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看起来和容城一样气派,叫什么?飘飘指着不远处雄伟大气的城门,兴致勃勃地问道。
无影宫。
陆成渊看着她的眼睛,声音噙着笑意。
!!!这是无影宫!看起来跟一座城池一样。
飘飘简直不敢相信,她一把撩开马车车帘,干脆坐在车板上,痴痴地看着。
清脆的马蹄声哒哒作响,平稳地驶进城门。
她这才发现,这高门上什么字也没有,空空如也。
深黑色的大门缓缓拉开,说不出的庄严肃穆。
走进去,才感觉到无影宫和容城的不同。
容城烟火气息很重,人们在街上嬉笑玩闹,很是热闹。
而无影宫中的人,安静有序,看见陆成渊的车过来,都敛声屏气站在一边,躬身行礼,没有人敢靠近。
他们都很怕你?飘飘忍不住开口。
陆成渊不置可否,先下了马车,然后朝她伸出了手。
这是?要扶她下马车?飘飘受宠若惊,犹豫着伸出手,不敢扶上去。
突然手被人抓住,腰上一紧,被人半抱半拉着下了车。
非要我抱你才肯下来?看着陆成渊轻笑的表情,飘飘脸上一热,忙退开几步,径自向前快步走着。
见鬼了!这大佬不会被夺舍了吧,怎么……怎么也会说这种轻浮的话了!她一边想着,一边四处打量着,很快便被这无影宫的布局吸引了。
这里看起来很简单,只有几条大路,但仔细观察,便能发现,这些道路和房屋的布置,甚至是树的栽种位置都极其讲究,是有人精心设计过的迷魂阵。
如果有人擅自闯入,定会被这障眼法所迷住,无论如何也是走不出去的。
飘飘凭着自己跟着司命学的占卜之法,认真数着脚下的步子,七拐八拐绕过迷障,走进了居住区。
居住的地方倒还像个人样!花园修的极其漂亮,各色鲜花竞相开放,飘飘像一只小狗一样穿梭在花园中,这儿嗅嗅,那里闻闻。
宫主,我可以住在这靠近花园的屋中吗?飘飘蹿到陆成渊身边,眨巴着她那水汪汪的眼睛。
陆成渊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那小喽啰说的这小娘子水灵,眼前的人儿脸蛋白嫩嫩的,透着一抹鲜红,真像一个水灵灵的水蜜桃,让人忍不住想去尝一尝……想到那日她要嫁人的滋味,他心里又开始翻江倒海起来。
那是我的房间,怎么,要和我一起住吗?看见她的脸突然涨的通红,连耳根也带上了红润的颜色,他才觉得心头那股火气平了些。
飘飘被噎得说不出话,像一个涨红的苹果。
旁边那间小屋给你住。
耶!陆宫主万岁!太好啦!飘飘喜上眉梢,立马连蹦带跳地去找她的兔儿灯了。
她习惯在自己住的院子东南角,挂上一盏兔儿灯,这样晚上的时候就不怕黑了,白天看着也漂亮,就像有个朋友一直陪伴着自己。
但是,当她拿出那盏兔儿灯的时候,明显看到陆成渊怔愣在原地。
以前没和他在一个地方长时间住过,他自然是没见过自己有一盏兔儿灯,他这么高冷的人,肯定不喜欢在院子里放这些。
想到这儿,她结结巴巴地开口道:它是我的朋友,如果……你不喜欢,我就挂我房间里。
陆成渊顿了顿,接过她手中的兔儿灯,轻声问:挂在哪里?就那棵榕树上吧。
飘飘把花园东南角的那棵榕树指给陆成渊看。
陆成渊慢慢走了过去,把兔儿灯挂上:怕黑的话,可以多挂一些。
不用不用,一盏就好,晚上还有星星呢。
飘飘急忙补充道,多挂一些,她还没那胆子敢在无影宫乱来。
树下陆成渊的身影又是一僵,然后什么话也没说就离开了。
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那天过后,飘飘已经连着三日没见到陆成渊了。
她自己呢,也没闲着,到处乱窜着。
这无影宫的厨房,简直可以用纤尘不染来形容,不管是案台还是锅碗瓢盆,都干净得发亮。
飘飘每次去都看到几个宫人在擦洗。
你们不累吗?这么干净还要洗呀?都快搓掉一层皮了。
她实在不解。
那几个宫人捂嘴一笑:夫人要吃什么只管去案台上拿,宫主早已交代过,夫人喜欢到处逛吃逛吃,那里还有许多小食和瓜子。
刚听见别人叫自己夫人的时候,飘飘极为震惊,可不管她怎么解释,那些宫人只会当她害羞。
宫主还是第一次带女子回来呢,越公子说了,宫主带回来的女子一定是夫人。
早上我问宫主是否叫夫人起床用膳,宫主说夫人是懒狗,让她睡吧。
宫人还有模有样学起来了。
呸呸!你才是懒狗!飘飘走到案台边一看:酱豆干、糖炒栗子、红糖汤圆……都是她爱吃的!好吧,我是狗!她立马坐下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吃饱喝足后,她又溜达去了书房。
一个人的书房可以看出这个人的品性,陆成渊的书房简直是变态的整齐,数不清的书按照类别,厚薄页数鳞次栉比排列着,上面还标着序号。
那么多书,别说一丁点儿灰尘都没有,书页洁白,毫无褶皱。
飘飘不由得好奇,这些书他真的看过吗?还是摆着做样子?陆宫主,回来了这么久都不说一声,怎么忙着和夫人甜蜜呢?门外传来一个年轻男子的调笑声。
有人来了!飘飘一时情急,掀开身前高大书桌的桌布就钻了进去。
又不说话,是不是只跟夫人有话说呀!男子的嬉笑声再次响起,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书房。
陆成渊没搭理他,从书架上拿下一个盒子朝他扔了过去。
喂,你这样人家会伤心的哟!越恒朝着陆成渊挤眉弄眼:刚才在厨房只远远看了一眼,那位脖子上还留着草莓印的就是夫人了吧。
看不出来啊,平时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玩儿的还挺野嘛!以前就跟你说过,这种事尝过滋味可就戒不了啰!我真好奇,她怎么把你拿下的啊?那人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飘飘躲在桌下,羞红了脸。
她情不自禁摸上了自己脖子。
说来也怪,这印子就算不擦药膏,这几日也该消了啊,怎么每天涂药反而越来越明显?除非这药不是祛疤的,是加深印记的?!正胡思乱想着,桌前有人坐了下来,一双无处安放的大长腿就这么伸了进来,踩在了她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