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教训谁?江磊活动了一下脖颈,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眼中闪过一抹寒光,语气森然地说:我不介意在你新婚夜替你活动活动筋骨。
徐华顿时语塞,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可又不想当着大家的面落了下风,城里高高在上的公子哥,被个乡下泥腿子给打了,说出去一定会让人笑掉大牙的。
徐华心里的火一下子窜到头顶上,恨不得把眼前这个混账王八蛋碎尸万段,可巧眼里的余光扫过桌面,他快速抓起一只土陶碗就往江磊脑袋上砸去,空气中弥漫着血腥气息。
陶碗结结实实地砸在江磊额头上方,发出沉闷而响亮的撞击声,那声音像是敲击在众人心头一样,吓得众人齐齐后退几步,都不敢再看这一幕。
鲜血顺着刀削斧凿的脸庞流淌下来,江磊却仿佛没有感觉一般,嘴角勾起一丝嘲讽,似地狱里走出来的罗刹般阴森可怖。
你,你,你想做什么?徐华下意识地咽了口吐沫,退了两步,此时的他,就连说话都有些结巴。
江磊伸手从桌上抽出一根筷子,狠狠朝徐华的手背上插下去,只是一向快狠准的他,这次却失了准头,或许也只为故意地吓唬他。
下次,你们俩夫妻要是再演戏,别碍着我家,若不然,你这手也别要了。
你是来吃席的还是来闹事的?一直没吭声的徐长胜,重重地往桌上一拍,一副城里领导的派头。
您儿子打人的时候,你不说闹事,我男人还了个手,还没碰着您儿子,你这就受不了了?合着城里的领导都跟您一样是非不分的护短?温月心痛坏了,掏出怀里的帕子,一边儿给江磊清理伤口,一边儿嘴里不停叫骂。
等伤口都清得差不多了,她收好帕子,走到方静言面前,啪啪——!就是两耳光,将方静言打得眼冒金星,根本来不及细想什么。
你娘和你男人都是商量好的吧?一个走了关系才没坐成牢,一个仗着自己亲爹撑腰打人,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个门。
方静言被打得满脸通红,望向温月,目光中带着浓浓的挑衅:你就是嫉妒,你嫉妒我找了城里化工厂长的儿子,而你男人只是个被清河村收养的弃子,你心里不平衡,所以才恼羞成怒!清河村收养的弃子?徐长胜眉头皱了起来,心中闪过一丝疑惑。
而后,温月见江磊的衣领上也沾上了血迹,解了他一颗扣子,将领口往下多折了一层,一块青色的指甲盖大小的胎记,赫然出现在他眼前。
徐长胜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眼里充满了不可思议的神色。
什么劣质品都当做宝,方静言你也就这点能耐,我打你两巴掌都是轻的,你再敢做些小动作,你信不信我撕了你?温月眼里尽是狠戾之色,方静言浑身一颤,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不敢再说一句话。
她知道,温月是个说到做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