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江磊眯着狭长的眼睛,看着眼前的女人,他的眼神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冷意。
我,我是说……温月躲开他噬人的眼光,她不敢直视他那双幽深如墨般的眸子,指间被他捏得生疼,额上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我们现下住在徐家,就算以后和徐长胜再无瓜葛,可毕竟还有三个月的时间需要相处,没有必要把关系拉到最紧绷的状态,何况,何况明天徐长胜请来亲友,是专程为了你接风洗尘,你应该去的。
温月刻意忽略指间的疼痛,强装镇定地对他解释道。
不是刻意躲开我?江磊狐疑地盯着她,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复杂莫名的预感。
温月冲他笑了笑,点点头,瞬间打消他的疑虑。
你以后别吓我了,我不经吓的。
江磊低下额头,抵住她的,喉头滚动,忍不住自嘲地笑出声来。
而后松开她的手,退后一步,将她额间散落的碎发挽至耳后,眼神宠溺似水地凝视着她,柔声道:徐长胜没那么重要,不过你想我去,那我就去,不过你得陪我一起,你想看娘,等后天我下班后我们一起去,我也想看看她。
刚才的江磊满脸戾气,温月再不敢再刺激他,只好点头应下。
现下仅仅是稍稍地疏远他就受不了,温月简直不敢想象,日后若是有一天,所有人的位置都回到书上的原点,他会怎么样?而她不确定,若是避开原书的剧情,最后自己的走向会不会消失。
温月的脑子里一团浆糊,生出一种无力感。
次日,徐家上下热闹非凡,江磊和温月两人本就来得勉强,徐长胜也不敢太过招摇让俩人去门口迎客。
毕竟心结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完全打开。
徐厂长,恭喜,恭喜,家人重聚,这是几辈子修得的福气,您好好福气啊!长胜,你家今儿是大喜,我和我夫人今天可是推脱了所有事情,来赴你这个席面,好沾沾你家的喜气。
亲友们,从大门鱼贯而入,江磊和温月一个也不认识。
就看见家里的保姆芬姐大包小包地抱着礼品堆在平柜上,不一会儿功夫就放不下了。
芬姐,我来帮你!温月见芬姐一个人忙上忙下,一会儿还去厨房里帮忙,有些不忍心。
弟妹,这里可不比清河村,人家送的固然都是好东西,只是现在还当着客人的面你就想去瞧,是不是有些不礼貌呢?方静言哪里相信温月是真想帮忙。
只当她是乡下来的,没见过好东西,眼馋得很,就一眼皮子浅的小姑娘。
温月懒得理她,可芬姐脸上有些难堪了。
说实在的,芬姐打从见这姑娘第一面,就喜欢得很,不像徐家大媳妇,尖酸刻薄,又虚荣得很。
眼下见温月被方静言一通数落,心里挺为她打抱不平的,可自己只是这家请的保姆,实在说不上话。
温小姐,您坐着歇息就行,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