了。
……当晚,薄寒尘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这是自从他结婚之后第一次做这个梦。
薄寒尘看着怀里熟睡的女人,小心翼翼的抽出了手臂之后离开了内室,拿起了茶几上的烟盒进了阳台。
夜风不算凉,男人就这样坐在了椅子上,动作熟练的点燃了香烟吸了一口。
他看着烟盒背后的合照,眉头轻皱。
上面是一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花样女孩,和一对中年女人,可以明显看到照片上被裁掉了一个人。
薄寒尘的指腹放在了女孩的脸颊之上,抬手弹了弹烟灰。
或许是曾经失去过最重要的人,薄寒尘便对乔如柠万般珍惜。
从前,他从来不信什么算命的那些话。
那人说他此生都无妻无子,可是如今有了乔如柠。
他也想听母亲的话,不和陆家大动干戈。
可是陆晟瑞的种种行径让他难以容忍,乔如柠嫁给了他,就不能有半点意外。
不怪陆家,薄寒尘怎么可能做的到。
乔如柠看着薄寒尘的背影,不难看出男人心情忧郁,他指尖夹着香烟。
见此,乔如柠眼底浮现了些许疑惑。
印象里,薄寒尘从来不吸烟的,这是她第一次见到。
薄寒尘。
乔如柠轻声叫了他的名字。
薄寒尘下意识的将指尖的香烟扔在了地上顺势踩在了脚下。
怎么醒了?没事。
乔如柠微微摇头,我去睡了。
乔如柠很想陪陪薄寒尘,又怕他嫌弃自己太粘人。
宝宝。
薄寒尘看着乔如柠的背影开口,睡不着的话,就陪陪我。
好!乔如柠闻言连忙转身。
薄寒尘看着乔如柠的容颜轻笑了一声,而后走出了阳台用湿巾擦着自己的手指之后坐在了沙发上。
乔如柠乖巧的坐在了薄寒尘身边,她的视线放在了薄寒尘手中的烟盒之上。
那张照片映入了乔如柠的眼帘,她伸手拿了过来看了一眼。
这是你几岁的时候呀?十六岁。
薄寒尘回答了乔如柠的问题。
这位是妈妈吧?乔如柠说着抬起视线看着薄寒尘的五官,下巴很像!嗯。
这位……我们是异卵龙凤胎。
薄寒尘看着照片上的另一个女孩说,她是姐姐,薄初暖。
初暖,寒尘。
乔如柠喃喃笑语,原来是龙凤胎的名字,真的很好听!我现在才知道,你们是姐弟妹三个人呀!她去世了。
乔如柠听到这四个字之后手指一顿,眼底都是惊诧。
去世了?和薄寒尘是龙凤胎,也就是二十七岁。
是十六岁那年。
薄寒尘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如柠。
我在。
我有病。
嗯?乔如柠眼带疑惑的看向了薄寒尘。
薄寒尘握住了乔如柠的手连忙解释,但是现在已经好了,你别怕。
我不怕。
乔如柠看着薄寒尘的深情与他十指相扣。
你怎么样我都不怕。
初暖和母亲离开之后,我的情绪一直不太稳定。
薄寒尘只是用一句话给概括了。
阿九不是我的亲妹妹,她是叔辈过继来的,为了安抚我。
乔如柠闻言眼底闪着惊讶。
薄寒尘对薄阿九虽然算不上宠爱,但看得出薄寒尘对薄阿九很上心的。
很惊讶吧。
薄寒尘眼底藏着一些难耐。
我生病的那段期间,把阿九当成初暖,还问她为什么变得这么小。
乔如柠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抱住了薄寒尘轻拍了拍他的背部。
都过去了,过去了。
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薄寒尘还在关心这个问题。
没有吓到我。
乔如柠微微摇头。
如柠。
曾经有一个算命的,说过一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