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阔啐了一口唾沫,将嘴里的狗尾巴草往地上一吐,看着那为首镖头讥笑一声:老子管你什么李家王家,老子看上的东西就没有放走的道理。
想抢,也要看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为首镖头冷笑一声,双手交叠,瞬间结印。
沈阔眉头轻蹙:千斤坠?你是鸿丰宗的人?是个识货的家伙,我乃鸿丰宗段长叙,识相的赶紧滚开!不好意思,老子今天劫的就是你鸿丰宗。
沈阔歪头,冷笑。
你是哪儿来的不知死活的东西!段长叙怒目圆瞪,长声呵斥。
东小狸坐在树上,撑着脑袋,美滋滋的看着他们,脸上洋溢着笑容,嘴里喃喃道:打起来!打起来!不知死活?老子今天就让你看看谁才不知死活!沈阔和胖虎瞬间交换一个眼神,整个人腾空而起,拿起手中的剑直直的朝着段长叙刺去。
而胖虎则紧随其后,拿着双斧,目标鲜明,直奔那些装满金银珠宝的箱子而去。
段长叙直接双手交错,迅速结出来一个巨大如钟的东西。
就连东小狸也不禁张了张嘴巴。
这就是斗灵吗?沈阔讥笑一声,直奔大钟而去,一瞬间他被笼罩起来了,一下子失去了声音。
区区山匪,也敢放肆。
段长叙自信一笑,看着被千斤坠禁锢住了沈阔, 眼中满是不屑。
但是他没想到,这笑容还未持续到三秒钟。
千斤坠落下的地方发出一声巨响。
一瞬间,沈阔破钟而出,千斤坠瞬间爆成碎片。
段长叙坐不住了,脸上笑容瞬间凝固,从马上下来,不敢置信的看着沈阔:怎么可能!老子柏阑宗治的就是你们鸿丰宗的这群伪君子,什么千斤坠,老子一根手指就破了。
沈阔呸了一声,将落在身上的碎片拍了拍,全都落在了地上。
东小狸在树上忍不住撇嘴。
啧,果然是男人,就算是要死了,都要维护好自己的面子,就算是尸体拿去火化,嘴都还是硬的。
她在上面看的一清二楚,刚才破钟而出的时候,这家伙手都是抖的。
段长叙瞳孔一缩:柏阑宗,你是沈阔?沈阔抬了抬下巴:知道就好,把这些东西交出来,老子饶你一命!段师兄,不行啊,这些东西咱宗门可是答应了的。
段长叙身后冒出来一个小弟子,有些着急的说道。
段长叙眉头紧蹙,他自然知道柏阑宗是群什么东西,所以很清楚粘上他们有多麻烦。
就算是换做宗门之首流云宗他都没有这么烦恼。
因为他们至少能够讲道理,而这个流云宗简直就是泼皮无赖,狗屎膏药罢了。
想好了吗?老子耐心也有限。
沈阔不耐烦的催促。
我不会让你带走的!段长叙咬牙。
沈阔目光一紧: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虎子!动手!鸿丰宗这次也没有想到会遇到沈阔,所以带的人并不多,所以纷纷败下阵来,沈阔直接把剑放在了段长叙的脖子上:老子不杀你,滚回去告诉鸿丰宗,这些银子就当孝敬柏阑宗的!段长叙紧咬牙关:你们柏阑宗作恶多端,早晚有一日,必遭众宗讨伐!你们为李家当走狗,又比我柏阑宗好到哪儿去?老子等着那一日,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沈阔一脚将段长叙踹的老远,直接让胖虎骑上了领头马车,带着那一车队的金银珠宝缓缓离开。
而鸿丰宗的那群人只能怒目圆瞪,没有任何办法。
段师兄,我们现在怎么办?这些银子我们可是跟李家签了条约的,若是没送到,后果不敢想象的。
段长叙后面的小师弟害怕的看着他。
他呵斥一声:那不然?我能怎么办?送死吗?现在这副模样,还不如放弃那一车队金银,回去叫救兵,打上柏阑宗。
如今柏阑宗日渐衰弱,整个宗门加起来不过四五十人,他们鸿丰宗上千人,还惧怕这四五十人?可笑!东小狸坐在胖虎的旁边,看着这路线,微微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不是回柏阑宗的路?她疑惑。
是啊,小师妹,你还不知道吧,咱们柏阑宗有一个秘密地方。
胖虎憨笑。
东小狸只见这车队的路线越来越偏离主路,逐渐拐离到了一个静谧的森林。
你们想藏私房钱?东小狸惊呼。
这个地方,用来藏钱,确实最适合不过了。
脑子里只有银子是吧?沈阔捏着她的脸,没好气的说。
东小狸:?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被臭名昭著的人教育。
怎么感觉自己才是反派?车队走到森林深处,面前已然无路可走了。
只见胖虎跳下车,走到一处山壁之上,一斧头下去,那山壁之中竟然打开了一个大门。
东小狸张了张嘴巴,惊呼一声,这里面竟别有一番洞天。
巨大的石门打开,里面是宽敞的大道,如同宫殿一般巍峨,墙壁是大理石铸成,上面还有恶龙盘旋,和一股幽香。
沈阔走到门口,敲了三声,门内便出现了十多个训练有素,穿着整齐的黑衣人涌了出来,就像是约好了一样,纷纷朝着那些箱子而去了,一个一个的将它们搬了进去。
想进去看看吗?沈阔看向东小狸。
她脑袋就像捣蒜一样,真的很好奇,这里面到底是什么模样。
一踏进去,外面刚才那股淡淡的幽香便更浓了,周围的墙壁全用大理石贴了起来,凉气飕飕,每隔三米便挂了一盏凤尾烛台,走了大概十多个烛台之后,东小狸猛然瞪大了眼睛。
好风频借力,沈公子今日还带了一个小姑娘来我青云坛,真是稀客。
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红衣女人手持折扇,黑发红唇,一身丝绸红衣就像是水一样挂在她的身上,露出半个白皙的肩膀,还有那呼之欲出的白兔,未穿半鞋的脚踝上挂着一串铃铛,走起来路来泠泠作响。
祸国妲己,妖艳美人。
东小狸的脑子里瞬间就蹦出来了这八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