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重珍毫不掩饰自己肮脏的内心。
眼神始终流连在宁悦心的身上,笑得一脸荡漾。
宁悦心隔得老远,撞见他猥琐的眼神,都觉得头皮发麻。
赶忙躲到了夜寒暝的身后。
同时用警告的眼神,瞪着姜重珍,比了个挖眼睛手势: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的眼珠子挖下来!姜重珍啧了一声,笑得很是放肆。
夜少,你这助理的胆子也太大了吧?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
今天不让她好好跟我道歉,合作的事情没法儿继续了。
他还在嘚瑟。
完全没有注意到夜寒暝眼中的寒意。
是吗?那就别合作了!夜寒暝冷哼一声。
保镖直接对着姜重珍的太阳穴,就是一拳。
你们干什么?姜重珍万万没想到会有这一出,暴跳如雷。
刚想发作,保镖们便左右开弓,将他的脑袋按到了座椅上。
姜重珍吓懵了,才意识到不对劲,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夜总,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不是说好谈合作吗?你怎么能为了一个女人,跟我动手呢?话语间,满满的都是对宁悦心的轻视。
好像在他的眼里,女人只是商品,而不是和他同等的人。
这种感觉让人非常不舒服。
没等夜寒暝回应,宁悦心就一脚踹了过去。
合作就合作,跟男人女人有什么关系?少给我找优越感!最讨厌这种不尊重女性的人渣了,她见一个打一个。
姜重珍被踹中肚子,疼得嗷嗷乱叫。
你这贱人,竟然敢打我,找死!姜重珍伸出手去,便要将宁悦心抓回来,狠揍一顿。
宁悦心本能地后退。
因为车内空间狭小,她一不小心跌倒,正好坐在一个软软的垫子上面。
紧贴着男人温热的呼吸,才发现,垫子是夜寒暝的腿。
妈耶,她竟然坐在了夜寒暝的腿上!俏脸瞬间红成了番茄。
抱歉啊……夜总,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宁悦心慌慌张张地弹了起来。
姜重珍伸过来的爪子,差点儿抓到她。
她吓得往后一缩,又坐了回去。
虽然有点羞耻,但是保镖们护着夜寒暝,也护着她,很有安全感。
有本事你过来!姜重珍没抓到人,急道。
我就不!宁悦心像膏药一样,黏在了夜寒暝的身上。
突然不紧张了,反而理直气壮。
夜总,你这小助理再不管管,就要翻天了!姜重珍气愤地瞪着宁悦心。
腥红的双眼,像是要把宁悦心吃了。
宁悦心紧张得不行。
夜寒暝忽然从后面圈住了她的腰,冷哼道:你这是在教我做事?夜寒暝又给了保镖们一个眼神。
保镖们对着姜重珍一顿猛揍,直接把姜重珍揍得闭上了嘴巴。
才知道,夜寒暝跟姜重珍不是一伙的。
宁悦心松了好大一口气。
姜重珍毁得肠子都青了。
看着夜寒暝的眼里再无戏谑,满满的都是恐惧。
活阎王的名号真不是盖的。
他根本不是对手,只能求饶。
对不起,夜少,我知道错了。
我不知道她是你的女人,怪我不知好歹。
你吩咐我做的事情,我也不会再拖延了,马上给你办好!夜寒暝只是冷眼看着他。
姜重珍点头哈腰的样子,就像一条摇尾乞怜的哈巴狗。
哪里还有半点儿之前的傲气?早这样不就好了?还让我大老远的坐飞机,赶过来,浪费我的时间。
夜寒暝擦着手,冷酷的脸上透露出几分不满。
并没有解释宁悦心不是他的女人。
宁悦心还坐在他的腿上,如坐针毡,好想起来,夜寒暝依旧抱着她。
她也不好给夜寒暝甩脸色,只能忍了。
姜重珍讨好地说道:对不起,夜少,是我不知好歹,让您大老远跑了一趟。
您所有的损失,我都补偿给您,怎么样?夜寒暝还在擦手,没有回应。
叶一提溜着姜重珍的耳朵,哼道:知道我们总裁的时间有多宝贵吗?你赔得起吗?姜重珍吓得浑身都在颤抖,唯唯诺诺地问道:那夜少想怎样?总得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吧?夜寒暝等的就是他说这句话,淡淡地回道:洗白杨倩雪,你们的综艺,我投,收益我七你三。
姜重珍连忙点头如捣蒜:好的好的,我保证一周之内,帮她洗白。
明知三七分,有压榨他的意思,他也没敢反驳半句。
夜寒暝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擦完手,将消毒湿巾甩在了姜重珍的脸上。
滚吧!这个男人已经没用了,多看一眼,他都嫌脏。
车子大门被拉开,但是车子并没有停下来。
姜重珍没敢跳车,保镖一脚将他踹了下去。
摔倒在大马路上,差点儿被后面的车子撞飞。
姜重珍的魂儿都吓没了。
才真正体验到活阎王的恐怖。
他之前冲撞夜寒暝的种种行为,无异于找死。
车子疾驰而去。
宁悦心慌忙从夜寒暝的腿上下来,坐到对面,心情很复杂。
夜寒暝大老远的坐飞机跑来,就是为了找人帮杨倩雪洗白?他们的关系有那么好吗?为什么明知道,他不是叶晟,她的心里还是会不舒服呢?好奇怪。
怎么?又把我当成洪水猛兽了?夜寒暝玩味的看着逃跑的小女人,觉得她害羞的样子很可爱。
宁悦心的眼神却黯淡了下去,低着头回道:我哪儿敢啊?刚才谢谢你帮我。
语气很生分。
夜寒暝搞不懂,明明刚刚还心安理得地坐在我的腿上,这么快就想过河拆桥?这个女人多少有点不知好歹。
我不是过河拆桥,只是清楚自己的身份,不想让人误会。
毕竟你和杨小姐才是一对。
宁悦心的声音很小很小。
自己都没觉察到,这句话说得有多酸。
夜寒暝拍打着自己身旁的位置,说道:过来坐!宁悦心连忙摇头,可不敢。
夜寒暝被她逗笑了:我可以理解为,你这是在吃醋吗?什么?宁悦心激动得跳了起来,脑袋一下子撞到了车顶,疼得她捂住了脑袋。
连声反驳:怎么可能呢?谁会吃醋?夜寒暝看着她,忍俊不禁。
一伸手,将她拉到自己的身边,坐了下来,帮她揉着脑袋。
动作非常自然。
顺便解释了一句:我和杨倩雪不是你想的那种关心。
宁悦心撇了撇嘴,心说:谁管你们是什么关系?但嘴角就是止不住的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