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星、凌澈?凌星澈却没有放松丝毫警惕,他只是讶异地挑了下眉头。
而后,用那双血红色的双眸将他们从头到脚打量了个遍。
我妈派你们来的?凌星澈的语气中夹杂着浓浓的不善。
不,不是。
凌澈粗喘了两口气,生怕被凌星澈误解,连忙摆摆手。
是我们自己要过来的!凌星点点头,迎合着他的话:是我们自己要过来的。
凌星澈嗤笑一声,再次仔细从他们身上扫了一下,确实没从他们身上察觉出来多少敌意,再加上当初签订契约的时候,是他亲自和两人签订的,也就收回自己的拳头。
找本少爷干嘛。
凌星澈不解。
凌澈和凌星对视一眼,最后,还是由凌澈苦笑着说:殿下,我们是您的血仆,不是凌夫人的血仆。
凌星澈又嗤笑一声,连续几日来的烦闷心情终于有了那么些许的好转。
当日,他和母亲吵架的举动实在是太快,以至于凌家许多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凌星和凌澈本来想着追随凌星澈一起出来的,可殿下移动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再加上凌夫人还在身后盯着他们,思来想去,两人最终还是拖了几日,趁着这次被派出来寻找殿下的时候才甩开那些跟在他们屁股后面的血族,来到殿下面前。
然而,就在凌澈这么想的时候——闪开!急促的暴呵从凌星澈口中喊出。
凌澈下意识地一低头,劈啪作响的绚烂火花从他头顶流星般直直撞向身后的无形身影。
……艹!凌澈和凌星这才反应过来,两人原来是被凌夫人给耍了。
凌夫人摆明了是不信任他们,明面上派了一堆人跟踪他们,实际上,暗地里还有一队人在跟踪他们。
好在,凌星澈在凌澈说话的时候早就意识到了不对,他没有声张,而是趁着那道无形身影靠近凌澈的时候,这才出招。
凌澈和凌星连忙拿出来自己的武器,凌澈用的是从体内抽出来的血鞭,凌星用的是用自己脊骨打造的白色镰刀,抹上他血液的那刻,血色镰刀就闪着幽幽寒光。
殿下,请您务必跟我回去,这是主人的命令。
那道先前还无形的声音,沾染上了凌星澈的火花,就再也无法继续隐身,只能狼狈躲藏凌星澈狠狠揍过来的拳头。
一拳接着一拳,仿佛密集的雨点,完全不给人留有躲避的余地。
凌星澈嗤笑,声音极冷:滚!他手上的火光越打越剧烈。
凌星澈特点就是这样,他前期进攻非常猛烈,一般人抵抗不住,往往会死在他的拳头下。
凌澈的鞭子呼呼作响,就在那道无形身影显露踪迹的时候,他身旁的另外两名血族,也显露出来自己的身形。
凌星手中的血镰刀划破空间,重重斩到其中一人的身上, 发出一声铛。
三名追击来的血族见他们吃硬不吃软,已经过了好几招,也没有完成凌夫人交代下来的命令,当下也不再犹豫,跟凌澈对打的那名血族当即就要发出呼啸,引来其他同样在这片区域搜索凌星澈的血族。
只是,还没成功,就被凌星澈给打掉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隐形的那名血族,已经被凌星澈解决掉了,他已经来到了凌澈面前。
该你了。
砰重重一拳,夹杂着能够融化掉整个人的温度,狠狠朝着那名血族的脸上砸去。
同样的还有凌星,就在凌星澈解决掉这名血族的同时,凌星手中的血镰刀也同样砍下来了那名血族的脑袋。
噼啪火焰燃烧着三个倒在地上的尸体。
殿下,您实力又增强了啊!凌澈忍不住发出感慨,凌夫人派来的血族,肯定是照着殿下的实力安排的,没想到殿下实力居然提升了这么多!凌星澈冷哼,自从上回被司弈打败后,他那几天就在疯狂提升自己的实力。
凌星澈之前只是懒散而已,不代表他的天赋不高。
虽然,他现在的实力比不上司弈,但对付凌夫人派来的这几名追兵还是绰绰有余的。
离开这里。
凌星澈没有多说什么,处理掉这里的灰烬,就带着凌星和凌澈离开原地。
他知道,顶多到晚上,凌夫人在接收不到三名血族消息的时候,肯定会发觉他现在所在的位置,凌星澈不能停留在这里,至少这几天,他需要跑到一个比较隐秘的地方待着。
*好不容易看完电影,云絮觉得心情舒畅,司弈却是嘴唇紧紧抿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经历了什么重大事情呢。
直到出了影院,云絮才注意到司弈表情的不对劲,她奇怪地看过去。
司弈,你怎么啦?你是哪里不舒服吗?云絮伸出手来,试图摸摸司弈的额头,她从没见过司弈这个表情,他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啪突然响起来的轻轻巴掌声让云絮惊愣在了原地。
她刚刚伸出来的手被司弈打掉了,倒是不疼,她就是有点疑惑,司弈到底是怎么了,以前的他可没有这个样子。
难道是受到刚刚看的电影刺激了吗?……我,没事。
司弈扭过头去,睫毛微颤,声音有些压抑,不愿再看到云絮那张懵懂的脸。
啊?云絮更懵了,怎么看个电影的功夫,司弈就这个样子了。
……不用管我。
也不知道是不是突然觉查出来她的疑惑了,司弈又急急补充了一句。
你还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云絮拧起眉头,司弈都这个样子了,她怎么可能还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啊。
司弈,你要是不舒服的话,可以跟我说说的。
司弈睫毛颤抖得更厉害,云絮等了会儿,只听到他沉闷的一声嗯。
她默默在心底叹了口气,司弈最不好的一点就在于他是个闷葫芦,遇到什么事情,一点都不说。
好在,云絮也能理解他,她自己难受的时候,有时候也只想一个人躲起来安静安静,并不想听别人多说什么。
好吧。
那我们先回去吧。
司弈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睫毛颤抖得更厉害,嘴唇抿起又放下,最终,他还是什么都没说。
两人一路并无过多交流地回到了早就定下的酒店。
因为司弈这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云絮这一路上的好心情也不剩下多少,她担忧司弈,但是司弈什么都不肯说,云絮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自然不可能完全清楚他内心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只好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司弈就住在她的隔间,怕云絮遇到什么危险,两人的房间是有一道相连着的门的那种。
云絮叫了上门送餐的服务。
叮铃铃就在她打开房门的时候,云絮忽然听到一串极其熟悉的啜泣声。
呜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