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没等来,倒是等来的孟夏和季秋。
两个人手里端了一个木盒,神神秘秘的,一进来就看见了东小狸坐在宴陵洲的怀里,互相看了一眼,愣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起来。
宴陵洲低声清冷道。
东小狸瞥嘴,乖乖的站起来了,还不忘调戏了一下他:阿宴明明刚才还把我抱的紧紧的,怎么现在瞧见有人来了,就要让我起来,你可真是没有心。
孟夏和季秋两个人眼神交错半晌之后,孟夏才低着脑袋,慢慢上前,将手上的木盒放在了桌子上:宗主,东西取回来了。
什么东西啊?这么神秘?东小狸好奇的凑近,眼睛瞪的大大的看着盒子。
孟夏一下子就挡在了她的面前。
东小狸撇嘴:小气鬼。
你们先下去吧。
宴陵洲伸出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微微挥了两下,整个动作行云流水,浑身上下帝王之气显露无余。
孟夏有些犹豫,看向了东小狸:宗主,她…宴陵洲一记眼神,孟夏立马闭上了嘴巴,同季秋一起出去了。
想看?他望向东小狸。
东小狸眨巴眨巴眼睛,随即摆了摆手:我能看吗?要是你们流云宗机密什么的就算了。
她对别人的秘密也不是那么感兴趣。
只见宴陵洲径直打开盒子,盒子里面躺着一副精致镣铐,上面的游龙暗纹显得更是威严庄重。
东小狸瞬间警惕起来。
他不会是想把自己抓起来吧?无妨,只是剑宗送来的贺礼。
贺礼?什么人贺礼送别人手铐啊?东小狸努嘴,伸出手指碰上那手铐,瞬间就被冰了一个激灵。
就在东小狸埋头研究这手铐的时候,刚出去的孟夏又跑回来了:宗主,不好了,柏阑宗带人过来了。
柏阑宗?这群人又要搞什么幺蛾子!啪——东小狸一个出神,不知道手碰到了哪儿,那手铐就像是张开了嘴一样,一下子把她的一只手腕给吞进去了。
救救我…她欲哭无泪的看向了宴陵洲。
宴陵洲拧眉:你怎么关进去的。
东小狸一边伸出另一手拉住宴陵洲的手放在另一边的手铐上,一边解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手放在这儿我给你演示一遍,你看,我就先这样,然后再这样…啪——她还没解释完,眼熟的一幕好似又重演了。
只不过这次不是她的手,而是宴陵洲的手。
两个人看着被拷在了一起的手,面面相觑。
我说不是故意的,你信吗?东小狸缩了缩脖子,声音细小。
宴陵洲脸色黑如锅底,她觉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
钥匙!他一道冷厉如利剑的目光直接射向孟夏。
孟夏连滚带爬过来拿过盒子开始翻找,找了半天,无果,他感觉自己背后一阵凉风划过,有种不好的预感:宗主,他们好像没把钥匙放进来…这剑宗,怎么给了手铐不给钥匙啊!现在去拿。
宴陵洲的眼神就像要吃人一般。
可是宗主…这手铐是今日剑宗送来的,若是去要钥匙,流云宗去剑宗最快也要三日。
东小狸在旁边一声不吭,只想装死。
这几天的相处,她都快忘了宴陵洲一个人能血洗了人家一个宗门。
现在想起来了,导致她十分担心这家伙会不会一生气,一巴掌把她也拍死了。
现在就…去!宴陵洲周身气压低到了极点。
孟夏吞了一口口水:可是宗主,柏阑宗那里…我来解决。
宴陵洲伸手,直接斗灵化剑,周身的气势瞬间将东小狸给震撼到了。
她第一次感觉到斗灵的力量。
他刚踏步往前一走,手就被牵制住了。
转头看向东小狸:跟上来。
哦。
东小狸默默开口。
整只人被那副冰凉的手铐牵着走。
走到一半,东小狸眼泪都快要出来了,她感觉自己的胳膊都快要被冻僵了。
这千年寒铁的寒气仿佛是蚁虫一样钻进了她的手腕,直至四肢百骸。
宴陵洲也感受到了后面的人儿的不对劲,一扭头就看到了她苍白的脸色。
他一下子伸手包裹住了她的手。
东小狸一瞬间感觉自己周身有一股的力量帮她驱走了寒冷。
阿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
东小狸趁机拉住了他的衣角,委屈巴巴的说道。
宴陵洲拧眉:生气?你刚才可生气了,那表情就像要吃人一样。
东小狸脑袋点的就像是捣蒜一样,那表情就像是在控诉他。
你不会修炼,没有斗灵护体,长时间跟寒铁接触,会伤身。
他解释。
东小狸怔了一下:所以你刚才没有生气?嗯。
宴陵洲从喉咙里发出一道声音。
东小狸瞬间瞪大了眼睛。
不对,等她捋捋。
他刚才没有生气?那他是在担心自己会伤身?这家伙,跟木头一样,怎么关心别人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呀!一瞬间,她所有的害怕和担忧全都一扫而空,又扬起了嘴角。
很快,两个人到了门口。
此时,流云宗弟子和柏阑宗弟子各执一边,剑拔弩张。
你们这群小人,把我们小师妹交出来!呸!比小人谁比得过你们柏阑宗?流云宗,你们这群伪君子!有种别拿我们小师妹做人质,我们今天就踏平你们!踏平我们?你们也配,我们流云宗是宗门之首,你们柏阑宗只配为宗门败类!……两边瞬间吵的不可开交。
宴陵洲一身黑衣,如同天神降临,他大步踏向门口,瞬间,所有人噤声看向他。
沈阔一眼就看到了他身后的东小狸,立马大喊:宴陵洲!快把小师妹还给我们!宴陵洲扫了一眼两个人手上的手铐:现在,恐怕不行。
因为隔得远,沈阔根本没看到他们手上的手铐,只看见两只手交叠在一起,一下子就炸了。
宴陵洲!你趁人之危!你放开我小师妹的手!他就知道这个家伙收留小师妹没安好心!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两个人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