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该不会是见色起意吧?不,她绝不是这样的人。
只见宴陵洲的脸色也在慢慢恢复,逐渐睁开眼睛,看着缩成一团脑袋摇摇晃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东小狸,淡淡的道:你想要什么,我都满足你。
东小狸脑子一抽,脱口而出:我初吻没了,你要对我负责。
宴陵洲一愣,沉默良久,随即薄唇轻启:换一个。
东小狸的反骨一下子就上来了,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裙摆,硬着脖子道:不,就这个。
想她辛辛苦苦工作一辈子,到处修bug,恋爱都没谈过,这次好不容易天降大白菜,她为什么不啃?宴陵洲清冷的眸子扫了她一眼,扔给了她一块令牌。
流云宗,宴陵洲,想好要什么再来找我。
话落直接起身,飞窗而去。
东小狸看着他的背影,怒骂了一声。
你大爷的,脱完裤子就走,不负责任是吧!果然好看的男人都会骗人。
她低头看了看手中的令牌,拿着令牌咬了一口。
纯金的,赚了,心中的怒气稍稍被平息了一点。
第二天.东小狸问系统要了一些青菜种子,准备去放在她的小菜园里。
没想到看到众弟子先到了她院子门口,个个身穿大红袍,就像是喜服一样,后面几个弟子还抬着大红花圈。
谁要成亲?东小狸疑惑的问道。
小师妹,等你好久了,你怎么才醒?沈阔迫不及待的将她一拉,将手中的大红袍往她身上一套。
胖虎解释:傲显宗被人灭门了,就独独留了妇孺和小孩,还有王巴旦一个活口,师兄弟们要去吃席。
东小狸张了张嘴巴。
那傲显宗昨天不还是好好的吗?她狐疑的看向沈阔。
不会是他们干的吧?真是罪孽深重啊!没想到沈阔连忙摆手:小师妹,你是不知道,这傲显宗的宗主真的不识好歹,他们惹谁不好,竟然惹上了宴陵洲那个变态,啧,真是活该。
东小狸不解:宴陵洲,他怎么了?王巴旦老爹为了巴结流云宗,三番四次想把他那妹子嫁给宴陵洲,宴陵洲几番拒绝,这老家伙竟然敢对宴陵洲下药,这不,一大早就被人灭了门,快点,别发愣了,再楞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沈阔拉着她就跟着大部队去了傲显宗。
此时的傲显宗,白布裹门,凄凉满地。
周围来的宗门无一不是看笑话的。
只有王巴旦一个人忍着下身的疼痛,脸色惨白的跪在地上,面前是几十口棺材,周围是妇孺和小孩,哭声让人听的头疼。
而宴陵洲则是一身黑衣坐在堂上,周身一把斗灵化剑插在地上,与昨夜的狼狈截然不同,整个人矜贵清冷,如谪仙一般,周身上位者的威压让人不敢直视,仿佛是在告诉所有人,傲显宗就是下场!柏阑宗一路敲锣打鼓的上来,吸引了不少人。
等众人看见他们如此着装来参加别人的灭门惨案的时候,纷纷发指。
柏阑宗毫不在意,依旧我行我素,甚至嘴里还在唱着: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宴宗主真是为民除害啊!沈阔路过宴陵洲的时候,还不忘双手抱拳,礼貌致敬。
宴陵洲没有理会他,反而是把目光落在了东小狸的身上。
宴宗主长得可真是秀色可餐啊,看的我…唔…心神荡漾四个字还没说出来她的嘴就被人紧紧的捂住了。
小师妹,这话不能乱说,上一次这样说的人,坟头草比你还高了。
沈阔吓得连忙捂嘴。
当众调戏宴陵洲,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直接去摸老虎屁股啊!沈阔还不忘对宴陵洲解释:宴宗主,师妹年纪小,你别怪罪。
东小狸心中无限鄙视。
平日里说着要砍了流云宗的架势呢?宴陵洲只是垂眸,没有说话。
沈阔见他没有计较才放下心来了。
王巴旦见着柏阑宗穿成这个样子,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你再瞪,小爷把你眼睛也挖了,你信不信?沈阔直接指着他,大声怒吼,明明长着一副清秀的脸,行事作风却活脱脱一恶霸模样。
王巴旦立马垂头,拳头紧握,指甲紧紧的陷进了肉里。
沈阔更是得意,将我就是没素质几个字写在了脸上。
王巴旦就算是恨,也拿他没办法。
就像是现在灭门仇人就在眼前,他也只能忍气吞声。
就在这时,众人听到一声妇人尖叫。
柏阑宗,你们欺人太甚,我儿断在你们之手,今日又来羞辱我傲显宗,我跟你拼了!只见王巴旦身旁站起来一个中年女人,头上带着白布,眼中布满血丝,手中斗灵化成匕首,直接朝着沈阔而去,沈阔本想迎面而上,没想到妇人竟然突然转弯,拿着匕首就冲向了站在旁边的东小狸。
小师妹——!柏阑宗众人连忙呼道,急忙扑上去。
东小狸对于这飞来横祸也差点没反应过来,就在匕首就要刺到她的时候,腰间一股大力,将她一拥。
一双大手揽在她的腰上,她的背紧紧的贴在一个宽大的胸膛之上。
余光刚好落在了宴陵洲那下颌线分明的侧脸之上。
妇人扑空在地,看着面前的宴陵洲,咬牙切齿: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自知刺杀失败,她直接将匕首一抬,捅向了自己的脖子,血溅当场。
王巴旦爬了过来,抱着妇人的尸体大哭:娘!沈阔众人跑到东小狸的身边:小师妹,你没事吧?东小狸摇头。
师妹,你先闭上眼睛。
沈阔背着她,提醒道,王巴旦,本想留你一命,你娘竟然敢对我小师妹动手,那老子就送你们一家团聚!沈阔深谙养虎为患的道理,下一秒直接一剑刺向了王巴旦。
王巴旦应声而倒,躺在地上,眼睛瞪的大大的。
死不瞑目。
东小狸这次并没有出手阻拦。
因为这次若不是宴陵洲出手,倒在地上的恐怕是她。
她向来不是什么好人,若不是工作需要,她同柏阑宗并无两样,甚至只会更狠。
就是可惜了她前几天连夜敲的木鱼积攒起来的功德,全都毁于一旦了。
东小狸一双黑曜石一般的圆狐狸眼睛带着笑意,转身盯着宴陵洲,一闪一闪的,故作天真的问道:宴宗主的手还要放在我的腰上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