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阑宗的急了。
流云宗的惊了。
一家觉得自家白菜被拱了。
一家觉得自家铁树开花了。
这下打的更起劲儿了。
不许带走!以后她就是我们流云宗的人了!放你马的狗屁,那是老子柏阑宗的人!你瞎啊!没听过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你大爷,我们柏阑宗的姑娘就算是嫁乞丐都不会嫁给你们流云宗的!几十个人扭打在一起,这场面不亚于一场宗门大战。
住手——!东小狸扯着嗓子大吼一声。
可是这群人打的激情澎湃,根本听不见她的声音。
她只好求助宴陵洲:阿宴,你快别让他们打了。
柏阑宗斗灵不及流云宗,他们打不过的。
宴陵洲淡淡开口,站在门口似是睥睨风云。
不是,这不是打不打得过的问题。
东小狸也急了。
打过了,这柏阑宗就会越来越嚣张。
打不过,他们咽不下这口气,只会越打越勇。
这样下去,她还怎么完成工作?她想自己下去阻止,可是宴陵洲的手就像是铁链一样将她禁锢住了。
他见她这副着急模样,只好将手中的灵剑扔了下去。
瞬间化作一把巨剑插在众人面前。
这下,他们才纷纷停手。
师兄们,别打了别打了,再打下去,我这心口疼的毛病又要犯了。
东小狸连忙叫道。
沈阔也很是关心,连忙上前:师妹,他们没欺负你吧,你没受伤吧?他这才看见两个人之间的手铐:这是什么东西?宴陵洲,你还说你不是趁人之危?东小狸无奈,只好将事情全部解释清楚了。
小师妹你放心,我就算掀翻了剑宗,也一定把钥匙给你拿来。
沈阔拍着胸脯保证道。
不用了,孟夏已经去了。
东小狸看着沈阔的样子,微微叹了一口气。
他们身上的戾气太重了,若是想要他们改邪归正,工程量太大了!这该死的快穿局,招黑奴呢?宴陵洲,我警告你,你若是敢对我小师妹做什么,我们柏阑宗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沈阔虽然嘴上一副对宴陵洲不依不饶的模样,但是脚却很诚实的往后退了半步。
宴陵洲很明显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大师兄,虽然这些天我不在宗门,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东小狸盯着沈阔,很不放心。
小师妹,你说,师兄一定办到!约法三章,第一,不许杀人放火为非作恶,第二,不许带着师兄们打打杀杀,老老实实在宗门好好修炼,第三,记得给我的小青菜浇水。
这话一出,沈阔很不理解。
他们柏阑宗向来随性惯了,怎么可能打打杀杀。
直至东小狸把他拉到一旁,还专门背对着宴陵洲,在沈阔耳边小声说道:师兄,这些天我已经偷偷的发现了流云宗为何会比咱们柏阑宗更强了。
为何?因为他们有一秘法,等我偷出来,不过在此之前,你要跟我约法三章。
沈阔虽然不情不愿,但最后咬咬牙还是答应了。
东小狸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师兄,小不忍则乱大谋。
沈阔重重点头:小师妹你放心,我一定做到!好样的,我看好你们哦!东小狸也放下了心。
至少能让他们安稳一段时间。
至于到底怎么样才能让度化他们,难度太大,她还没想好。
这些日子,她再好好想想。
这一场宗门之战,也因为宴陵洲的出面而停止了。
柏阑宗虽然没抢回自家小师妹,但回去的时候,脸上个个都带着笑,还扬言下一次,他们就会踏平流云宗。
流云宗的人皆嗤之以鼻,因为柏阑宗这话他们听了不下千遍。
回到房间之后,东小狸一直用一只手撑着下巴,看着烛火发呆,时不时还叹一口气。
身体不舒服?宴陵洲关心的问道。
东小狸摇头:在想事情。
嗯?东小狸看了一眼他,欲言又止,最后化作一句:算了,你是不懂社畜的悲伤的!社畜?宴陵洲疑惑。
没什么,阿宴,我有些困了。
东小狸打了一个哈欠。
宴陵洲看了一眼床,又看了一眼地上的被褥,最后目光落在两个人紧紧拷在一起的手,沉默良久。
东小狸也意识到了什么,连忙解释:要不这样,你睡这边,我睡那边,中间隔得还挺远的。
好。
宴陵洲缓缓吐出。
两个人躺在床上,双双盯着房顶,宴陵洲的手还不忘紧紧的握住东小狸的手。
因为一旦放开,没了他的斗灵护体,她很可能会被寒气入体。
你手心怎么出了这么多汗?东小狸望了一眼宴陵洲,嘴角微扬。
天气有些热。
宴陵洲解释。
东小狸忍不住开始打趣:是吗?马上都入冬了。
他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你若是不睡,那就起来练强体。
睡,马上就睡,现在就睡。
话落,东小狸直接闭上了眼。
该死,竟然被这家伙拿捏住了。
这强体她这辈子是不想再练第二次了。
东小狸很快呼呼大睡了,旁边的男人却清醒的不行。
他余光看着旁边的人儿,有些出神,清瘦的看起来只剩一把骨头的她,却顶着一张圆圆的脸蛋,可爱极了。
没忍住伸出了另一只手碰上了睫毛,睫毛轻颤,就像是一只蝴蝶一样。
突然,东小狸一个翻身,手一下子搭在了他的腰上,宴陵洲瞬间缩回了手。
唔…她呢喃一声,好像是抱住了一个很舒服的东西,整个人又靠近了一些,就连腿也抬了上去,看起来就像是一只树袋熊。
宴陵洲整个人紧绷着身子,几番想要将她的手和胳膊弄下去,可是东小狸就像是牛皮糖一样,怎么弄也弄不下去。
第二天,东小狸一醒就对上了宴陵洲那双顶着黑眼圈又幽怨的眼神。
阿宴,你昨晚没休息好吗?东小狸揉了揉眼睛,声音有些沙哑,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娇软的狐狸。
嗯。
宴陵洲抿嘴,声音比手上的手铐还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