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尽量不让我家小姑娘守寡

2025-03-31 13:16:15

简今辞围上围裙,进了厨房,把需要用到的菜从冰箱里拿出来。

裴砚舟脱掉西装,衬衫袖子微微卷起,露出半截劲瘦的小臂,进到厨房,接过简今辞手中的食材。

说好我做饭给你吃的。

简今辞看他:你不许插手。

他浅笑一声:不插手,只洗菜。

今晚尝尝小姑娘的厨艺。

简今辞拗不过裴砚舟,只好妥协。

他看起来不食人间烟火,却做饭好吃,她盯着裴砚舟的背影看了几秒,她想知道,他在国外这些年都经历过什么。

裴砚舟把洗好的蔬菜分盘装好放在橱柜上。

裴砚舟。

嗯。

你从小在国外长大吗?不是。

裴砚舟漆黑的眸子闪过一抹复杂:十几岁吧,记不清了。

简今辞切菜的动作停下:那有亲人在身边陪你吗?她觉得这个问题好像有点涉及他个人隐私,她说:不想回答没关系的。

没有。

没有亲人在他身边,在出国前,他的身边有一群豺狼虎豹,仅有的温暖来自那个小女孩。

出国后,他完成了学业,白手起家在商业圈摸爬滚打,有今天的成就,一路支撑他走过来的是出国前小女孩抱着他的腰哭泣的模样,哭喊着求他不要走。

那时候哪有他选择的余地。

简今辞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下,隐隐刺痛,他没有亲人在身边,十几岁的少年在国外,应该吃了不少苦,做饭只是简单的生存技能。

裴砚舟回过神来,漆黑的眸子隐含笑意:想了解我?嗯。

简今辞没有否认:除了知道你叫什么,是京澈集团的CEO,我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她侧头看他,他额前几缕碎发,低头认真洗手中蔬菜,侧脸轮廓线条硬朗,眼睫密而长,她有种直觉,他好像不似表面那般风光无限。

似是注意到她的视线,他侧头,目光温和看她:你可以问我。

或者……简今辞等着他接下来的话,他却说:没什么。

她朝他翻了个白眼,每次都话说一半藏一半,她说:裴砚舟,你要不改话说一半藏一半的毛病迟早有天被人打死。

我懂,小姑娘是关心我,怕我被人打死。

我尽量改。

等以后结婚尽量不让我家小姑娘守寡。

裴砚舟唇角噙着几分笑意,神色宠溺无比。

简今辞:……她简直无语到家了,他被人打死跟她守寡有什么关系,再说了,不一定非要守寡,可以选择再嫁。

简今辞:挺好的,可以再嫁。

她随口就把话说出来,并没有发现话中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裴砚舟擦干手,与她四目相对:再嫁的前提是你先嫁给我,所以,小姑娘想嫁给我。

简今辞:……她这时才发现刚说的话不妥之处,她脸颊滚烫,伸手扯着裴砚舟手臂拉着他走出厨房。

语气不好:你!赶紧走,别在厨房碍事。

裴砚舟转身,想说什么,这时手机铃声响起,他看了眼,并没有接电话,而是看向简今辞:做饭时候注意点,我接个电话。

他走到沙发上坐下,电话是秦怀打来的,他接起电话。

电话那边的人说:裴总,今晚八点的视频会议……裴砚舟声音带着疏离:推迟。

厨房与客厅挨着,传到简今辞的耳朵里,她抬眸看他,这时裴砚舟又说:视频会议推迟到明天上午九点。

简今辞切菜的动作顿了下,随后继续,他今晚是有工作吗?是因为她留他吃饭的原因把工作推迟到明天了吗,她不得而知,只是胡乱的猜测。

她有些出神,不小心切到了手,她倒吸一口凉气,鲜红的血瞬间溢出来,顺着手指流。

她放下手中的菜刀,打开水,用清水冲了会,橱柜里她之前放了盒创可贴,她拿出来贴上。

之后裴砚舟有过来,她不动声色把手藏起来,做好饭后,她把创可贴撕掉,扔进垃圾桶,手指也不在流血。

她把菜端到餐桌上。

裴砚舟把菜放进口中,简今辞屏住呼吸观察他的神情,她一直感觉自己厨艺不错,怎么到裴砚舟这里有些慌。

如果说他不喜欢,那也不能说她厨艺差,只能说他厨艺太好。

怎么样?她现在就像考试过后等着出成绩的学生:还可以吗?裴砚舟放下筷子:厨艺十分的话给你九分。

他接着说:知道分扣在哪么?哪?容易吃撑。

简今辞唇角不自觉勾起:油腔滑调。

裴狗已经不是以前的裴狗了,从那天她对着他叫裴憬,从那之后,他变得格外的‘骚’。

说好的高冷呢,禁欲呢,冷面呢,从那天以后便不复存在了。

她想起推迟会议那件事,她问:你今晚有会议吗?嗯,视频会议。

裴砚舟:不重要。

你可以去忙的,没事的。

她一直感觉像裴砚舟这样的人,不会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而影响工作。

裴砚舟往她碟子里夹菜:会议可以推迟到明天,晚餐不行。

不会影响你工作么?不会。

简今辞没再说什么,吃完晚饭,裴砚舟起身收拾餐碟,她伸手阻止他:说好我来的。

就当给个消化的机会。

裴砚舟眼底噙着笑意,简今辞也没阻止她。

她去了沙发,裴砚舟在厨房洗碗,看起来就像结婚很久的小夫妻,妻子做菜,丈夫刷碗,气氛温馨融洽。

裴砚舟洗好碗,准备出去时,余光扫到垃圾桶里带血迹的创可贴,他神色阴沉几分,出了厨房。

漆黑的眸子看向沙发角落的身影,凉凉的问:药箱在哪?你受伤了吗?简今辞从茶几抽屉里拿出一个小药箱:伤到哪了,过来我帮你上药。

裴砚舟在她身旁坐下,她注意到裴砚舟阴沉的脸色,怎么洗个碗还洗不高兴了。

她问:你怎么了?裴砚舟冷着脸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