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阔抬脚,一脚踩在了他的脸上,剑刃直直的插进了他脖子下面的锁骨处。
李覆华尖叫出来,下身一股不明液体流了出来。
对,没错,他吓尿了。
你是不是把所有人当傻子?沈阔蹲下来,眼睛怒瞪,整个人就像是能生吞了他一样,咬牙切齿的说。
若是没有孟夏送来的情报,可能他接下来就会直接去鸿丰宗。
没想到,到这个时候了,李覆华还在说谎!杀——!沈阔深眉蹙起,低声怒吼。
李覆华看着一个一个倒下的李家人,嘴唇开始不停哆嗦:蒋秉,救我,蒋秉…殊不知,他口中的人,早就不见了踪影。
沈阔听到了自己想听的名字,诡异一笑,伸手放在了李覆华的脖子上,咔嚓一声,直接咽了气。
眨眼间,李家院子血红一片,尸体遍地。
蒋秉,灵岩宗五年前就已经踢出宗门了,想必,这次他只不过是借着灵岩宗的名头在利用李覆华。
季秋站出来,缓缓的说道。
灵岩宗教出来这么一个孽障,也该死!沈阔杀红了眼。
你醒醒,这样你跟那些人有什么区别?孟夏是个干实事的,直接一桶冷水浇醒了他。
他像个落汤鸡一样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你…!沈阔拳头攥紧,想要朝着孟夏砸去,最后又生生的咽了回去。
说到底,他这次欠流云宗一个人情。
李家人,一个没留,直接灭门。
沈阔将他们的头颅全都挂在了门口,场面吓人。
而流云宗的人不过就是来走个过场,只留下了孟夏和季秋,其余人事情过后就又回去了。
宗主,为什么要帮他们?孟夏百思不得其解。
若是别的宗门也就算了,竟然是柏阑宗!宴陵洲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孟夏低头:是我多嘴了。
让你们留下是有事情交给你们。
他启唇,低哑的声音缓缓发出。
这边。
东小狸托着下巴,坐在院子里,紧紧的盯着门外的树。
你是在想谁?红拂走过来,扇子轻轻的敲在她的脑袋上,靠近她,问道。
东小狸回过神,闪躲着她的眼神:哎呀,我才没想谁呢!你心虚什么,我就问问。
红拂笑意盈盈,紧接着低头又问:小丫头,你喜欢宴陵洲?谁喜欢他了?红拂姐你别瞎说!她慌忙摆手,连连否认,眼神飘忽。
啧,他们好像回来了。
红拂摸着下巴,将折扇收起,放在下巴上,听着门外的动静。
真的吗?东小狸激动的抬头。
这么激动,还不承认?红拂往前一站,弯腰看着她,面前的两个大白兔看的更清晰了,东小狸睁着眼睛,紧紧的看着那一片雪白。
啪——你这个小色鬼?往哪儿看呢?哎呀,红拂姐,都怪你太迷人了!东小狸抱着她的胳膊,撒娇道。
看的她简直热血沸腾,好恨,她为什么不是个男的?想到这里,她又在心中咒骂了好几句这挨千刀的系统。
说好的捏条大的,家财万贯,妻妾成群,一个也没实现。
真不知道要它有什么用!明明自己还是个小丫头,还得被人叫娘亲。
红拂揉着她的脸,感叹道。
小桃子已经很可怜了。
东小狸撅了撅嘴巴。
就在两个人说笑的时候,青云坛的人从外面走进来禀报着:坛主,李家已被灭门,他们回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东小狸心中一点波澜也没有。
这次她压根没打算阻止柏阑宗。
这李家,是真的该死。
好了,快去见你心心念念的宴陵洲吧!红拂打趣着东小狸。
她一下子有些不好意思了:谁心心念念他了?那你要是不喜欢他,我就就把招进青云坛当赘婿了。
红拂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说道。
东小狸一下子就站起来了,就像是护崽子一样:不行!红拂双手环胸,笑的花枝乱颤:这么紧张,还说不喜欢?东小狸抿了抿嘴,伸出手,大拇指放在食指上,悄悄的说:也就有那么一丢丢吧?她承认,她有一点点喜欢宴陵洲。
但是她不想戳破这层窗户。
因为,她不确定宴陵洲是不是也有些同样的心思。
而且,她早晚有一天会离开这个世界。
哎呀,红拂姐,我这也是怕他配不上你,我红拂姐天下无双,倾国倾城,祸国殃民!她抱着红拂的胳膊,脑袋不停地蹭着。
红拂嘴角猛抽:祸国殃民,是夸我吗?怎么不算呢?东小狸眨眨眼睛。
柏阑宗真是教出来一窝文盲。
红拂叹气摇头,一副没救了的表情。
我去看看那些孩子们。
红拂的余光瞥到了门口的一抹身影,十分识趣的将胳膊从她的怀里抽出来了,踏着赤足,伴着铃铛声离开了。
东小狸一转身,就看见了宴陵洲正站在门口,直勾勾的盯着她,一双狭长幽深的眸子就像是有勾人的魔力一样。
这个男人,真是个狐狸精!她都快忘了,前段时间自己还想尽办法躲着他,这段时间,好像又迷失了。
不管了!他娘的!老娘现实世界做不了主,平行世界还不能做主吗!迷失就迷失吧,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病中垂死惊坐起,昏君竟是她自己!阿宴!她提着裙摆,直接奔向了宴陵洲,一个熊抱直接挂在了他的身上。
下一秒,她就恨不得把找个地洞钻进去。
因为宴陵洲身后还有两个没踏进门,导致她没有看到的孟夏和季秋。
她整个人都僵住了,想要松手,整个人却被宴陵洲托住了。
她好想逃,却逃不掉。
你们别误会,我…东小狸想要张嘴解释。
孟夏和季秋互相对视一眼,两个人全都一副我懂的样子,然后退了出去,甚至还贴心的关上了门。
东小狸:想死,但又觉得该死的另有其人。
唔,怎么后面有人,你也没提前告诉我!两个人走了之后,东小狸将脑袋埋在了宴陵洲的肩膀上,一口咬下去,恶狠狠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