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许墨染思绪万千,怎么都睡不着,纵观她这一生,过得可真是随性啊。
算了,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快到早上,她收到白鹭的信息问他能不能亲自回来收拾行李,她说可以,然后倒头就睡。
等白鹭到后,是云叔在看着,因为许墨染叫了搬家的人来。
云叔,我来收拾东西。
嗯,你自己收拾吧。
染染在吗?白鹭没有看到许墨染的身影。
云叔看到他眼底的黑青,一看气色很差,就知道他没休息好,叹了一声气说:还在睡觉,没起来。
好,我知道了。
云叔可见过太多被许墨染甩了以后,求到他跟前要死要活的人。
白鹭比较特殊,毕竟是一起生活过的人,到如今,云叔也说不出什么重话来。
细想来,他也是一个可怜孩子,母亲重病,不离不弃,有孝心,对待染染也是真心。
既然分开了,你就好好过自己的生活,要是有什么困难可以来找我,看在你对我一直很尊敬份上,我会帮你一次的。
白鹭艰难挤出笑容,摇摇头,谢谢云叔,染染已经给我很多了,是我该感谢你们才是,没有染染,我可能都活不到今天。
云叔又叹了一声。
既然许墨染没有露面,白鹭也就没能见到她。
等他收拾完所有东西,正式走出许家大门都还是恍惚的,今天,他就要正式离开这里了。
突然,白鹭触碰到手上的戒指。
抬起手来,染染没有收回这个东西。
就让他留作纪念吧,白鹭低头亲吻了戒指,闭眼之际有泪水从眼角滑落。
只在那一瞬。
许墨染倒头睡到下午才醒,把云叔给担心坏了,心想她果然是累坏了。
许墨染下楼先是喝了一点水,然后环顾了一下四周,感觉少了点什么东西。
白鹭来过了?嗯,东西已经都搬走了,染染你要不要吃点东西?是不是饿了?也行,不是很饿,但该吃了。
我先做点东西给你垫垫,待会晚上再做好吃的。
好。
云叔挽起袖子就要下厨房,其实他现在已经不常自己下厨了,他的厨艺都是以前练的。
在许墨染小的时候,有一次保姆没喂对东西,让她上吐下泻,自那之后云叔就不敢再让别人做东西给许墨染吃,一定要自己来才放心。
一直持续到她长大,云叔才放松下来。
就这样许墨染得空在家休息了两天。
她每天醒来都有些心慌,总觉得有什么事情没做。
一定是这破恨意值害得!她坐起来查看,还有三个,竟然还有三个人!她不太想面对现实了,要不摆烂吧?大不了不投胎了。
小九劝她不能半途而废,许墨染想了好久,觉得也是。
想想她以前的作风,没什么是过不去的坎!正所谓女人不狠,地位不稳,她要做的只有三件事,恨意值,恨意值,还他娘的是恨意值!行了,起床去找傅斯年。
许墨染发现一转眼又到了休息日,这时间过的可真快。
那傅斯年今天应该在家里。
于是直接到他家去找他,不是很想把他联系方式放出来,他很烦诶,就他话最多。
正在家里锻炼的傅斯年被管家通知许墨染来找他了,他赶紧出来见人。
他平时长时间坐办公室,为了身体健康以及保持身材会坚持健身。
只见他穿着运动服,肩上搭了一条毛巾,出来的时候还在擦汗。
傅斯年没想到许墨染会主动来找他,赶紧跑过去,走近了才发觉自己出了很多汗,没来得及洗澡,害怕许墨染介意,就没离太近。
许墨染正在看他家入门处柜子上摆放着的藏品。
许久不来,好像又换了一批东西。
她指着一个上好的古董花瓶说:这个不错。
傅斯年又擦了一下额角,这是我最近新拍到的,染染你喜欢吗?可以送给你。
不了,随口说说。
许墨染很自然地走进他家,坐到沙发上,她常来,所以就不客气了。
傅斯年也坐下来,然后往后挪了一点,能见到许墨染他自然高兴,但同时在意她对他的看法,于是问:染染你有急事吗?没有的话我刚运动完,身上全是汗,我想去冲一下澡,换身衣服。
许墨染这才上下打量他一番,随你,你去吧,我不急。
好,我马上就回来。
他走后,许墨染拿出手机,想起白鹭说的话,靠在沙发上开始搜索。
她甚至还没看傅斯年在网上给她整了些什么事。
等傅斯年洗完澡回来,看到的就是许墨染正在玩手机的景象。
他换了一套常服,运动风休闲款式,头发也洗了,只是简单擦了一下,没来得及吹,湿湿地垂落下来。
这次他不再有所顾虑,就差没往许墨染怀里坐了,与她贴得很近。
染染你在看什么?许墨染抬眸,直直看着他,你猜?我猜不到。
傅斯年暗道不好,染染这是找他秋后算账来了。
你可以跟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吗?许墨染给他看手机页面,绽放笑容,他还真是给自己整了一个惊喜。
我可以解释的!我……当时喝醉了发的,对!喝酒坏事!傅斯年临时编了一个蹩脚的理由,然后带着讨好的笑看着许墨染。
许墨染滑了一下屏幕,你一共发了两条,你隔了两天又喝醉了?是啊,我就说我不能喝酒的,那些人非要我喝酒,应酬害人,我以后不应酬了。
许墨染伸出食指指着他,你再鬼扯?傅斯年忙抓住她的手,立马道歉:染染,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乱发的,你别生气?说着他的脸就要凑过来,许墨染忙用手挡住。
你离我太近了,往后去一点。
然后,傅斯年极不情愿地后退了一点。
再去一点。
已经很远了……他不高兴地嘟囔一声。
你确定?傅斯年立马用力点点头,许墨染看着他们相挨着的腿,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