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工作!林宜在心里翻个大白眼,这下跟他的离婚的事会变得更加艰难。
明明可以悄悄解决的事,现在变成许多人眼底下的恩爱夫妻,林宜一想到这就头皮发麻,他们算哪门子夫妻啊!难怪人都说结婚要三思。
林宜坐在小酒馆的吧台感叹,她上次来好像已经是很久远的事,小酒馆倒是什么都没有变,只是门口多了几簇腊梅彰显新意。
结婚确实没啥意思,反正到最后都是那样。
黎雪靠在吧台,拿着酒杯晃动,她顿了顿,补充一句,不过许昊余对你真没话说。
林宜眉毛轻挑,淡淡道:不说他了。
她转身看向场内,零零散散几个人,跟往日风光,现在人少了许多。
是啊!黎雪抿了一口酒,无奈道:周边的酒馆越来越多,我们这酒卖得贵,没法竞争。
林宜点点头,做生意的事她知之甚少,不好再评价,视线从场内转向表演台,发现现在驻场表演的人她都不认识。
林宜问:夏存不在这做了吗?他啊?黎雪跟着转身看向表演台,语气却比刚刚冷了许多,带些嘲讽意味,不知道攀上哪个有钱姑娘,甩了小月走了。
什么?林宜吃惊地瞪圆眼睛,这夏存也太没良心,还以为他跟小月会好好在一起直到结婚。
黎雪咬牙切齿地说:小月哭了三天,怎么挽回他都没用,小月对他多好,自己省吃俭用给他买乐器,谁知那个没良心的夏存说跟小月走在一起很丢人,看到白富美屁颠地跑了。
林宜怒拍桌子,他真是不知羞耻!让小月叫他把乐器卖了还钱!黎雪深深地叹了口气。
小月已经辞职回老家了,怕是不会再跟夏存有联络。
林宜气得仰头猛灌入一口酒,直到喝得醉醺醺才走。
黎雪在背后大喊,你一个能行吗?我叫人送你回去。
林宜摆摆手,不……不用,我可以走。
醉得话都说不清楚,路都走不直。
黎雪没办法只好拨打了他的号码。
林宜的居住小区年代久远,路灯更是昏暗不明,有跟没有差不多。
她打开手机里自带的灯,靠着这点灯光看清前面的路,可是越走心里却越慌。
林宜总感觉有人在后面跟踪她,以前也被人跟踪过一次,吓得她胆子都要飞了,她余光警惕地注意后面人的脚步声,可怕的是她停住脚步,后面的人也跟着停下。
林宜一下子慌了,醉意也醒了几分。
她环顾四周,发现周围连一家开门的店也没有,林宜心里暗骂:什么破小区,连一家24小时的便利店都没有。
没办法,林宜只能飞快跑,起码小区门口有保安。
后面的人比她跑得更快,一下子追到她前面,拉住她的手臂。
啊——林宜拿起包包就对面前的人狂砸,嘴里骂着叫人放手。
你跑什么?咦?是许昊余的声音,林宜放下手中的包包,眨巴眨巴眼睛。
你追我干嘛?林宜问得理直气壮。
许昊余笑了,你跑我才追的。
林宜瞪了他一眼,幼稚!转身,她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家里走。
走了几步路,林宜一回头发现他还在,你怎么还不走?许昊余:你一个人回家危险。
林宜看着他,调侃道:你有没有想过,现在对我来说最危险的人是你。
许昊余一愣,低头浅浅的笑,他识相地往后面退几步,林宜这才满意地点头。
看到林宜进了家门,灯亮了,他才放心的回去。
林宜一进去走到窗外,拉开窗帘,正好瞧见许昊余的身影。
他走路一向很快,没过一会便看不到他的踪影,林宜站在窗户神情恍惚,脸开始发烫,许是酒精作祟,她拉上窗帘,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夜里她做了许多梦,梦见了以前许昊余带她去的别墅,里面的花变成白色,她不喜欢白色的花,许昊余牵着她往前走,她看到了贺阳舒,林宜觉得很奇怪,贺阳舒怎么会穿那种衣服,蓝色圆领,布料看起来很差,跟周围的人格格不入,他对林宜说:再见。
早晨醒来,林宜头痛得欲裂。
她跌跌撞撞地走去洗手间洗涑,这时有人在敲门。
在敲第三声时,林宜才走过去开门。
来人的是阿杰。
阿杰毕恭毕敬地说:林小姐,夫人说请您过去一趟,一起用餐。
夫人?林宜靠在门侧,一脸疑惑地看着阿杰,许母怎么会突然叫她去许家老宅。
阿杰以为林宜不知道夫人是谁,他解释道:夫人是许少的母亲。
林宜坐在车里时,一路在想会是因为什么事叫她过来,难道是在网上公布他们已婚的事吗?越想心里越忐忑,虽说许母上次见到她也没有刁难,但许家老宅林宜也只有去过一次,那次还弄得极其不愉快。
阿杰,你老板知道吗?林宜试探性问。
阿杰目视前方,机械地说:你放心,已经跟老板说了。
林宜扯了一下衣领,她有什么可担心的?不就是见个人,又不是吃人的老虎。
到了许家的大宅。
林宜被人领着进去大厅,许母正坐在正中间的位置,她慢慢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林宜,缓缓开口:来了。
许母走到餐厅,林宜跟在后面,佣人则有条不絮地上菜。
说是上菜也是夸赞,都是些清粥小菜,用着精雕细琢的碟子装着,看着身价贵了不少。
林宜心里嘀咕着:人靠衣装,菜靠盘装。
许母先行坐下,而后示意林宜坐。
我们许家现在确实富足,但祖辈上也是穷过,人不能只会享受大鱼大肉,却受不了清粥小菜,要懂得知足常乐,切记一味索取。
林宜听得一愣一愣地,她也没有要过什么东西,怎么开始教育起来了?许母又继续说:既然昊余选择了你,我也认了,我对你只有一点要求,别在外面做些见不得人的事,你那个什么直播也不要做了,许家又不需要你赚钱,你找个时间搬过来跟我一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