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允突然间豁然开朗。
简今辞又有些担忧她最后把自己弄的遍体鳞伤:清允,现实是残酷的,大多数人都不能得偿所愿,看不到结果的事情,你要及时全身而退。
谢清允点头:我知道了,嫂子。
谢清允的事情解决了,简今辞反倒开始欲言又止。
清允,其实你不来找我,我也要去找你的。
谢清允很快从低落的情绪中走出来:嫂子,你找我什么事?就凭你是我亲嫂子,我定为你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
她夸张的神情语气不知道的以为她要上战场。
简今辞被她逗笑了:没那么夸张,就是想问你些事。
你问,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简今辞犹豫了几秒,抬眸看她:清允,我想知道裴砚舟在国外都发生了什么。
她在等裴砚舟亲口告诉她,可她发现裴砚舟根本没有告诉她的打算,她试图开口问他,他总是刻意回避。
谢清允怔了下:嫂子,你确定想知道?嗯,我想。
简今辞神色坚定:他是我最爱的人,我想了解他的过去。
谢清允想了想:我可以跟你说,就是你能不能答应我件事情。
你说。
你别告诉我哥,他会把我发配到边疆。
算了,他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我说的,嫂子,你到时候可一定要保我一条狗命。
裴砚舟也没……简今辞:那么恐怖吧?嫂子,我哥那只是对你而已。
谢清允:对旁人是另外一个态度。
简今辞给谢清允一颗定心丸:我答应你。
谢清允回忆着那段黑暗的日子:我们是在那个大院里认识,除了裴砚舟,我们四个都是被父母卖到那里的,他们让我们去乞讨,去偷窃,若是没有达到他们的目标就对我们大骂,更有甚者,打断四肢,博取人的同情心,赚更多的钱。
他们四个不屑偷窃,讨来的钱也不多,那时候我更是讨不到几个钱,他们就把讨来的钱全给我,因为他们没钱,那群人常常将他们四个与恶狗关在一起,对他们更是常常打骂。
池恙和裴砚舟从不皱一下眉头,江峙和褚野被打的呲牙咧嘴,还会逗我笑。
裴砚舟没来的时候,我们就想过逃跑,可有语言障碍,无法求救。
那段日子真的很苦,做着不愿做的事情,裴砚舟来了后,他懂这个国家的语言,他们几个就一直在计划着离开的事情。
可那些恶人也不是那么好对付,一旦失败,小命难保,直到想到周全的计划。
池恙和裴砚舟在乞讨的时候打晕了看管他们的人,去了警局,在晚上时,带着警察局的人把这个大院里的恶人一窝端了,被救下的除了我们五个人,还有好多小孩……简今辞开着车行驶在去京澈的路上,她早已泪流满面,脑海里都是谢清允说的话。
谢清允:后来,裴砚舟大学毕业后,开始在商业圈摸爬滚打,喝酒喝到胃出血住进医院,次日接着跟人喝,没人能劝的动。
那时候,日子已经好起来了,我们都跟他说,我们现在的生活已经很好了,让他注意自己的身体,不用那么急。
可是他说,他要快一点,再快一点,‘她’就能少受点委屈。
当时我还不知道他口中的‘她’是谁,现在我知道了,嫂子,我哥这些年很苦也很累,你们一定要幸福。
简今辞推开办公室的门,没有看到他的身影,这个时候他不可能在休息室,她转身出去,撞到了来送文件的秦怀。
秦怀见她满脸都是眼泪,怔了下:小姐……你……裴砚舟呢。
裴总在开会。
秦怀话刚说完,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简今辞已经跑了几米远。
完了完了。
秦怀这才意识到不对,她是要去找裴总,然而裴总忌讳开会有人打扰,要是不拦下她,他这条小命要交代这里。
他赶忙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