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没错。
他回来接手楚氏,就是因为西北需要一大笔钱。
虽然这几年虽然太平,但是底部的人还挨饿,这个时候,楚星痕开多少薄寒尘都不会说一个不字。
可是今天这个价要出去了,他和莫琪就真的走到尽头了。
因为倘若卖了薄寒尘这个面子,所有人都会认为东南指挥官和裴家交好,日后他再想和裴家敌对可就难了。
薄寒尘眯了眯墨色的眸子。
楚星痕犹豫再三。
可是,在薄寒尘眼里,他没理由犹豫的。
如此对你只有利,没有弊。
薄寒尘也很疑惑楚星痕到底在犹豫些什么。
阿寒。
这个面子我不能卖。
楚星痕抬起视线看着薄寒尘开口,我知道你会有人选帮你办这件事,给出的利益都不会多于给我的。
你不是你一个会放任利益不要的人。
薄寒尘只说了这句话。
我自有我的原因。
楚星痕不敢说出自己的企图。
如今裴耀南在明,他在暗。
过早暴露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
薄寒尘见他不说,便没在询问。
……砰……男人修长的身姿扑入了游泳池之中,那古铜色的皮肤在水中尽显,泳池荡起了涟漪,他最优越的泳姿映入了薄寒尘的眼帘。
看着裴耀南在泳池中花花蝴蝶的模样,薄寒尘坐下来喝了一口水。
裴耀南从水中站起身回眸看向了薄寒尘。
你怎么不下水?半个小时之后我要回家。
薄寒尘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孕妇心思敏感,我不想脱衣服。
寒寒,今天小莫叫了我爸爸。
你还有这种癖好。
薄寒尘闻言深表鄙夷,那么想要女儿?你想什么呢?裴耀南拍了一下水笑着说,莫斯耀,不是莫琪!所以你怎么打算的。
裴耀南就是裴耀南,无论如何以前都不会回去了。
裴耀南靠在泳池之中,就让她拿我当裴耀南吧,耀,死了。
她应该是恨耀的吧。
裴耀南若有所思,而后又笑了。
寒寒,我可以爱屋及乌。
你知不知道。
薄寒尘身体前倾,手指交叉问裴耀南。
莫小姐的身体受损。
知道啊。
裴耀南手肘靠着泳池侧,不能生就不能生呗,小莫挺好的。
至于其他,你是不是已经偷偷替我处理了?裴耀南看向了薄寒尘笑的云淡风轻,我既然决定娶莫琪,必须与他们把当年的账算清楚。
你知道,我不会让你出事。
薄寒尘看着裴耀南的眼睛开口,别打了,我会去处理。
薄寒尘啊,你自己算算。
裴耀南手掌在水面之上浮了两下,自从我受伤回来,你护了我多少年了。
你真当我是草包?裴耀南满眼笑意的问薄寒尘。
我知道你不是。
薄寒尘抬手松了松领带,有本事不至于和他们亮。
如果你是为了乔如柠,你也会义无反顾,根本不会顾虑任何人的意见。
裴耀南一字一句的说,我是为了我自己。
没有她,我的人生毫无乐趣。
他唇角噙着笑意,虽然,莫琪她总欺负我。
薄寒尘听着裴耀南的话,面上多了几分欣慰。
阿南。
嗯?结婚以后你就知道了,那种归属感真的会让人开心。
薄寒尘眼底划过一抹惬意。
应酬到很晚回家,卧室留着灯,有人在等着。
乔如柠是个贤妻良母,你看莫琪那个母老虎像吗?裴耀南摇了摇头,那臭婆娘,不把我关外面就算她出息了。
到点了。
薄寒尘看了一眼腕表,答应她七点的,以防路上堵车。
裴耀南倒是不急,还有半个小时电影才开场。
……小兔子说,妈妈不叫她开门,是不可以开门的。
薄寒尘走进了餐厅,便听到乔如柠软糯的声音。
女人坐在餐桌前,身着浅粉色的吊带裙,长发慵懒披散着,她戴着钻戒的手掌放在自己的小腹之上,还在说着什么。
宝贝,你喜欢这个故事吗?乔如柠嬉笑了一声,其他阿姨都说妈妈有个声优老公,所以还是你爸爸他讲的好听些~我讲给你的可不许让女儿听了去。
薄寒尘接过了消毒的毛巾,看着乔如柠轻笑了一声嘱咐道。
回来啦!乔如柠站起身看了一眼钟表,你提前了十分钟?这么准时嘛?怕你不给我开门。
我有那么刁钻吗?乔如柠摸了摸自己的孕肚,宝贝不要听你爸爸乱说,妈妈才没有欺负他!我女儿当然向着我了。
孩子在我肚子里,更向着……连你都是我的。
薄寒尘手掌落在了乔如柠手指之上,都向着我,对不对?宝宝,下次不要等我吃饭,告诉你许多次了。
薄寒尘揉了揉她的发顶,就怕饿到你。
才不是我要等你回来呢!乔如柠笑了一声坐了下来,是你女儿要等的,我一个人吃女儿抗议!好,好。
薄寒尘说着帮乔如柠夹菜,下次早点回来。
不用,不用!我才不是管着你的意思呐!你这丫头,明知道我舍不得饿着你。
薄寒尘眼底透着宠溺,乖,吃吧。
乔如柠笑了一声之后拿起了筷子,不吃餐盘里薄寒尘夹的,而是自己去吃别的。
薄寒尘看着她夹过的几道菜,眼底划过一抹不安。
她居然这么喜欢吃酸的。
完了,这回完了。
宝宝。
嗯?乔如柠闻言扭头看向了薄寒尘。
看着乔如柠懵懂的眼神,他抽出纸巾帮乔如柠擦了擦嘴角。
吃吧。
乔如柠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随即继续吃饭。
晚饭之后,薄寒尘坐在办公桌前细细回想。
到剧组送营养餐都是你吧。
薄寒尘不放心别人,所以来回都是派周修齐过去,有事还亲自去给乔如柠送饭。
薄寒尘自己去的那几次,乔如柠明显吃酸的多。
他看向了周修齐发问,宝宝是不是吃酸的多?周修齐闻言开始细细回想。
好像……真的是。
现在,马上。
薄寒尘觉得这件事刻不容缓,去给我找胎教。
是。
去找会教崽子不调皮不妈宝,三岁就会自立门户的!薄寒尘手指敲了敲桌面,我顶多忍这小子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