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叔武立马反应过来,恍然大悟道:十九?妹妹该不会以为……江玥瑶说的并不绝对,我只是觉得,十九的可能性最大。
江叔武不禁陷入了沉思。
第二天一早,江叔武领着江玥瑶和林烁二人一块儿去了衙门,同捕头江无涯详述了此事。
江无涯听完后,激动的在房间里来回转了好几圈,最后以拳头击掌,一跺脚道:真是瞌睡有人送枕头!捉贼就要捉脏,此事得从长计议,那么好的机会,定要谋划周全,切不可出了纰漏。
江叔武小声提醒道:老大,留给咱们从长计议的时间,只剩两天了。
江玥瑶和林烁只负责提供信息和说明情况,至于具体的剿匪计划如何实施,就和她们两个平头百姓没关系了。
江玥瑶又交代了江叔武几句,无非是注意安全。
跨出门,发现林烁正望着一个方向皱眉。
她顺着林烁的目光望过去,刚好看见一抹背影消失在转角。
谁呀?林烁摇了摇头,没看清楚,不过能在这里来去自如的,肯定是衙门中人。
从衙门出来,江玥瑶本以为林烁会带着她直接回涞水村。
谁知走着走着,兜兜转转,林烁却将她领到了布庄。
锦衣阁?我们来布庄做什么,你要买衣服吗?江玥瑶小声问道。
林烁握拳轻咳一声,存心逗她道:是谁说帮我攒着钱,天凉了帮我制衣服制被子的?如今中秋节都过了快一个月了,怎么,全忘干净了?江玥瑶小脸一红,谁说我忘了?这不是想着等你盖好房子后再买么。
江玥瑶心虚的摸了摸鼻子,率先走了进去。
就连她这个见过不同世面的人,都不得不感叹,这锦衣阁样式之齐全,布置之用心。
她轻轻拽了拽林烁的衣袖,感慨的道:怕是没有哪个女生,能空着手走出这锦衣阁。
林烁挑了挑眉,我带你进来,就没想着空手出去,你挑吧,东西我来拿。
其实事情也简单,她只要负责挑被罩的花色和布料款式,回去后屠氏自会缝制。
棉被村里有人会弹,只需从这买棉花回去。
床的尺寸多少?江玥瑶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呀。
她小心翼翼的回头望向林烁,寻求帮助。
林烁轻笑着答道:长五尺七,宽四尺七。
柜台上的绣娘一边记下尺寸,一边打趣的望着俩人。
小娘子真是好福气!不知婚期定在何时?江玥瑶满脸通红,不知该如何回答。
谁知林烁竟直接揽过她的肩,大大咧咧的回道:快了,快了。
扯好做被罩和衣服的布料后,又买了30斤棉花。
趁着绣娘去楼上阁楼拿棉花的功夫,俩人又在店里转了两圈。
刚转到一扇角门前,忽然听到门后传来一对男女小声说话的声音。
当家的,你真听他们那么说?嗯,千真万确。
这可不成!若那姓江的刚一上任就立这么大的功,那今后的衙门还不成了他江无涯的天下!废话!这道理,我不比你更清楚?里面声音停顿了片刻,江玥瑶朝林烁比了一个噤声,嘘的手势。
果然,等了没一会儿,里面又传出了声音。
只听原先那女子,放柔软了声音道:刑郎,你想想办法呀?咱们这锦衣阁,清河县第一的布庄,今后还要靠你撑着呢。
这时候,江玥瑶已经大致猜出了里面的人。
从声音判断年纪,绝不是刑家大郎。
手中权势又能照应到这清河县的第一布庄,除了前任县衙的刑捕头,无第二人。
只听里面的前任捕头,现任刑捕快道:我此番前来,就是与你商量对策。
你平日里不是与南丰米行的老板娘私交甚厚吗?趁现在还来得及,你去给她递个准信,衙门内部消息,两日后,城外将有土匪埋伏打劫。
只要消息可靠,南丰米行应该会改变计划。
只要能打乱县衙的抓捕计划,那些个土匪不被江无涯捉到就行!刚好听到这,楼上绣娘带着小伙计扛着棉花,咚咚下楼了。
这货都送到哪里?二人留下一个地址就匆匆回了四合院,看来两日后的行动还会有变数,她们得提前将这个信息告诉江叔武。
不是,怎么就那么巧,你俩没有回村,刚好去了锦衣阁,又刚好听到这番对话?江叔武听完这个消息,不仅没有半分着急,反而问起了这个巧合。
江玥瑶听三哥这么一问,心中不禁也起了疑惑。
忽然,她联想起了在县衙看到的那个身影,难道是林烁认出了那个身影,并一路跟过去的?江玥瑶将询问似的目光投向林烁,还未等她开口问,林烁就点了点头,显然看懂了她要问的意思。
你们俩当着我的面,打什么哑谜呢?江玥瑶帮林烁开口道:我俩从江捕头那里出来时,正好发现刑捕头在偷听,一路跟过去的。
哦,原来是这样。
不过,更让江玥瑶好奇的是,三哥,那刑捕快怎么会跟锦衣阁扯上关系?那也不是他们家的产业呀!如果刑家在县城有这么大一处产业,不得早被张家吹捧上天了?说不得,张家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们,都得来锦衣阁扯身衣服。
谁知江叔武却没有正面回答,耳根稍稍有些发红,含含糊糊的道:这不关咱们的事,别打听那么多。
不管,江叔武赶紧转移话题。
原本,我们是计划将人手埋伏在那地道出口的外围,谁知才到下午就有了新情况。
那南丰米行的掌柜得到了消息后,不仅没有改变行程的打算,而是直接扩大了镖师队伍。
不到午时,就向全县城的镖局发出了招镖文书,押粮的镖师直接翻倍。
江玥瑶有些担忧的道:南丰米行招那么多镖师,那土匪的风险增大,该不会直接放弃这一大票生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