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这是怎么了?沈从容摆摆手:先别提了,开车带我上去。
是,少爷。
结果这辆车没开出多远,又在经过一个拐角的时候,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又来??沈从容简直想骂娘的心都有了,眼看着车子朝山路一侧的悬崖冲过去,跳还是不跳就成了一个问题……两道人影从车里跳出去,然后滚在地上。
废话,当然要跳!!万一这次车没有正好停在悬崖边上,而是直接冲下去,命可是自己的!!而且好死不死,落地的地方又有一坨十分熟悉的牛粪……沈从容脸都黑了。
庄园里养了这么多牛吗?怎么到哪儿都有这种多恶心东西?少爷,咱们庄园占地面积挺大,所以老太爷说多养几头牛在山上,想吃的时候可以吃个新鲜。
沈从容:……能有多新鲜?是想吃的时候直接从牛身上割吗?是他爷爷吩咐要养牛的,他连他脾气都不好怎么发。
少爷,车刚做完保养没多久,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回事……沈从容现在已经敢肯定,绝对是那个小黑妞搞鬼!不用去想怎么回事了,叫人下来接我们。
说完之后,沈从容心里冒出来一个诡异的念头:该不会下一辆来接他的车,也这样吧?事实证明,沈从容的想法不是没有道理……当第三辆车又在悬崖边上抛锚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快抓狂了!!沈家司机战战兢兢:……少爷,我觉得这个事情,好像有点不同寻常,您觉得呢?你觉得我看不出来?他难道不知道不寻常吗?沈从容敢肯定,自己要是叫第四辆车过来,估计后果也一样。
权玺,你能不能现在通过吉老,联系上李芭芭那个小黑妞?我知道冒犯她了,让她高抬一下贵手,别搞我了行不行?权玺莫名:嗯?发生什么了?沈从容:……他把自己连续三次车子抛锚的事情说了,但是隐瞒了三次被牛粪糊了一手的事情。
他要脸!权玺听完,只觉得一言难尽,之前就跟你说了,要留心她说的话,别那么不放在心上。
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沈从容气得咬牙切齿,我怎么知道那小黑妞,这么睚眦必报?!你先等着,我现在联系吉老。
吉从简接到权玺电话时,神情有点一言难尽。
真是造孽哦,死丫头!竟然连自己相好的都能这么忽悠,但凡有点良心,都做不出这事儿。
说实话,他还挺怜爱权玺这年轻人的。
看着挺聪明一人,终究还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你对我那小徒儿,是个什么感觉啊?吉从简试探性问道。
有没有觉得有那么一点点熟悉?有那么一点点怦然心动?又或者是有那么一点点怀疑?吉老,私人之事,可能不方便回答。
权玺婉拒试探。
是这样的,不知能否麻烦吉老,帮忙联系一下您的爱徒?沈从容说已经意识到错了,还请她高抬贵手。
哈?她干了什么?吉从简懵逼,完全不知道。
权玺简单将事情说了一下,吉从简顿时头皮发麻,差点整个人都炸了。
死丫头真是要人命啊!!沈自英就剩下这么一个大孙子,万一真被她玩死了,还不得找我拼命!你等着啊,我跟她商量商量!吉从简心焦火燎挂断电话,然后赶紧找慕宝儿。
偏偏这死丫头还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小祖宗,即便他是她师傅,也得好声好气跟她说话。
万一一时语气差了点儿,直接把死丫头惹毛了,她真能干出把沈从容送上西天这种事。
我的个小祖宗,你就不能消停点儿?吉从简收了这么个不省心的小徒儿,既觉得骄傲自豪,又时常觉得头疼。
谁让他骂我小黑妞的?慕宝儿一早就料到了,吉老头肯定会来说情。
不管沈从容是找权玺,还是找他爷爷,都必定要通过吉老头才能找得到她。
你用了易容符箓之后的死样子,人家喊你小黑妞那是骂吗?人家这不是说实话吗?可我不爱听实话,你能拿我怎么着?慕宝儿气人起来是真气人。
你就是个祖宗,我能拿你怎么着啊!!吉从简恨不得将人抓过来好好打一顿,人家就剩这么一根独苗了,你还这么瞎折腾。
行了,算给师父一个面子,别再折腾沈自英家的独苗苗了。
万一真把人折腾死了,沈自英能跟你不死不休。
好的叭,就当给你一个面子。
慕宝儿应得特别乖巧。
反正也已经玩够了,放他一马就放他一马呗。
你告诉他,别开车上山了,直接爬上去吧。
等他爬上去后,一切自然恢复如常。
权玺把这个消息告诉沈从容。
沈从容仰头看了一眼山上的沈家庄园,俗话说望山跑死马,他现在连他沈家庄园的影子都看不到。
沈从容忍不住挤出一丝狰狞的笑意,她怎么不干脆弄死我算了?她明明可以玩死我,却还给我留了半条命?她明明可以丧心病狂彻底缺德点,却还良心发现,稍微留了点德?权玺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他,那就给他鼓鼓劲吧,你加油,争取早点回家。
沈从容:……*与此同时,宿舍内。
见宝儿回来了,乌鸡立即嘎嘎叫着邀功:嘎——你走之后,那个黑白猫尸,突然就长虫子啦!嘎嘎——跟那天晚上的虫子一模一样,也是从脑袋里开始长的,嘎嘎嘎——我怕出事,所以就把那些虫子都吃掉了!崽,我干得棒不棒??慕宝儿视线落在那只,脑袋被啃得几乎只剩下皮和骨架的黑白猫尸上。
棒是挺棒的,可是乌鸡,猫脑袋为什么只剩下皮包骨了?真是一点点肉都没有!而且头骨上,还有十分可疑的被鸟喙啄过的痕迹。
乌鸡心虚的转悠着绿豆眼。
嘎——这个嘛。
嘎——吃虫子的时候,总会有点不注意的,一不留神,就把那只猫身上的肉啄掉一点。
啄着啄着,就没有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