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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早知今天我一定不会靠近你

2025-03-31 13:15:54

王威用地位压林宗易,明显掐住了最大的软肋,他仅剩的一丝温和也完全消失,王伯父是威胁我吗。

宗易,人活在世,不能两全。

王威叩击着桌沿,一下比一下重,晴娜为你耗了八年,你拍拍屁股走人,我王家可不是你能随便玩弄于股掌的。

林宗易眯眼,当年她生林恒,我并不情愿。

林恒八个月她回国,我从头至尾被蒙在鼓里。

王威敲桌子的手势一收,过往恩怨是你们的私事,望海楼闹得沸沸扬扬,晴娜没名分影响王家的颜面,你必须给。

林宗易望了我一眼,我现在有妻子了,如果我就是给不了呢。

片刻的对峙,包厢犹如冰窖一般阴森,天灾是命,人祸是自不量力。

王威穿上外套,三天,你记住了。

王威撂下最后通牒,带着保镖离去。

林宗易面露寒意,他反手扯落桌布,茶具顷刻粉碎一地。

我不禁一抖,错愕望着他。

林宗易平复好情绪,温柔的语气问,是不是吓坏了。

我呆滞一动不动。

他抚摸我脸,重重亲吻额头,笑着说,傻女人,有我在。

我半天才憋出一句,他要弄死你吗。

他没这份能耐。

车停在茶楼后门,林宗易搂着我坐进去,李秘书发动引擎,最新消息,王威退下将推迟到年中。

林宗易面色阴沉,半年。

这下麻烦了,您打算拖到王家失势了再撕破脸,照目前情况,王威后面半年还失不了势,您开场子很隐蔽,担任法人的企业只有索文,可郑寅和白总与您是一艘船,他们在滨城明目张胆垄断娱乐业的买卖,王威一旦撒网,捞上了他们,咬出您是幕后老板。

李秘书没继续讲下去。

郑寅不可能出卖。

林宗易面无表情转动打火机,很笃定,我一手提携的人,我对他有恩,白老二说不准。

李秘书飙车驶上江北大桥,郑寅也未必,真到翻船的时候大家各自保命,忠诚不值一提。

林宗易揽我入怀,让手下尽快查,但凡王威堵我后路,我和他当面对打。

李秘书说,您何必呢,您娶王小姐一切迎刃而解了,咱们最缺上面的人脉,跟王家结亲多少有益处,冯斯乾不正是由于上面保着,您想尽办法都扳不倒他吗。

林宗易皱着眉,没回应。

好半晌,他偏头,分明四面楚歌的绝境了,他依然愿意挤出一点柔情面对我,我不娶她。

四年前蒋芸举办了一场联手已婚妇女榨干渣男的钱,反小三替天行道主题大会,会议上她慷慨激昂告诉我们,什么是真男人。

自己要死了,还想给女人谋条活路;出门是大哥,回家是金毛;天大的痛自己扛,他都搞定了,你才知晓他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有那么一霎,我恍惚从林宗易的影子上,看出了蒋芸口中的真男人是什么模样。

我深吸气,王威派人去蔚蓝海岸了,他放了我,会放了孩子吗。

林宗易打给苏姐,没有接听,又打给家里的保镖,竟然提示关机了。

他捏着手机,一寸寸收紧。

我以为王威让步三天,会全面撤退,显然我猜错了,我当即慌了神,真出事了吗?林宗易耐着性子安抚我,不会出事,你相信我。

他又拨座机,拨了四五遍,全是占线。

最终林宗易放下手机,林冬也许在王威手里。

他揉着太阳穴,王家不敢怎样,只是当人质。

人质?我彻底崩溃,你为什么不离婚?林宗易,只要离婚什么风波也没有了!我死死抓着他衣服,假如林冬发生意外,就算明知是王家干的,他不是你亲生儿子,你会追究吗?追究了能有结果吗!韩卿!林宗易发了力,强制我冷静下来,他手背筋脉凸起,连同颈侧的青筋也一缕缕暴涨,为什么不离婚,你质问我这么多次,我可以回答你。

他急促呼吸着,因为我动真心了。

他摁住我肩膀的双手微不可察颤动,我犯了大忌,这场我设下的风月局,困住了我自己。

分不清是窗外夜色太深,还是车里的光影太淡,林宗易的眼神在这一刻惊心动魄,沉重又黑暗。

他松开我,点燃一支烟,一口接一口抽,我控制过,我认为很简单,及时扼杀它,再利用掉,等抽身以后,那点感情很快就毁灭了。

他仰面凝望车顶,我经历过很多女人,假设我能未卜先知,这辈子唯一的失算在38岁这年,我一定不会靠近你,韩卿。

我猝不及防,像是施了魔咒静止住,久久未动。

直到车开进小区,我还僵硬着,林宗易更是沉默无言。

我跟随他走出电梯,敞开的单元门被工具砸得狼藉扭曲,血污从玄关延伸到客厅,四名保镖倒在地上,每个都负了伤,可想而知爆发了多么惨烈的打斗,我揪住其中一个保镖,孩子呢!他捂着血流不止的左腮,冯总...带走了。

我向他确认,是冯斯乾吗?保镖点头,先是一群男人,都得手了,后来冯总抢回了孩子。

我顿时松口气,仿佛被抽干了全身的血液,瘫软在墙角。

林宗易却变了脸色,他踢开碍路的保镖,冲进电梯,我回过神,也起身追出去。

一辆银色宾利泊在门口,刚熄了火。

后座车窗缓缓降落,露出冯斯乾的半副轮廓,他抱着一个襁褓,轻轻逗弄婴儿脸蛋,林冬在他怀中睁着眼,不哭不闹,非常依恋他。

冯斯乾抚过他眼尾一颗极细的泪痣,像你妈妈。

长大和她一样要祸害人。

她祸害男人,你祸害女人。

林宗易凝视这一幕,低声吩咐李秘书,李渊,把林冬抱回来。

李秘书立马走到车门旁,恭恭敬敬,冯总,有劳您看护了。

冯斯乾专心逗弄林冬,没有理会李秘书。

林宗易再次重复,李渊。

你无法保证我儿子平安。

冯斯乾终于出声,我儿子也不该由你养着。

你什么意思。

林宗易神情凛冽,要带他离开吗。

我有权做主他的去留,你无权。

冯斯乾揭过车窗看向林宗易,你利用他制衡我两个月足够了。

源城的项目上个月我也撤手,索文敲定了合作,宗易,你获取得不少了,不要得寸进尺。

林宗易猛地一踹门,车剧烈震颤起来,冯斯乾抬手挡住弹开的车门,林宗易力量大,毕竟混那条道出身,攻击性狠决,冯斯乾的防守好,但顾忌林冬,出手不够野,交手八九招落了下风。

林宗易用力一拖,冯斯乾半边身子被拖出,他一拳击中林宗易的胸骨,砰地闷响,坚硬如铁的肌肉愣是撞回他这一拳,林宗易毫发未损。

林宗易每次动手,眼睛都杀气外泄,越动真格的杀气越重,阴鸷,嗜血,暴戾,那种豁出命的强悍,没有一个对手能讨到便宜。

我冲上去一把拉开他,横在前面,你说无心利用我和孩子,如今林冬不安全,要不是冯斯乾截住,王威已经得逞了,你根本护不住他!我跟了你一年,两个保镖接连背叛,那些人手眼通天,你防不了!王威只给你三天,你肯离,我允许你留下林冬,三天后我们和平结束,你要是不肯,你阻止得了王家下手吗?我阻止得了。

林宗易眼底的杀意未泯,韩卿,我向你发誓,从今天起,王家碰不到林冬一根手指,否则我和他们鱼死网破。

我指着四楼窗户,刚才的场面,我还能信你吗。

他闭上眼,胸膛急剧起伏,又骤然塌陷,好半晌才开口,我下午在索文,接到电话脑子一片空白,我承认忽略了林冬。

他嗓音越来越嘶哑,我了解王威的手段,全部是不留伤痕的下三滥手段,我当时只想赶过去救你。

李秘书对我说,太太,林董中断了签约仪式,源城的项目利润评估高达三亿,仪式中断意味着合作崩盘,这样丰厚的回报,无数企业打破头去争,源城不会等索文。

我哀求林宗易,放了林冬,我在这里行吗?李秘书大惊,林董,绝不能放!孩子回到冯斯乾手中,他会马上报复,王家那边您还岌岌可危,现阶段禁不起再多一个敌人。

林宗易在这时睁开眼,他看着我,韩卿,你希望林冬回他身边,是吗。

我怔住,林冬在车中激烈啼哭着,哭得我无比混乱,是,我希望他在一个能护住他的人身边。

林宗易听到我的答案,他干脆背过身,冯斯乾,带孩子走。

李秘书嘶吼,林董!冯斯乾笑了一声,宗易,是条汉子。

他随即升起后座玻璃,何江驾车拂尘而去。

之后两天林宗易再没露面,更没打来一通电话,我联系李渊,他什么都不提,而林宗易直接联系不上。

眼看三天即将到期,我心也沉了。

王威不是吃素的,名利场屹立半生,没有千年的道行可挺不下去,林宗易看来是自顾不暇了,我不能在家等着王威搞我,我决定自救。

我化了妆,换上一条很显肤色和身段的裙子,直奔澜春湾。

院子里停着他常开的那辆宾利,果然不出我所料,冯斯乾这段日子就住在这。

何江在客厅里办公,他没拦我,只说冯总在二楼卧室。

我瞬间把握十足,冯斯乾有意救我。

我上楼进入主卧,冯斯乾正好洗完澡,睡袍的衣襟半敞,没遮住胸口,腰带也系得松垮,干净无暇的皮肤在灯光深处袒露。

才八点就睡下了。

冯斯乾随手拿起一本杂志,林太太有事吗。

你明知故问啊。

我倚着门框,我儿子呢。

他翻了一页,不放心?其实没什么不放心,再心狠手辣的男人也虎毒不食子,不过我来都来了,亲眼看孩子才踏实。

吃奶了吗。

冯斯乾掀眼皮看我,你问谁。

我反应过来,风情款款走向他,一边走,一边褪下大衣,围巾,高跟鞋,几乎只剩下单薄的长裙,一头秀发泛着黑宝石的柔顺光泽,垂落在脊背婀娜摇曳,问你啊。

冯斯乾注视我,将杂志丢在一旁,解开腰带,整个过程他目光没有从我脸上移开,动作又欲又狂。

我挑眉笑,馋了呀?他喉结一滚,不怎么太想。

我原本弯着腰,立刻直起,那我回去了。

他一拽,我往前扑倒,想看儿子对吗。

他撩开我发丝,拿出真本事来换。

我顺势趴在他身上,我听不懂。

冯斯乾垂眸,似笑非笑打量我,那就不用懂了,何江。

他招呼楼下的何助理,送林太太。

我食指竖在他嘴唇,又懂了。

他衔着烟,只剩半支。

我朝他耳蜗里吹气,你说话算话吗。

冯斯乾噙着笑,当然算。

他舌尖吐出一枚烟丝,我嘬住,吞到自己嘴里,咀嚼着咽下,意犹未尽舔唇,我还要。

何江站在楼梯口,目睹了这副场景,他明白冯斯乾今晚是舍不得送客了,于是悄无声息退下,在过道外关住门。

我勾住冯斯乾脖子向下一压,他结实的胸肌紧贴住我,我在他耳畔娇滴滴喊斯乾,孩子还小,林宗易解决完王家,还是交给我吧。

他解着我裙子,离了和孩子一起搬来。

我略微欠身,方便他脱掉裙子,离不了呢?冯斯乾冷笑,你诡计多端,铆足劲折腾他离婚,不是难事。

我笑得天真烂漫,离完婚你娶我啊?冯斯乾迷我风情,似乎更迷我纯情,他身体刹那着了火,又烫又潮,只是神色仍克制,这些再说,你先离。

他眼角有浅浅的细纹,释放出一个临近中年的男人最成熟浓郁的韵味,儿子很好,喝完奶睡了。

他掌心抵在我腹部,那道剖腹产的刀疤上,还疼吗。

冯斯乾摸得我酥酥痒痒的,我难耐扭动,下雨阴天会疼,像针扎。

他流连而过,肆无忌惮移动着。

我感受到他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兴致,时机已到,我推开他,我给你看一个东西。

我从他身下钻出,跑到走廊捡起大衣,掏出口袋里的化验单,又跑回卧室,爬进冯斯乾怀里,他那里还赫然昂扬,雄浑得令人眼晕,我亮出单子,重度炎症,禁止亲密。

他正要吻我,闻言停住,一张脸喜怒难辨,我歪着头媚笑,医嘱治疗半年。

才半年嘛,一晃就到了。

我明丽活泼的面容映入他眼中,带点幸灾乐祸的味道。

冯斯乾指缝夹住化验单,他淡淡一扫,骗林宗易的把戏,想蒙我是吗。

他是容易蒙骗的男人吗?他骗我还差不多。

我指尖在冯斯乾的肚脐周围打着圈儿,他求证过大夫,报告是真的。

生了孩子没好好坐月子,就落下病根了。

冯斯乾默不作声审视我,好一会儿他问,难受吗。

我委屈极了,难受啊,替你生儿子,你还不许我见他,我又没离婚,林宗易盯得紧,我冒着多大的风险来找你啊。

我有真情流露,也有刻意演绎,识不破真真假假,冯斯乾正色说,你前科太多,真病了也像演戏。

我吻着他下颌的胡茬,朝浴室飞了个媚眼,冲凉多舒服啊,灭火。

冯斯乾忽然掰开我下巴,有林太太在,冲什么凉。

他盯着我薄软的红唇,用它灭火。

他禁锢住我,我合不拢,任由他指腹掠过牙齿,透明的口水沿着张开的嘴角流出,淌过他拇指,林太太千万管好自己的小狗牙,万一咬破了。

他对准我耳朵,我就试试其他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