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骁一怔,二哥,你是在开玩笑吧?你怎么会突然这么讲?她自己也觉得很荒谬,只能很快的侧开自己的视线,有些尴尬,结婚不是一意孤行的事啊,哪怕是要救急,也不能···而且陆家其他人能答应么?嗯你说的这些我都考虑到了,你有顾虑也正常,陆停山顿了顿,但是这件事也许由不得我们选择。
你能想到其他更好的办法摆脱陆嘉文?她蓦地攥紧了拳,靠着他,没吱声。
陆停山唇畔扬起,笑了笑,好像心情不坏,如果我的话让你很有负担,你不用现在立即就给我答复。
我也只是给了你一个建议而已。
先吃晚饭。
你刚刚没胃口,我又叫厨房给你重新做了碗粥。
说罢就将她抱起来坐在椅子上,看了她不算很好的脸色一眼,动了动勺子,让粥凉的更快一些。
她的手还被他握在手中,心脏挑得很快。
不知道为什么,从昨晚到现在,自己的心情总是无法平静,好像一切都变的不同了。
她有时候甚至会觉得自己的感情也在悄无声息地变化着,因为这一切都很虚幻,一点都不切实际。
她不敢去想这种问题,更不敢去深究。
因为这样一个男人的存在,让她的心跳加速,甚至连呼吸都变的有些困难,这样的感觉她从未感受过。
她只想躲避和逃离。
可是现在的她,好像除了接受之外,别无他法。
她低着头,一口一口的喝粥,尽量的忽略掉他的存在。
察觉到了周骁的不安,陆停山低声问她:你怎么了?是不是下午慕白过来说了一些话,让你很担心?有一点,但基本都是陆嘉文的问题。
他不会,也暂时不敢对我出手,陆氏还没有完全重振,他还需要我,我也需要他。
但慕白不太好说,秦氏这些天受到的打击不少,比起帮助她度过难关,沈风行更像是一个看热闹的存在,所以她现在确实很难。
那您能帮一帮秦姐吗?至少不要因为我的缘故让秦姐遭受一些莫名其妙的打击。
如果这么做,那至少要有几个月的时间,我必须待在滨城,不能离开她。
否则也不知道陆嘉文什么时候动手,到时候你怎么办?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也不放心。
她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面上的表情不改,所以你才会说要结婚,是吗?其实并非如此。
陆停山是什么人,从来没有固定伴侣,他居然能开口说结婚,那分量就是极其不一般。
但周骁不愿意这样去想。
她宁愿陆停山对她没什么感情,这样以后才更好相处。
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
主要是如果我走了,那就正中了嘉文的下怀,他巴不得我去帮秦慕白处理这些杂事,然后他就有机会来找你。
周骁觉得自己已经拖累了很多人,不能再因为她让秦姐也遭殃。
她还是坚定地说:二哥,你有时间就先回去,在这里待太久,陆嘉文一定会怀疑。
就算他要来找我,那也没什么太大关系。
我下个星期就去做手术,他不会知道的。
他怔了怔,好半响没出声。
周骁默默将一碗粥喝完,伴随着而来的是男人笼罩下来的熟悉气息,陆停山看着她将空碗放回桌子上,嘴角浮现一丝温柔的微笑,还需要吗?我听他们说你吐了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
不,我饱了,吃再多东西也撑不下,她低垂着脑袋,避开他的目光,我······我想睡觉,我有点累了。
嗯,那早点休息吧,他站起身,晚安。
陆停山走向了门口。
晚安。
她轻声的说。
她朝思暮想的结果居然就摆在了她的面前,她却已经没有当年的勇气重新选择。
她到底还是觉得自己不配吧。
陆停山走了以后,周骁便开始思索该怎么解决这件事。
陆嘉文的目标是陆家的财产,他绝对不会允许陆家有任何的闪失,更不会让陆停山娶自己,那样她的孩子更有可能成为陆嘉文的筹码。
周骁联系好了医生,决定不管自己身体如何,一定要先做手术。
陆嘉文眼看着还不知道她怀孕,她也不能在他面前露出人恶化破绽。
周骁嘱托医生,请一定要保密。
您放心。
另外,周骁犹豫了一下,我想问一问,做完手术多久可以下床活动?鉴于您体质问题,最好要休养一个月左右。
一个月是不是太长了?周骁问,是不是会有后遗症?流产手术得不到好的休养,可能会落下终身的病根,甚至会不孕,后果非常严重。
既然您在身体不适的情况下都要坚持做手术,那最少要在做完手术后给身体足够的恢复期限,否则对您只有不可逆的伤害。
周骁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孩子早点拿掉,也能让陆停山没有后顾之忧了。
一个没有孩子,一身是伤的女人,就算陆嘉文找到她了,又能怎么样。
反正对自己来说,除非自己死了,这样的痛苦才会真正停止。
晚上陆停山看完新闻,打开手机的时候,无意翻到了和陆嘉文的通话记录。
距离他们上次联系也就过了三四天,但这几天短短时间内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陆停山拿出烟盒和打火机,点燃一根香烟,狠狠地抽了几口,脑海中一直想着陆嘉文的事情,却始终没有想出一个好办法。
他不甘心,也还没到火候去找他摊牌。
他也有点心急了,主动和周骁说结婚的事。
现在还没有被逼到那个份上,周骁担心受怕,还怀着别人的孩子,这一点他想想就觉得疯狂。
但是这么好的时机,错过了就再也没有了。
陆嘉文自己不把握,难道还要怪到他头上?陆停山锁着眉,拨通了陆嘉文的电话。
陆嘉文接的很快,语音正常,二哥,这么晚了有事?周骁找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