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雅致说话的功夫,江夙烟已经点上了,深吸了一口才安慰道。
你先别哭。
傅医生话是重了点,但应该就是担心你吃亏而已。
秦雅致想到就来气,你是不知道,傅衍之当时的语气和脸色有多吓人,摔门就走。
哪有这么担心人的?照他这么管教,我这辈子都别谈男朋友,也别有性生活了!肉没吃到,还莫名挨训,就这样吧!我看他是三十岁更年期犯了。
江夙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却又抓不住,就听见秦雅致紧接着问。
夙夙,你忙完赶紧回来!今晚姐请客,出去喝酒!-金山地下酒吧。
江夙和秦雅致的出现,让原本嘈杂的酒吧,气氛到了顶点。
江夙被秦雅致搂着,只听见她大声的发泄着心中不满。
什么小男模,傅衍之,全部都给我死一边去!你我姐妹二人,岂能在男人的控制欲之下求生存?!江夙酒后的劲也上来了,声音都比平时大了不少。
说得对!男人算什么东西?!通通都是老娘的裙下臣!江夙眉眼迷离,脸颊绯红,在舞池里放肆的扭动着。
贴身的抹胸小皮裙,将她妙曼的身姿,勾勒的淋漓尽致。
匀称且直的白腿上,还多了一层透肉的渔网袜。
黑发绑成了两个高马尾,纤瘦诱人的颈上,戴着一抹银黑色的皮质项圈。
叛逆鬼马。
一举一动,对于在场的男性,那都是致命的吸引。
夙。
秦雅致碰了碰她的手肘,往右前方使了个眼色。
有帅哥。
江夙偏过头,略微上扬的眸子轻眯。
对方在看见她的一瞬间,立刻掉头往反方向走。
江夙快步跟了过去,一手按住了他的肩膀,眉峰一挑。
裴少爷?江夙眸中带着酒意,气场凛然。
原本翩然潇洒的少年回过头,讪讪的干笑着。
夙姐,还真是你啊。
裴然暗皱眉头,后悔万分,刚才只不过是不确定的多看了一眼,没想到就被江夙给逮到了。
想到之前对江夙说过,金盆洗手,好好学习的那些话,不禁有些心虚。
江夙扬了扬下颚,走。
喝酒。
裴然有些错愕,被江夙扯着走。
你说真的啊?这可是你让我喝的。
裴然本以为江夙会训他,不好好上学,又开始鬼混,没想到今天却主动拉他喝酒。
废什么话,还能不能喝了?江夙直接把他丢到卡座的沙发上。
裴然扯了扯衣襟,笑了声,傲气凌神。
小爷要想喝倒你,绰绰有余。
一想到和裴然是怎么认识的,江夙就忍不住失笑。
挑衅的勾了勾唇,也不知道当初是谁,想把妹,结果喝不过。
醉的不省人事,还跪着认我当大哥。
裴然俊脸一红,语气倒很是硬气。
江夙,今非昔比了。
话语间,服务员已经送来了三打酒。
江夙低眸扫了一眼。
那就看看,裴弟弟在外面鬼混了这么久,有没有点长进。
江夙玩起来性格也放的开,很快就和裴然的几个朋友打成一片。
浓度不算太高的酒,江夙面不改色喝了几圈,而裴然一输再输,已经喝的有些迷糊了。
旁边一位男生调侃道,裴然,这么好看的姐姐,你就真没别的心思?江夙笑而不语,只见裴然略显不爽,轻踹了他一脚。
要你说!小爷喝不过她,没资格泡她。
男生骂他,舔狗!裴然甚至还有几分得意,你舔的到吗?江夙点了根烟,轻抿了一口,嗤笑的看着裴然。
就这点出息,让你好好读书,非要出来鬼混。
裴然倒是厚脸皮,笑的欠扁,忘了告诉你,我保送a大了。
江夙真有点意外,金砖铺路?裴然故作生气,你少看不起人,小爷我堂堂正正物理竞赛进去的!还让我坐教室里,那不是受罪吗?江夙举着酒杯,我向你道歉。
刚打算喝了,杯口却被裴然的手挡了一下。
我不接受。
喝一晚上了,换个道歉方式,就当是姐姐给我的庆祝。
敢不敢玩?裴然微微挑眉,故意刺激她。
说。
毫无疑问,江夙没在怕的,靠在沙发上,闲散地弹了弹烟灰。
裴然笑得贼兮兮的,望向酒吧的入口处。
进来的第三个男人,不管是谁,把他裤腰上的皮带要过来。
江夙轻松一笑,两手撑着沙发边,坐姿慵懒,一瞬不眨的盯着门口。
等着。
一条皮带而已,有什么难的?*金山会场高层房间内。
一张麻将桌上,聚集了四位金融界商界,出类拔萃的权贵。
气场不同,却难掩矜贵。
沈厌,都六年了,你跟那女人还有完没完了?说话的人是这次聚会的组织者,苏枭。
一身花衬衫花短裤,大背头,略显凶气的脸上写满了放荡不羁。
沈厌叼在嘴边的烟换了一只手,不紧不慢的拾起一张牌,又打了出去。
没完。
旁边的陆景深听到这个答案,倒也不意外。
沈厌这种人,抓在手里的东西就算毁掉,也不可能看着其他人染指。
苏枭看着这一个两个的,摇了摇头。
让你们当年跟我一起出国不去。
非要为了一个女人留在京城。
兄弟之间闹得那么难看,真有你们的!要我说,江夙就是祸水,玩玩就得了。
真能结婚不成?随着苏枭一张牌下来,沈厌情绪淡然的开口。
胡了。
见沈厌兴致缺缺的样子,苏枭笑道。
也对。
长这么绝,又是皮裙黑丝,又是双马尾项圈,确实很会钓。
舞池里小腰一扭,哪个男人能拒绝?沈厌拿过他的牌,手中的动作一顿,眉心轻起。
你说什么?苏枭反倒是有些讶异,你不知道?说着,苏枭拿出手机,打开朋友圈的视频。
圈内都传疯了。
看着屏幕中妖娆多姿的娇野女人,以及周身围着的一群目光炽热的男人。
沈厌凤眸紧蹙,挥手将牌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