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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他那方面有毛病

2025-03-31 13:15:54

林宗易温柔抚摸我长发,他没有半点怪罪的意思,你开心比什么都重要。

我愁容满面,四千万真的打水漂吗?他明知我故意,仍旧安慰我,没有打水漂。

你眼力不错,投中了潜力股。

我望了一眼李秘书,无比委屈,那他指责我——林宗易命令他,向太太道歉。

李秘书颔首,太太,我失言。

我咧嘴笑,挑眉警告,下次注意,我讨厌被冤枉。

他明白我记仇了,可不敢反驳,以林宗易纵容我的程度,我就算提出开除,他也顺从我,要保饭碗只能忍。

宗易,我逛商场给你买了衣服,明早记得试一试。

他笑意深浓,好。

我转身离去,林宗易在这时开口叫住我,卿卿。

我顷刻驻足。

他意味深长,我欠你的。

我一怔,随即平静下来,你欠我什么。

林宗易笑了一声,总之我亏欠了你。

我垂在身侧的手不由自主攥紧,是吗?他郑重承诺,我会补偿你。

我意有所指,已是无可挽回,还补偿得了吗。

林宗易说,没有什么是补偿不了的。

我莞尔,径直走出书房,有些无力沿着门板滑落,我和林宗易之间仿佛筑起一层隐形的屏障,他不捅破,我也不戳破,耗到它爆发为止。

林宗易办公到凌晨两点,从书房回客房经过主卧,他在门外停下,原本要进来,门反锁了,他一时没动。

李秘书小声问,孟鹤那头收网吗。

林宗易静默片刻,不收。

我担心殷沛东有后手,假如冯斯乾告密了,他一旦解雇孟鹤,您的局就僵死了,部署半年功亏一篑。

林宗易凝视着门缝渗出的一缕昏黄夜灯,孟鹤已经没用了,他涉嫌欺诈股份,律师资格被禁,手中的股份也失效了。

李秘书大惊,是冯斯乾干的?林宗易没回答,紧接着客房传来关门的动静。

第二天早晨我迷迷糊糊睡着,蒋芸打来电话,她嚎了一嗓子,麻雀变凤凰败家女,十几家濒临破产企业向索文集团求救。

林太太,转行了啊,不当情感大师当活菩萨了?我躺着醒盹儿,你前半句念叨什么。

蒋芸说,《名流集锦》的新闻标题。

这版刊物是专门揭露富商婚外恋,明星潜规则的那种八卦小报,上不得大台面,可销量奇好,特敢骂,不管多大来头,逮着就扒皮,扒祖宗三代,最牛叉是横行至今,没封过。

我坐起,整理着睡裙,我这不是想辙逼他离婚吗。

蒋芸最初还劝我,这样厉害的男人愿意娶我要惜福,假结婚也把它变成真,直到她亲眼见证林宗易的阴险毒辣,她也改口了,能离是好事,不然早晚死在他手里。

我开免提,进浴室洗漱,赔了四千万,他根本没发火。

他不缺钱,他的资产能开银行了,你要蛇打七寸,他最看重什么你就践踏什么。

牙刷塞进嘴里的一霎,我灵光闪现,晚上百丽会所,你多攒一些人。

我话没说全,蒋芸就领悟了,你真豁得出啊。

我拧动水龙头,挂断电话。

断断续续的水声里,林宗易推开卧室门,站在衣柜前挑领带,我吐掉牙膏沫跑出去,把购物袋里的西服和衬衫平铺床上,伸手解他扣子,我都提前通知你了,早上到房间试新衣服,你不长记性啊。

林宗易任由我脱掉他上衣,露出精壮结实的胸膛,他肌肉紧致,弹力贲张,总是又厚又烫。

我替他穿上酒红色的立领衬衫,他肤色深,可皮相好,明艳色系反而特别衬他浓郁的男人味。

我系完最后一颗纽扣,合身吗?林宗易笑着抱住我,深意十足,林太太用自己测量的尺寸,能不合身吗。

他忽然前倾,嗅着我脖颈,嗓音带点喑哑,你好香。

他面孔近在咫尺,我一偏头,便吻上他的鼻梁,我不露声色后退,梅园里的梅花香,染上了。

林宗易下巴抵在我肩膀,深埋肌肤间贪婪闻着,你本来也香。

他刚刮过胡茬,下颌很干净,毛孔淡淡的青色,厮磨时细密的颗粒感刺激得我发痒,我避开,掌心摁在他胸口,宗易,我今晚有聚会,不回家了。

他动作一顿,旋即直起腰,皱眉问,什么聚会要通宵。

我不满撒娇,你不是答应随我高兴吗?林宗易沉默不语,他显然猜到我又要作妖了,我从他怀中挣脱,阴阳怪气说,行,哪都不去。

我开门喊苏姐,我午饭晚饭不吃了。

苏姐正在过道拖地,您不饿吗?我赌气摔门,饿,我饿死挺好。

新太太和一个小男孩会接替我的。

卿卿。

林宗易语气加重,我甩开他,坐在梳妆台前,插耳机放音乐,不理会他。

好半晌,他深吸气,几点结束,我亲自去接你。

我这才收敛脾气,四五点吧。

林宗易又看了我一眼,他没再多言,带着李秘书出门。

不多时楼下响起发动引擎的声响,我走到露台,望着远处激烈翻滚的江水,我和冯斯乾从纠缠,放纵,到离散,这一年如同过了别人半辈子,世人总说恩怨一笔勾销,其实爱与恨最难一笔勾销,它存在过,无法不留痕迹。

我又补了一天觉,傍晚离开蔚蓝海岸,在市中心的灯塔后门和蒋芸汇合,她坐上副驾驶,我打点好了,绝对让你一炮而红。

我轻笑,有谱吗?蒋芸瞪眼,这次林宗易要是不发飙,我认你做奶奶。

我转动方向盘,他发飙了,你是我奶奶。

前方华京的巨型广告牌在灯塔LED显示屏上一闪而过,我问她,冯斯乾什么情况。

他卸任华京之后,业界地位照样稳,冯斯乾私下投资很多,并且是两家上市企业的副董,股份直逼董事长,现在索文集团集中火力打压他投资的公司,林宗易很明显要赶尽杀绝。

以前巴结冯斯乾的同僚,看出林宗易占上风,都疏远他了,不过有几个老总想把女儿嫁给他,对他很热情。

蒋芸翻白眼,他们真拿冯斯乾当入赘专业户了。

我一门心思开车,没吭声。

她掏出化妆镜补妆,冯斯乾吞了华京不少大客户转移到自己投资的企业,广维银行一周前催贷款,他还了40多亿,剩下30多亿甩锅了,殷沛东四处凑钱。

我不解,他欠下的外债,凭什么殷沛东还。

蒋芸补完口红开始吸烟,这笔贷款是五年前的,冯斯乾刚订婚,当时只是总经理,打着准岳父的旗号借商贷,殷沛东不知情,如今东窗事发,银行肯定找他填窟窿啊。

我没忍住笑,他可够坏的。

蒋芸盯着十字路口的红绿灯,这么深谋远虑的男人,你老公要搞死他,不容易。

我们在百丽门口下车,直奔预定的包房,里面的姐妹大部分都眼生,这行目前越来越火爆,自从我嫁进豪门,她们都浮躁起来,不踏实接任务了,以我为榜样天天幻想钓金龟婿,估计等我离了婚,她们集体骂我不识抬举。

我招呼她们吃喝,然后找蒋芸要化验单,我接过单子没急于验证,而是闭眼冷静了一会儿,才缓缓定格在鉴定结论,当我看清上面的数据,我下意识握拳,又莫名松口气。

蒋芸捅了捅我,你怎么想起做亲子鉴定了,不是林宗易的儿子?我面不改色撕毁,撕成粉碎,丢进垃圾桶,确认一下而已。

蒋芸很精,她不信我的解释,谁的种你没数吗?我没回应她,双手微微发颤掩住脸,脑子一片混乱,我感觉失控了,一切都失控了。

林宗易就像一只深不可测的幕后黑手,把所有人都扼得死死的,谁也猜不透他下一步的计划。

蒋芸倒酒,不是冯斯乾的吧?我马上否认,不是!她纳闷,你激动什么啊。

我端起她倒满的酒杯,你别口无遮拦,她们听见误会了。

蒋芸去点歌机那里选歌,我坐在沙发上沉思,揣测林宗易会怎样玩这盘局,他之所以沉得住气,是谋划使出致命一击,不如我先放出风,耍阴招掣肘他,搅乱他的计谋。

我一口气灌下一瓶拉菲,装作喝大了,搂着距离最近的丽丽,你知道冯斯乾吗。

丽丽也喝得神志不清了,有印象啊。

我附耳说,他不行。

丽丽稀里糊涂,哪不行?我一抓她腿间,你蠢啊,男人不行,当然是下半身不行。

丽丽回光返照似的,顿时酒醒了大半,不可能吧?我神秘兮兮,他去看男科正好挂了我朋友叔叔的号,是一位顶级老教授,说他没治了,先天顽固型。

蒋芸凑近我,听个正着,揪住我马尾往她那边拽,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她把我固定在椅子上,使劲拍我脸,试图拍清醒,你真醉假醉啊?她们嘴碎,就擅长散播八卦,你诋毁冯斯乾干什么。

我余光瞟着她们,果然扎堆在窃窃私语,我噗嗤笑,谁诋毁了?他就是不行。

我拉蒋芸坐下,他生不了,殷怡雇佣我那天亲口承认他虚,侵吞家产全是幌子,真相是难言之隐,他白给华京干四年,算是给殷家的封口费。

蒋芸恍然大悟,有这事?她感叹,冯斯乾基因多好啊,公认的高富帅,可惜了。

我一本正经摇头,人无完人,谁没个缺憾呢。

蒋芸也被我带入戏,接连吹了半瓶人头马,我男人虽然老,起码那玩意逗弄两下能凑合用,难怪冯斯乾不肯二婚了,缺陷太大了。

丽丽起身去洗手间,我肚子也胀得慌,扶着她一块去,从走廊拐弯,我无意发现一对男女在天窗下谈笑,男人身量挺拔,丝绒光泽的银蓝色西装下是一副英姿勃发的轮廓,暖调的灯火投映在男人脸上,他唇边一丝浅笑越发温和撩人。

女人在他面前半米处站着,冯总明天有空吗,郊外有一座温泉池。

冯斯乾饶有兴味发笑,江小姐邀请我共浴温泉是吗?女人低眉顺眼,十分羞涩,穿泳衣的。

冯斯乾彻底笑出声,江小姐认为我们适合吗。

女人含情脉脉看着他,适不适合来往一阵才清楚,我不想错过冯总。

冯斯乾若有所思,我们还谈不上错过。

女人察觉他意向不大,有点着急,是我不合你眼缘吗?我藏在消防栓后,环抱手臂观望这一幕,冯斯乾的太阳穴像是开了天眼,他完全没搜寻,只一眼,目光精准落在我身上。

我闪身,紧贴墙壁隐匿自己,冯斯乾瞬间没了声息,许久,女人好奇问,你在看什么。

冯斯乾语调平稳,我还有应酬,失陪了。

江小姐非常失落,那...改日你不忙了,我们再见面。

冯斯乾没答复她,只吩咐何江送江琦下楼。

尽头的脚步声逐渐逼近我,我立刻调头,一直挺安静的丽丽突然蹲下狂吐,她踩住了我裙摆,我没法撤退。

冯斯乾面无表情走过我身边,我同样视若无睹,像两条没交点的平行线。

即将错开之际,吐了一地的丽丽嬉笑,韩姐,你连冯斯乾那方面有毛病都知道啊!你在圈子里混得那么好,给我介绍俩离异的富商行吗?冯斯乾步伐一滞。

我当即捂住丽丽嘴,别打扰其他人,多吐少说。

没人啊!她撒酒疯,指着四周,哪有人啊?不是说个子高的男人都威猛吗,冯斯乾竟然起不来啊。

她扒着我胳膊,勉强站起,韩姐,你认识的那个生殖科教授——我继续捂她嘴,神色不自然偷窥后面那道身影,我道听途说的,不一定可信。

冯斯乾停在原地焚上一支烟,他背对我们,略仰头吞吐烟雾,我看不见他正面,只觉得白光灼人,他背影也煞气冷冽。

趁着我分神了,丽丽拂开我手,你引诱他没成功,是因为他没那功能吧。

冯斯乾听上瘾了,他倚住墙,喜怒不明注视我这边,笑容阴森诡异。

蒋芸等了半天,我们还没回去,她从包厢寻出来,压根没看到冯斯乾,也加入了畅聊,比划六根手指,我男人七张多,还坚持半分钟呢!她又比划0,冯斯乾三张多,是零耶!她和丽丽抱在一起跳脚大笑,我绝望摇晃她,回包厢再说!冯斯乾碾灭烟头,松了松勒紧的衣领,他对面的包厢门在此时拉开,闪烁的霓虹掠过他眉眼,他面目深沉至极。

她们吵得我脑袋嗡嗡响,我转过身要走,耳畔突如其来一股疾风,一只手将我用力一扯,我一个踉跄跌进男人怀里,他在我头顶冷笑,她们口中的冯斯乾,是我吗?我浑身僵硬,他俯下身挨得我更近,林太太能告诉我,我有什么障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