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报警做备案,很快就有警官赶过来。
赶来后,见到权玺,两名青年警官神情一愣,十分客气又恭敬地跟权玺打招呼,权教官,怎么是您啊。
一声‘权教官’简直饱含血泪,权玺比他们年纪轻,在他们眼里就是毛头小子。
之前权玺受外聘去给他们上防身课,讲真,大家心里都不服。
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小年轻不靠谱!权玺当时什么废话都没说,只是将外套一脱,示意他们,不服来战。
全警队的人都毫不犹豫出列,一个个跟权玺过招,抱着要将这个小年轻打趴下的雄心壮志,最后被权玺打得趴在地上起不来。
无一例外,知道吗?好的,所有人都老实了,恭恭敬敬喊声权教官。
尽管权玺只是碍于人情,去上了三天课,这两名青年警官看到他,还是下意识腿打哆嗦。
这个魔鬼……训练起人来,手段堪称歹毒!按照规矩走流程。
权玺只是不冷不热点头,就开始阐明自己救人的经过。
可以调查一下发现她的地点周遭,她身上的大量血迹,总该有来源。
权玺提点了一句,两位青年警官连连点头。
好的,权教官。
傅良之对于别人待权玺态度毕恭毕敬,早已司空见惯。
权玺这禽兽有绝对的好胜心和逞强心,做任何事,要么不做,要么做到极致!人一旦追求极致,在普通人眼里,那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走完流程,两名警官离开后,权玺揉揉眉心。
大半夜的,有些疲倦。
傅良之起身去洗手间,没过一分钟,权玺就听见洗手间里哐当一声响。
走过去一看,傅良之已经一头栽在地上。
权玺,我头重脚轻。
傅良之瓮声瓮气,搭着权玺的手臂起来。
你感冒了。
权玺波澜不惊阐述事实。
我感觉我要死了。
我感觉你在矫情。
对于这个在傅家排行最末的发小,权玺太了解他的骚气跟矫情了。
他母亲杜家月女士,每次看到他跟傅良之在一起,眼神都颇具深意,是心痛惋惜的眼神没错了。
就仿佛在惋惜自己好端端一儿子,竟然误入歧途……兄弟间没爱了吗?从来没爱过。
权玺按响护士铃,你好,27号床麻烦派人来一趟。
我心死了。
傅良之高烧不退,还不忘骚断腿。
慕宝儿躺在病床上,眼皮掀开一条缝,静静看着不远处的两个男人。
权玺觉察有人窥视,迅速回看。
正对上慕宝儿的视线。
哦,这个活物,反应还挺快,警惕心挺强。
慕宝儿波澜不惊在心中评估。
这么厉害的活物,在岛上,估计能像她一样,活到最后。
敌强我弱,面对强者,慕宝儿几乎瞬间披上伪装,无辜又好奇地眨了眨眼,略显懵懂。
哦,现在太虚弱了,不能用神令。
当然要好好伪装呶,不然,遇上变态被折磨怎么办?正经点,别带坏小孩。
权玺冷脸教训傅良之。
护士来了后,又将傅良之交给护士去打针。
你醒了。
权玺简单问候一句,就语气硬邦邦地开始审问慕宝儿,为什么会满身是血,出现在国道上?慕宝儿微微低垂眼睑。
小脸惨白,毫无血色,虚弱无比,哥哥,我的鸡呢?在车上。
慕宝儿在权玺眼中,完全是个小孩,身量纤纤,小小的一只,虽然他不是耽于女色的人,但出于对弱者的怜惜,还是尽量柔和了声音。
嗯,听上去还是硬邦邦的——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哦,原来,这个活物,吃示弱这一套啊。
那刚才的判断失误了,他在岛上,不可能像她一样活到最后。
同情弱者的强者,在岛上,是会被吃掉的,嘻嘻嘻。
遇到坏人了。
什么坏人?欺负我的坏人。
权玺:……行,这回答,说了等于没说。
那些人在哪里?你又是怎么逃出来的?权玺问话,眼神紧锁在慕宝儿脸上,但凡她撒谎心虚,都能看出来。
可偏偏。
慕宝儿是个绝佳的伪装者,半点不心虚。
不知道在哪里,趁他们不注意,我逃了出来。
那你身上的血,是谁的?还有,你是如何趁人不注意,逃出来的?权玺咄咄逼问,连番追问最容易问出真相。
慕宝儿眉头蹙起,神情迷茫又痛苦,不知道呀,好混乱,我什么都不记得……小姑娘神情不似作伪,权玺心中相信了三分。
估计是出了什么事,场面混乱,她从坏人手里逃出来的。
至于究竟是什么事,等警方调查。
进来给慕宝儿换药的护士实在看不下去了,这位先生,病人需要好好休息!现在的男人怎么回事儿?对虚弱的小姑娘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哔哔个没完。
对另外那个骚断腿的男人,倒是挺有风度的。
这个世界怎么了?护士眼神流露出不满,权玺沉默。
很好,拜傅良之所赐,又误会了一个。
哥哥,对不起,回答不了你的问题。
慕宝儿细声细气,眼睛一闭一闭,似乎困极了。
权玺见状也不好再逼问,只能让慕宝儿先休息。
小姑娘闭眼。
片刻后,又轻轻拉了拉权玺的衣角,哥哥,可以把我的鸡带来给我吗?乌鸡不在身边,她不安心,睡不着。
权玺:……一个小丫头片子,怎么还得寸进尺?他看上去像是好说话,愿意去拿鸡的人?哥哥,不可以吗?小姑娘秀气的眉毛蹙起,看上去可怜巴巴。
权玺一个没忍住:好。