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见眉梢微挑,你呢?希望我心里想的是什么?我希望师父接受这个称呼。
云弦毫不避讳的回道。
这么直白?桑见倒是有些意外。
她还以为这小子还会含糊一阵呢。
云弦拉着她站到一家客栈面前,看着客栈的牌匾,随后又偏头看向身侧的桑见,低声道:因为我觉得,师父答应跟我留在这里,就是接受我了。
他牵着桑见的手很紧,慢慢的,试探性的,变成十指相扣。
是我所想吗?他的手有些颤抖。
他害怕桑见会把他的手挣脱开,然后告诉他,不是这样的。
桑见倒是没有挣脱他的手。
只是微微偏头,斜眼睨着云弦,小伙子,你这是空手套白狼的最高境界啊!云弦:?人家空手套白狼,可能没车没房,什么也没有,但甜言蜜语不会少。
你倒好,甜言蜜语也没有一句?这么想跟为师在一起,可曾说过喜欢为师?桑见凑近他,面具下的双眸与他对视着。
云弦本来还只是耳朵红,经过这一番话和对视,整张脸也瞬间爆红了起来。
他盯着桑见的眼睛,一时间有点不敢挪开。
嗯?桑见又凑近了一分。
云弦下意识往后避了一下,随后拉着她直接进入客栈,这外面不方便说话。
他以为自己表现得很依赖她,她就能懂的。
师父是聪明人,肯定是懂的。
只是……她要让他把他心里的爱慕之心说出来的话,多少有些难为情。
…云弦要了一间上房,带着桑见回到房间。
终于,隔离喧嚣的街市,房间里只剩他们二人独处。
师父,这一个月你都没好好休息过吧?我去叫人给你打水,你泡个澡,好好睡一觉。
安静下来,云弦就会想起刚才在客栈门口的时候,他不得不让自己忙碌起来,免得师父又提这事儿。
桑见没有拒绝他的提议。
他对外宣称二人是夫妻,所以下人打热水也是放在房间里,只用一张折叠屏风遮挡。
桑见泡澡的时候,云弦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有些局促不安。
他不停地喝着桌子上的酒,目光不自觉的往屏风上面瞄。
可惜,白天光线很足,不像夜晚,点着蜡烛,还能看到屏风上的人影。
白天是什么也看不到,只能听到后面传来的水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屏风后面传来桑见的声音,你会喝酒?云弦愣了一下,老实道:不会……以前没喝过。
那你少喝一点,我怕你到时候耍酒疯。
隔着屏风都闻到一股酒味。
云弦:……他恍惚间好像意识到自己在喝酒。
难怪嘴里辣辣的,头晕晕的。
一开始注意力一直在桑见那边,只觉得桌子上的水味道很奇怪,而且总感觉越喝越热。
原来是酒……嗯……是有一股酒味。
云弦默默地把手里的酒壶放回桌子上,殊不知,那一壶酒已经被他喝光了。
他现在脸色酡红,眼神却格外的清明,好像一点都没有受到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