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阔:???五千两?你有没有搞错?你是把流云宗给拆了吗?也不算是…就是烧了一个房间。
东小狸声若蚊蝇,眨巴眨巴眼睛,紧接着又说:不过大师兄你放心,这个钱我一定会还上的,不会牵连咱们宗门的。
沈阔本想爆粗口,但是看着她那可怜模样,这个气怎么也发不出来,最后都化作了一声重重的叹气:哎!你这个丫头。
大师兄,这尊大佛怎么办啊?胖虎走过来,看着伫立在门口的宴陵洲,心里发怵。
你问我,我问谁?大佛不好好的在佛窟待着,到咱们这小庙做什么?沈阔没好气的瞪着他。
大师兄,要是你们实在是讨厌他,我就随他回去好了,各位师兄不用担心我,下辈子一定会入柏阑宗,是我给大家添麻烦了。
东小狸站在后面,微微抽泣出声,眼睛红彤彤的。
沈阔一下子就打断她了:呸呸呸,说什么晦气话呢?就让他先在柏阑宗住着吧,等我爹鬼混…呸,闭关出来了,我去给你偷点银子,也不知道这老头的私房钱有没有五千两。
真…真的吗?东小狸佯装出惊诧模样。
真的,把眼泪收收,小姑娘家家的哭起来不好看。
沈阔伸手捏了捏她的脸。
这小丫头,怎么感觉在流云宗这些时日还长了点肉?殊不知背后一道充满杀意的目光正死死的盯着他。
多谢大师兄。
柏阑宗的众弟子虽然都不愿意让这位移动的大魔头入住宗门,但是没有办法,所以最后他们直接分出了一间最破最烂最远的院子给宴陵洲。
结果没想到宴陵洲这家伙根本不按套路出牌。
你你你…你干什么?宴陵洲你别太过分,这里是柏阑宗!你休得放肆!沈阔被他拎在手上,毫无还手之力,直接扔了出去。
我要住这儿。
宴陵洲扫了一眼他的院子,淡淡的说道。
你休想,这是老子的房间!沈阔爬起来就直接将斗灵融进拳心,朝着宴陵洲便砸了过去。
砰——他还没挨到宴陵洲,自己就被弹飞了。
灵士等级,一阶便是天差地别。
何况宴陵洲和沈阔,一个是九阶灵士,一个是五阶灵士,简直就是鸡蛋碰石头,不知死活。
沈阔揉了揉脑子上的淤青,龇牙咧齿,斗灵化剑,准备跟他拼了。
就在此时,东小狸赶过来了,站在两个人的中间,抬起手:别打了别打了,我老毛病要犯了!沈阔这才收起了剑,恶狠狠的说:宴陵洲,你今日敢在我柏阑宗放肆,我宗门有朝一日必定踏平你流云宗!奉陪到底。
宴陵洲歪头冷笑,周身气势如天神降临,威压盖头,让人发怵。
我告诉你,房间我不可能让给你的!这院子老子住了二十多年!行,那我住那儿。
宴陵洲伸手一指,是沈阔隔壁的院子。
众人:?东小狸:?沈阔一下子就跳起来了:呸,那是我小师妹的院子,你想都不要想!那我就住这儿,你,走。
宴陵洲单手负在身后,俨然一副霸占定了的模样。
强盗,你这就是强盗!沈阔咬牙。
虽然他心里十分不想退让,但是他又打不过宴陵洲,也不可能让他住小师妹的院子,就只能退步。
大师兄,要不你住我的院子,我住那个空院子去?东小狸也有些心里不忍。
沈阔摆摆手,怨恨着看着宴陵洲:算了算了,我去跟胖虎挤一挤,老子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把这尊大佛放进柏阑宗了。
好恨,好生气,好想杀两个人消消火。
胖虎,跟我出趟门!沈阔缓了半天,走到胖虎的旁边,深沉的叹了一口气。
大师兄,咱们去哪儿?胖虎懵懵的问。
杀人。
沈阔咬牙,好像杀的是宴陵洲一样。
东小狸:?!不许去!她连忙呵斥。
小师妹,这也不让去?我已经把院子让给他了,你总要让我找点东西发泄一下吧?沈阔脸上微微有些不满。
东小狸抿嘴:我的意思是,我跟你们一起去。
发泄的方法有很多,说不定这路上她能找到能容易发泄的办法呢?总不能让他们身上罪孽更重了。
阿弥陀佛,晚上一定要加班加点再敲几个时辰的木鱼。
你不是见不得打打杀杀?沈阔狐疑的看向她。
小师妹这是病,得治。
过两天他就去医宗抢两个人过来给小师妹治治病。
好了那么一点了。
东小狸讪讪笑道。
那行吧,走吧。
沈阔招招手,她屁颠屁颠跟上去。
后面突然传来一阵幽幽的声音:我也去。
沈阔扭头:你去你大爷啊!他本来就是去发泄的,这个宴陵洲跟上来,那岂不是越杀越气?东小狸赶忙走过去,拉着宴陵洲,背着他们,好声哄道:你不许去,要不然我就把你说的那些话传遍整个柏阑宗!宴陵洲嘴角猛的一抽,脸色铁黑,半天咬牙蹦出来了一个好。
沈阔和胖虎两个人疑惑的看着搞小动作的两个人。
虎子,你有没有觉得,这两个人好像有点奇怪?大师兄,我觉得他们两个人好像有奸情的样子。
不能吧?我怎么觉得咱们小师妹气势比宴陵洲更强呢?这个我知道,我在话本子里看过,妻管严!放屁!宴陵洲那种不当人的魔头怎么能配得上咱们小师妹,而且咱们柏阑宗和流云宗是死对头,我第一个不允许!东小狸劝住了宴陵洲之后,自己就跟在沈阔和胖虎后面离开了,还不忘在身后对他挥挥手。
宴陵洲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有些幽怨。
这边。
大师兄,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呀?东小狸跟着沈阔身后,三个人来到了一处山林之中,沈阔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目光如炬。
抢劫。
他淡淡的说道。
东小狸蹙眉:大师兄,其实有一个方法能更好的发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