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小狸随即又往被子里裹了裹,将脑袋也缩了进去,但是手上的寒气依旧是有些浸骨,她便不自觉的朝着宴陵洲靠近了一些。
你做什么?东小狸委屈巴巴:阿宴,我有点冷。
宴陵洲眉头微拧,看向她,有些无奈,侧身伸手将她搂进怀里。
这样会不会好点?东小狸一下子就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一股温暖裹住了,好暖和,她乖乖的点头,脸就蹭在他的胸口,不停的往他怀里钻。
别乱动。
宴陵洲低沉充满磁性的声音响起在了她的头顶。
知道了。
东小狸瞥嘴,乖乖的埋在了他的怀里,但是脑袋还是没忍住的往上扬,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盯着宴陵洲的下颚,顺至落在他那嘴唇上。
她默默的咽了一口口水。
想她辛辛苦苦工作这么多年,竟然连男人的嘴唇都没碰过。
阿宴的嘴这么好看,亲起来也一定味道很好吧?想着想着她的小脑袋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上去,瞬间四目相对,两个人近在咫尺,呼吸交错,甚至连脸上的绒毛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又想做什么?宴陵洲看着她,面色清冷。
东小狸狡黠一笑:没什么,就是想亲你一下。
话落,她直接将嘴巴覆了上去,如蜻蜓点水一般。
亲完之后,她小脸皱了起来。
坏了,太快了,好像还没尝到什么味道。
等她准备再来一次的时候,恰好对上了宴陵洲那惊愕的眼神,还有红的可以滴血的耳根。
荒唐!他嘴唇蠕动,半天也只呵出来了这两个字。
东小狸便更加得意了,凑的更近了:阿宴,你耳朵好红。
你…宴陵洲气结,伸手想要松开她,想一想还是放下了手。
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会想我吗?东小狸凑过去,盯着他那双幽深的眸子,认真的问道。
宴陵洲回的利落:不会。
东小狸眼中划过一丝失落,将脑袋埋进了枕头里:好吧。
也是,自己本来就不属于这个世界。
她和宴陵洲也只能是萍水相逢。
刹那间,整个房间都安静下来了。
宴陵洲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什么,最后还是全都咽了下去。
饿了吗?东小狸摇摇脑袋:等孟夏把钥匙拿回来,你就放我回柏阑宗吧?强体还未练完。
宴陵洲直接回道。
不想练了,我没病,我身体很好,我也不需要练。
东小狸就像是在赌气一样,将脑袋背过去,但又因为两只手拷在一起,所以整个人姿势十分扭曲。
宴陵洲在后面也没有说话。
他越是这样,东小狸越觉得自己心里有一股气。
这个死木头,没看见自己生气了吗?就不知道哄哄吗?算了,他脑子里面就是一根筋,还是搞事业靠谱点。
东小狸猛的抬起脑袋,从床上爬起来,宴陵洲被迫被拉着一起走到了书桌前。
只见她拿起纸笔,才想起来自己被拷住了右手。
你来帮我写。
东小狸把笔丢给了宴陵洲。
写什么?宴陵洲接过笔,坐在了凳子上,铺平了面前的纸张。
就写,流云宗秘法。
她掰着手指道。
宴陵洲:?不是,你别误会,这是我自己编的,你尽管写就是了。
成者,必先苦其心志,凝神静心,一忌打杀,二忌生恶,日坐佛堂,念经礼佛,只要一心向善,必能净化斗灵,修炼便可加快。
宴陵洲写罢之后,疑惑的看向东小狸。
她自然没打算解释,等那些纸张晾好了之后,她又从宴陵洲的藏物里翻出来了一个看起来就很贵重的木筒。
然后将刚写好的流云宗秘法装了进去。
你放心,我一定会还给你的!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想劝柏阑宗向善?宴陵洲扫了她一眼。
东小狸叹气,摆了摆手:我也没办法,这是我的工作,算了,跟你解释这么多也没用,反正我完成了工作之后,咱们两就再也见不到了。
为何?宴陵洲死死的盯着她。
你问这么多做什么?你又不会想我。
东小狸瞥嘴,扭过头,摆弄着桌上的笔,因为寒铁实在是太冷,她没忍住打了一个寒颤。
宴陵洲见状,只好又将她搂进怀里。
你也不用管我,我若是冻死了,你就不用每日同我拷在一起了。
宴陵洲伸手直接扣住她的后脑勺,直接将她的脑袋按在了自己的胸膛之上,堵住了她的嘴。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人推开了。
门外,一位白衣女子面容精致,脸上微微带着笑容,如同仙女一般站在外面,一双玉手托着托盘,上面有饭菜。
宗主,我…女子刚抬头就看到了两个人站在房间之中相拥而立。
啪——手上的托盘瞬间掉落在地上。
回来了?宴陵洲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问。
女子点头,低着脑袋不敢看眼前的这一幕,声音有些颤抖:是,宗主,摇光…回来了。
同为女子,东小狸第一眼就被这个摇光吸引了。
她好美,美的一尘不染,美的超脱俗世。
摇光,我何时准许你进院子的?宴陵洲声音冷厉,威压逼人。
宗主,是摇光逾越了。
自领十板。
他脸色微黑,给了四个字。
就在这时,季秋也匆匆的赶了过来,连忙半跪了下去:宗主,是季秋无能,季秋临时有事,才将今日饭食临时交由摇光的,季秋愿代领十板。
东小狸也忍不住出声求情:阿宴,她不是故意的。
这么美的美女,这个死木头怎么下得去手的?要换做是她,她都恨不得捧在手里供着,就是放在宗门里当个花瓶也赏心悦目。
打扫干净下去吧。
宴陵洲声音冷到了极点,看了一眼怀里的人儿,还是无奈的说道。
摇光抬头,诧异的看了一眼东小狸。
只见东小狸对着她眨了眨眼睛。
她工作了这些年,穿了这么多世界,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一眼就看穿了这院子里诡异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