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夙不解,妈,我已经为了那些莫须有的事情,赔上了六年的青春。
既然我已经决定回京城了,在达到目的之前,就没打算离开。
江夙从来都不是一个轻易妥协的人,她心里有太多的疑问需要解答。
凭什么那些冤枉她的人,可以逍遥法外?凭什么她这一辈子都要背负骂名?这些事情像一根根针,扎在她的心头,叫她怎么能睡的安稳?江惠心里着急,眼神中是无尽的担忧。
别犯傻了孩子,那些人背后有着怎样庞大的势力,你是清楚的啊!事情既然过去了,就不重要了,妈妈只希望你好好生活,忘掉那些。
江夙不想妥协,于是选择避而不谈。
妈,你赶紧去换身衣服吧。
江惠摇了摇头,刚想开口说话,突然重重地咳嗽了起来。
您身体又恶化了吗?江夙紧张的扶着她。
是不是杨菲让医院那边为难你了?江惠缓过气来,夙夙,别乱想,没有的事。
即便是江惠这么说,江夙还是不相信,她太了解杨菲是怎样的人了,心狠手辣。
当年没能顺利嫁给徐远,恨透了她们母女。
又怎么会对江惠的病情上心呢?妈,你再等等我,我一定会把你从徐家接出来,给你换更好的医院。
江夙拉着母亲的手,看着眼前逐年苍老的容颜,眼眶湿了大片。
江惠泣不成声,泪眼婆娑的看着女儿,不停的摇头。
夙夙,不要回来…不要管我。
门口传来的敲门声,打破了母女之间的温情。
开门的时候,两人已经擦干了眼泪,徐远就站在门外。
应该是楼下用餐结束了。
小江,今天的事情叔叔就直说了,我一直都觉得你是个聪明的姑娘,做事情可得把握分寸才是。
徐远压着怒气,一想到今天居然被一个小野种害的下不来台,他就恨不得将这对低贱的母女,扫地出门!江夙已经整理好情绪,多谢徐叔叔提醒。
那我也不多叨扰,下次再来看你们。
殊不知,在她下楼的那一刻,徐远就进了江惠的房间。
关上门。
啪!一个巴掌,直接甩在了江惠脸上。
如雷贯耳。
一声闷响,江惠直接被扇倒在地,跌出一米远。
半边脸迅速涨红,没了知觉,鲜血从嘴角溢出。
臭表子!你看看那个野种干的好事!当年我可怜你,被你迷惑了,可你呢?不知好歹的表子!不仅给我带绿帽子,还怀了个野种!我真后悔当初没掐死她!徐远眼神疯狂,掐着江惠的脖子,说!那个野种是谁的?!江惠发不出任何声音,也没有挣扎。
掐死她吧。
这样她的女儿也能不受牵连。
徐远知道她想寻死,松了手,看着绝望的江惠,轻蔑的笑。
江惠,想死没那么容易。
你知道的,就算你死了,我手里照样有东西可以毁掉江夙。
我要你眼睁睁的看着我,一步一步的弄死那个野种才行啊。
徐远心里很清楚,江惠甘愿留在这里,就是为了找出那份文件。
江惠奄奄一息,却没了泪水,自己曾经深爱的男人,已经面目全非。
她以为回到沈厌身边,就找到靠山了?太可笑了!…江夙到楼下的时候,只剩佣人在收拾餐桌,她回头看了眼二楼,有些心神不宁。
出了大堂,就去翻包里的烟,刚拿出来,整个人就被拽到了一边。
男人将她抵在墙边,指间还夹着一根烟,喂到她嘴里。
咳…咳咳…江夙一时没反应过来,直接呛了个半死,摘下烟丢了出去。
沈厌,你有毛病是不是?!男人却不反驳,略微冰凉的指尖抚上了她的眼角。
怎么眼睛都哭红了?江夙拨开他的手,不劳您费心。
夜色渐深,沈厌背着光逼近她,江夙根本看不清男人脸上的情绪变化。
突然,腰间就被掐了一把。
嗯…江夙闷哼出声。
江江还真是翻脸无情。
沈厌挑起她的下巴,跟陆景深有联系了?今天若不是他过来,陆景深哪天死灰复燃的,他都不知道。
江夙的魅力,他从来都是很认可的。
没有。
江夙硬生生的挤出两个字。
沈厌捧着她的脸,亲了亲那抹红润,乖,别理他。
江夙一瞬不眨的看着沈厌,她知道,她永远都会死在这个男人手上。
可是六年前的种种,无一不在提醒着江夙。
别,千万别。
她不能陷进去。
男人有些不满她的走神,贴着唇轻咬。
想什么呢?江夙推开他,睨了一眼他的身下。
别玩了,不好收场。
这可是徐家宅院。
男人正经了些,朝她伸手,车钥匙给我。
江夙猜到他想做什么,不用了,我自己开车回去。
沈厌,我没有在和你商量。
你打算再给车子添一条光荣‘战绩’吗?江夙:……看来沈厌已经知道她差点出车祸的事情了。
江夙不情不愿的把钥匙递了出去。
沈厌开车将她送到了楼下,江夙解开安全带打算下车时,腰身被按了回来。
不解的看着沈厌。
还有几天?沈厌问她。
江夙莫名的秒懂了这句话,想糊弄过去,沈厌再次开口了。
别装,江江。
你没那么纯,知道我在说什么。
江夙直接给了他一拳头,娇小的力气倒是像打在棉花上。
两只手腕轻而易举的被沈厌擒住,顺势一拉,江夙整个人背靠着方向盘,坐到了男人的腿上。
她穿的是包臀裙,此时看起来极度不雅。
沈厌,你让我下来!没得到甜头的男人,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
但是他也知道,在这时候惹江夙,只会让自己更难受。
今天欠着。
江江乖,月事过了和我说。
江夙这样坐着变扭极了,还怕被路过的人看见。
沈厌,我们已经分手了,分了六年了!那又怎样。
沈厌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