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间，苏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宋博言……要把顾南晴追回来？为什么？她呼吸一滞，师哥，她分明已经不爱你了，还对你说了那么多过分的话，你怎么还要去挽回她？！宋博言睁开眼，凌厉的目光落在苏妙脸上：这很难理解吗？当然是因为我爱她。
苏妙脸色一白，所有话都堵在了嗓子眼里说不出来。
而宋博言却视若无睹，再次开口：苏妙，我不管你对我到底是什么感情，也可以不计较过去你做的那些事，甚至可以让你继续留在律所。
但这些的前提是，你必须明白，我从始至终都只把你当作一个学妹，我对你——没有一点男女之情。
一字一句，宋博言说的非常清晰。
然而这番话却化作一把把利刃，深深地插进了苏妙的心。
她大口地呼吸起来，脸色变得越来越白：不可能……师哥，你肯定是骗我的，对不对？你对我怎么可能会一点感情都没有？！为什么不可能？宋博言神情无异地冷静反问，你觉得我会喜欢你什么？苏妙呼吸急促：你夸过我很多次的，你说我有天赋，学东西学的快，对案子的态度也很认真……还没说完，她的声音便一点点小了下去。
因为她突然发现，宋博言曾夸过她的那些话，都是关于专业和工作的。
至于其他的……肯定是有的，对不对？苏妙不肯放弃地继续想着，宋博言却像是能看透她的心思一样，说：别再想了，我会夸你就是因为你的确很适合做一个律师。
那一届里那么多人，你为什么只选我？！苏妙有些崩溃地大叫。
宋博言平静开口：因为你去世的父亲曾经是我的恩师。
致命一击。
苏妙浑身都开始疼起来，好像被剜了心，剖了骨，总之没有一处是好的。
她愣了很久，颤着声问：那顾南晴呢？你喜欢她什么？问完，苏妙看见宋博言的目光突然变得很认真。
他是真的在回想过往与顾南晴在一起的时光。
半晌，宋博言缓缓出声：我认识她时，我大二，她大一，我对她是一见钟情。
我追了她半年，她才愿意和我在一起，毕业我就向她求婚了。
如果非要我说出我到底喜欢她什么，我说不出来，但我可以非常确定……我很爱她，她是我从第一眼就认定要在一起一辈子的人，我从没想过要离开她。
所以，我绝对不会离婚。
第一眼就爱上的人，早已占据了他所有的目光。
他怎么可能还会爱上别人？而苏妙只觉身体里的温度被一点点抽离，好像呆在冰川雪地一般。
听着宋博言那满是爱意的话语，她知道，她输的彻彻底底。
或者说，从宋博言开始认真回想关于顾南晴的记忆时，她就已经输了。
早在三年前，他不愿意签那份离婚协议书时，她就该明白的。
只是……心底还抱有一丝侥幸罢了。
现在也应该醒了。
宋博言看向身侧的人：苏妙，你听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