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伤绝对不是磕磕碰碰这么简单,还缝了线。
不用多想,也能猜到一定很严重,说不定他身体还有其他地方的伤口没有被她发现。
傅景川,你受伤为什么不告诉我?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她厉声质问着,直直逼得傅景川连退了好几步。
刚见面,没来得及告诉你。
傅景川蹙了蹙眉,压低了嗓音。
乔时念却有些不依不饶:傅景川,你分明是故意瞒着我!看着傅景川带着些躲闪的眼神,她就猜到那个月的失踪肯定不简单。
眼见她身体又更近了一步,傅景川终于用了些力道将乔时念推开了些。
我还有事,先走了。
冷冷说完,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长廊。
这大概是第一次,傅景川会这么绝情把她留在原地。
乔时念眼睫微颤了下,不断靠着深呼吸来平复心里的躁动。
是因为这个伤口吗?为什么不告诉她?这七个月,她自己都不知道是靠着怎样的信念度过的,傅景川却还想着将她推开!合同签约结束。
乔时念送宋明琛走出酒店,一路都心不在焉。
等到宋明琛上车,系好安全带,摇下车窗,乔时念还是那个姿容没有变。
怎么,傅景川把你魂儿勾走了?宋明琛抬手轻弹了下她的脑门,话里掺了些玩味和一丝难以察觉的醋意。
乔时念被这一弹拉回了些思绪。
努力做好了一番心理建设,又忍不住弯下身朝着宋明琛问道:宋明琛,有没有一种可能……七个月前,傅景川失踪是因为别的原因,并不是他害我提出乔氏而不愿见我?她那双清澈的眼睛泛着似水般的光泽,因为是试问又不带确定,声音又细又软。
宋明琛很难抵制得了乔时念这样的视线,打在车窗边的手冲着她招了招。
乔时念也听话的凑了过去。
然后从宋明琛口中缓缓听到了一句:我知道个屁。
乔时念:……怎么就生气了?有事自己问傅景川本人。
宋明琛从车厢里拿起一副墨镜戴上,重新摇上车窗,他还要在迪拜多待几天,你们有的是时间相处。
……其实乔时念期初也是这样想的。
她留在迪拜就是想多了解些贸易市场的运作规则,顺便也可以趁此机会找傅景川问问。
可谁想到后面一连几天,别说是傅景川,她连傅西决都很少撞见。
等到她忙完的时候,也是月上梢头,剩下的不是疑惑而是一身疲惫。
从浴室洗漱出来的时候,连玻璃窗里的海洋生物都睡了不少。
但是一个澡洗完,乔时念重新躺在床上,却又睡不着,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好一会儿。
还是决定起身去外面走走。
海底第一层,有个专门种养绿植园的庭院。
都是些常年生长在海边的野芭蕉和椰树。
乔时念便从树丛边往外走,结果听见一个很熟悉的声音。
傅先生,今天我又看见了你家哪位小侄女了。
一句流畅却带着美国强调的中音,让乔时念闻言一定。
她视线微偏,就看见了远处站在傅景川面前的那位外国女人。
也就是电梯间遇见的那位。
回想起来,这几天倒是经常碰见她,本来还以为她不会对自己有什么印象。
又听见傅景川说话的声音。
所以呢?他双手插进裤袋里,身体挺得很直。
很漂亮,做事也很有你的风格。
女人也不知怎么壮大了胆子,贴上傅景川的胸膛上,勾人的语调上扬着。
难道傅先生就没有兴趣给你侄女找个嫂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