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裴冬青的忍耐能力还是很强的。
即使手腕疼的让他额头冒出了冷汗,但他硬是咬着牙没哼一声。
他此时瞪着面前的南宫野,捂着自己的手腕,低吼道:你到底是谁?你不是沐国人!沐国的男人,从来不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即使是生在将军家的凌越,从小学习了一些功夫,也做不到轻而易举的将一个人的手扭成这样。
好像确实从来都没有调查过这位野贤君的身份?陛下当初把他带回来,只说是在路上捡的,根本没有其他信息。
不等南宫野回答,裴冬青忽然从步撵上站起身就准备跑,本宫要去告诉陛下,你这个来路不明的男人!之前凌越骂野贤君来路不明,他还觉得既然被陛下捡回来了,这么骂他没必要。
现在嘛,他必须得让陛下知道野贤君的真面目了!万一他要是什么敌国派过来的奸细,这对沐国可是非常不妙的!青贵君跑什么?南宫野见状,伸手将他拉了回来。
随即快速把他脱臼的手腕接回去了。
好吧,听到他要找女皇,南宫野还有点小心虚。
可不能让女皇知道他欺负裴冬青了!把手腕给他接好后,南宫野才松开了手,同时也放心了。
不留一点伤,裴冬青想告状都没办法。
……裴冬青动了动恢复正常的手腕,抬眸瞄了一眼南宫野。
这个野贤君,果然有问题!他跳下步撵,撒腿就往回跑。
南宫野坐在上面,看着裴冬青逃跑的背影,轻哼一声。
这么玩不起,真没意思。
可是女皇知道了不会骂他吧?南宫野内心有点忐忑,想了一下,对旁边大气都不敢出的宫人招了招手,去军营。
他不跟着回去不就行了?待晚上夜深人静,他再回去告诉陛下,裴冬青是瞎说八道就行了。
……今日许是朝堂出了什么事,裴冬青等桑见下朝,等了好久才等到她。
桑见准备先去御书房处理一下公务,在路上碰到了裴冬青。
眼里闪过几分诧异,青贵君没去军营?裴冬青立即道:陛下,臣侍有很重要的话想说。
……一大早就来找她,现在又没去军营,想来是很重要的事情了。
桑见点了点头,跟朕来吧。
桑见带着他去了御书房。
这个地方裴冬青已经很熟悉了,前两个月几乎每天都要来这里一趟。
等到了御书房,他开门见山的问道:陛下可有调查过野贤君的身份?桑见坐到案桌前,开始批阅桌子上堆积成山的奏折。
听到这话,并没有很意外。
她头也不抬的回道,查过,怎么了?桑见的回答,让裴冬青愣住了。
她查过他的身份了?犹豫了一下,裴冬青提醒,陛下,既然查过了,最好还是将他的身份公之于众,让大家知道他是从何而来,也好放心一些。
不然这样一个来路不明的侍君,待在宫中恐生事端。
他敢确定野贤君不是沐国人。
可陛下明知野贤君的身份,为什么不肯说出来?甚至之前还赐他国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