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猜心脏剧烈跳动着,种名为野心的东西迅速破壳而出,然后成长为庞然巨物。
我想!小姐,我做梦都想!您如果能帮我……那就再好不过了!求您疼我!可怜我!男人的谄媚讨好,和卑微雌伏极大的取悦了这个黑袍女人。
好,那便答应你。
……方才准备下榻的酒店门口发生事故,很快,权玺准备好了下一个落脚地。
他在这里有认识的来自华夏的朋友,本不打算叨扰。
但为了避免之后再出现类似之事,还是找相熟的人借住为好。
姜毅来自华夏,是个三十八九岁,看上去有些风流浪荡的男人。
他留着两撇略显风骚的小胡子,一见权玺就格外热情冲过来,伸出双臂。
突然想到,权玺好像不是很喜欢这种亲密的打招呼方式。
于是又险险停住,没抱上权玺。
也得亏姜毅没抱住权玺,因为慕宝儿阴恻恻的眼神已经盯上了他……他要是敢碰这小祖宗的人,只怕后果自负!刚才听你说要到我这里来,我立即就让佣人打扫了房间。
这种偏僻小国,别的什么都不如国内,唯独一点,那就是地皮便宜!只要肯花钱,建一个几十上百亩的庄园不在话下。
所以放心吧,我这里房间多的是,你和你的人在这里安安心心住一下就是了。
姜毅已经在这个东南亚小国苦心经营了十几年,他本来就是华夏的富二代,只不过家族争产太惨烈,他输了,所以才远走异国他乡重整事业。
不用积累原始资本,他从来这里后,就一直混得如鱼得水。
现如今,也算是一方小势力。
姜毅为人圆滑,而且看得出来,平时就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情场老手。
看见权玺身后半边脸都长了块印记的魁梧少女,竟然都能调笑着道,哟,这小妹妹英姿飒爽,看上去挺别致啊!小妹妹,有男朋友没?我这里有不少年轻才俊,有交男朋友的需求,跟我说一下哦。
姜毅一眼就看出,这少女,还有另外那个叫沈从容的男人,是真正能跟权玺平等对话的。
他一一打了招呼,随后又将权玺带来的人安顿好,这才亲自接待权玺、慕宝儿和沈从容。
这地方,我还算熟悉,有什么想知道的,尽管问我。
我啊,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是在姜毅自己的茶房,专门喝茶吃点心的地方。
姜毅亲自泡了大红袍,斟茶。
你对黑礁帮了解多少?姜毅一听黑礁帮,就忍不住脸色不太好看,流露出鄙夷。
作威作福,南方地区的一大毒瘤。
他们老大屠夫,确实是人如其名。
而且这狗东西近几年对华夏来的人很不友好,跟疯狗似的,特别仇视华夏人。
我如果不是也小有势力,早就跟那些来这里讨生活的个体户一样,被排挤得没有立足之地了。
权玺垂眸。
隐约能够猜得出,屠夫为什么近几年对华夏人那么不友好。
很大概率,是因为几年前的事。
你知不知道,屠夫身边有一群黑袍人?姜毅略一思索,黑袍人?我好像,隐隐有听说过。
但我听说他们,并不是因为屠夫。
而是因为这里南方地区的上层圈子,流传着些有关于黑袍人的传言……任何地方,只要有人,就会有阶层。
哪怕是再贫穷落后动荡之地,也会有最上层的那个圈子。
而且无论哪里的上流阶层,都有同样的特点。
那就是高高在上,极度排外,同时最先掌握最不为人知的事情。
据说,近几年,南方的大势力都很信奉一群黑袍人,因为那些人比这边最享誉盛名的邪术大师还要厉害得多。
而且据说,那些黑袍人的首领,是个女的。
至于更多的,我就不知道了。
姜毅无奈耸肩,你们懂得的。
毕竟我是华夏人,无论在这里待多久,本地土著都不可能真正接纳我。
他虽然也算是一个小势力,但还远远够不上融入这里的上层圈子。
黑礁帮内部,有没有什么矛盾?权玺冷不丁开口问道。
姜毅摇头:据我所知,暂时没有。
因为屠夫此人,心狠手辣,而且不讲情面。
但凡是敢流露出丁点对他不满的人,都被他干掉了。
久而久之,整个黑礁帮唯他马首是瞻,没有人敢反抗他。
那外部的敌人呢?整个南方地区的势力,总有跟他不对付的死敌。
姜毅想了想:这倒是有一个。
要说屠夫的敌人,那肯定满大街都是。
但要称得上是死敌的话,那肯定非帝宋莫属!据说之前帝宋是在屠夫手底下当马仔的,年轻的时候有个相好,跟他青梅竹马,喜欢得跟什么似的。
结果一不留神被屠夫盯上,神不知鬼不觉找人偷走了,到现在连尸体都没找到!帝宋也是个狠人,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没有发作,一直蛰伏在屠夫身边,还在黑礁帮混得不错。
最后时机成熟,一举反了屠夫。
权玺神情若有所思。
姜毅连忙补了一句:我刚才说这么多,可不是告诉你帝宋就是什么好人。
说实话,能在这地方混成大势力的,多半不是什么好东西,手上缺德事多了去了。
权玺只是唇角微勾,跟他合作而已,管他是好人还是坏人。
只要能有共同的敌人,就是短暂的盟友。
那些黑袍人要对付。
黑礁帮以及屠夫,同样是仇敌。
既然要报仇,那就应该把事做绝。
黑礁帮,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喝了一会儿茶,吃了一会儿点心,姜毅起身。
行了,我知道你们来也是有事要忙。
我就不打扰了,你们自己谈。
把我这儿当成你们自己地方,随意来去。
权玺是我朋友,你们也就是我的朋友。
朋友之间,可千万别拘束!姜毅情商极高,帮了自己所能帮到的忙,就直接离开,半点都不讨嫌。
我会让人去接触帝宋……权玺话还没说完。
慕宝儿眉心狠皱。
眼神都不由得变得凶凶的,长着大半张脸的印记也跟着一冷,瞅着丑凶丑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